第74章 暗影往事
“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救命恩人的吗？”辞安好笑地看着带路人。
进了避难所后，想象中的欢迎并没有来临，迎接他们的，则是一排排掩体。掩体的后面，十几号人正将枪口对着他们。
在避难所里的人不断地使眼色下，带路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回了掩体后，加入了避难所那群人之中。
辞安倒是无所谓，这些枪都是些老旧玩意。不说别的，看到他熟悉的AK47辞安就知道这子弹打不穿他的金属皮。好歹他也是四阶觉醒者了，护住头想跑想打都可以。
“怎么？还想对恩人动手？”辞安戏谑道。
“你，你走！这里不欢迎你！”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歇斯底里地叫着，握着枪的手不住的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辞安摸了摸鼻头，看着辞宣，问道：“我有这么恐怖吗？”
辞宣摇了摇头：“你一点也不恐怖啊。”
辞安笑了笑，表情冷了下来：“行了，我没有耐心跟你们玩。我问，你们答，不配合我就把云豹抓进来。”
“你，小心我们开枪打死你！”避难所的人开始慌了。
“觉醒者的能力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吧？不如你们开枪试试？”辞安激将道。
“你说吧，什么问题。”一个健朗的男子走了出来，将身旁的枪向下压。
“很好。这里之前是不是北风研究所？”事情终于步入正轨了。
避难所的人群中传来淅淅索索地讨论声，辞安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讨论声渐渐弱了，健朗的男子终于说道。
讨论声又大了起来。
“捂住耳朵。”辞安对着辞宣说道。
看到辞宣已经做好了准备，辞安为她套上了一层能量罩，举起金属拳头，狠狠地砸在面前阻拦道路的金属栅栏上。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避难所这种地下建筑里，变得格外响亮。声音回响了许久都不见衰弱，喧嚣的人群一下子被震得七零八落的。为首的健朗男子首当其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别吵，我需要听到我要的答案。”辞安蹲在了健朗男子前，眯缝着双眼：“来，继续。”
男子点点头。
“研究所现在还在不在？”辞安问道。
男子摇摇头。
“那我换个问题。研究所的那群研究员，还有没有活着的？”辞安接着问道。
男子抬起头，直视辞安的双眼：“我就是。”
“唔。”事情有些出乎预料。
“喂，牙心。不是你说的那些科研人员指挥宅在实验室里，不会跑出来吗？我这一出整的，会不会把他弄废了？”辞安有些头疼的在脑海里质问着牙心。
“......”
“喂，说话啊！”
牙心直接接过了辞安身体的控制权，将暗影样本和抗体样本放在了男子面前：“最近发生的针对机械的感染事件，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这是样本，过段时间我会来要研究报告。如果没有成果，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再热闹一点吧？”
没等对方说话，牙心就直接走出了避难所的大门。辞宣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乖乖地跟了出去。
辞安这时终于拿回了控制权：“喂，有必要放狠话吗？”
“没多少时间了。”牙心说道：“上次在雷姆诺斯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了。它们已经进化出了人形生命，而且已经具备了微薄的意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抗体呢？”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够消灭暗影的东西，而不仅仅只是压制或抵消它。”牙心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对岸啊。”
......
“所长，那个什么北风研，研什么来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是啊是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健朗的男子是这个避难所现在的所长，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说，而是没什么必要。”
他收起面前的样本，转身看向了这些避难所里住了许久的人们：“走吧，带你们去下面看看。”
人们面面相觑：“难道是那个你不让我们进去的地下室？”
“嗯。”所长带着大伙下到了底层，来到了一个大门前。大门上除了一个密码锁外，还装着个指纹开锁的装置。把手处还被上了挂锁，死死地锁在了边上的突起上。
所长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挂锁。大拇指放在了指纹识别装置上，系统合成的提示音传出，让这些和智能设备共处好几年的人们倍感亲切：
【指纹识别已完成，确认职位为审验员】
所长不紧不慢地在按键上输入了密码：8848。
大门缓缓开启，门里一股臭味传了出来。不是霉味，也不是腐臭味，总之就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门里的景象让这些没有经历过暗影侵袭的人，感觉到无比的震撼。
门内原本的合金过道，已经被染成了暗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所长打开手电，强力的聚合光束在这种材质上，也无法反射将道路照清楚。通道的连接处，原本用来运输新式能源的管道此时都变成了黑色的物质。上面缓缓流动的黑色液体，让人不禁怀疑，它是活着的。
“这里就是北风实验室。”所长看着面前的景象，从回忆中醒来，一脸地悲痛。
“这，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呼声不断响起，让所长仿佛回到了当初悲剧发生的那一刻。
“还记得刚才那个觉醒者提到的暗影吗？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些东西。”所长推开一扇关闭的金属门，门应声而倒，居然已经腐坏了。
“这种东西，把整个实验室的所有金属都给感染了，最后还会对觉醒者进行侵蚀。被侵蚀的觉醒者，会像发疯地野兽一般，对所有的活物进行攻击。整个研究所，只有我逃了出来。”
面前七零八落的尸体证实了他所说的都是事实。觉醒者漆黑的尸体黏在地面上，只能勉强辨认出人形。
“那所长你准备怎么办？”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哈。”所长推开一个生锈的铁门，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真空隔离起来的容器，容器内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台精密的机械：“天意如此，这东西还能用。”
指挥几个人帮忙搬出了地下室，所长认真地看着牙心留下的样本，喃喃自语：“这次，我不会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