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助人为乐的书生
河面上挤挤挨挨地都是船，洛水河对岸也是人山人海。
“那是谁？”
“落燕，花魁呀，你都不认识。”
“花魁？嗯~长得确实漂亮。”
“那是，待会还有好多漂亮的小娘子上台呢”话音刚落，就见又一女子发攒牡丹上台，莲布微动，在台上转了圈，引来众人鼓掌叫好。
随后接连不同的女子穿着各色漂亮的衣裙，打扮得非常精致，一一上台展示，应接不暇。
“这么多人争着当花魁啊，有什么彩头吗？”
“彩头可多了！名气大了，花银翻倍不说，赏银就有百两，往年都会得县令接见，身份抬升。今年可是听说要献去国都的，不少良家女子也上台去了。听说国主正在为国师选妻，唯独今年要各地进献美女入京，你说这会不会是——”此人话没说完，周边听到的几人已经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去国都？那要是选上了，可省了不少麻烦。正愁不知道怎么走呢。
“可有什么规则限制？”
几人看向一直问话的这人，这一看就呆住了。
“兄台，我问，可有什么限制？谁都能上去吗？”青子衿在发呆的人眼前晃了晃手。那人回过神来，拱手施礼，掩饰尴尬，忙道，“姑娘这容貌，若是上去，指不定就当上了花魁呢。”
“怎么上去？”
这人指着岸边一处石梯，“船划到那处，就可上岸，离擂台的地方最近。”
这船只挤着，想靠岸并不容易。
这人显然看出了青子衿的难处忙令船家把自己的船退开，“小娘子，请容在下为你开路。”有人帮忙，青子衿自然不褪却，被四周的人打量着也觉得怪怪的，退回了船篷内，由着那热心的青年帮忙摇桨。
“小生洛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青子衿”
“姑娘家住何处，不曾见过。”
“我不是本地的人，路过这地方凑个热闹。”
“姑娘，小生家中还算殷实，有几十亩良田，祖上做过官，我是家中独子，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将来也是要做官的。姑娘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你说的擂台怎么还没到？”
“额，就在前面了。青姑娘，其实你不必去比花魁的，小生，小生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青子衿很无奈，此人乐于助人是好的，就是话多，还结结巴巴的。
“小生愿娶姑娘为妻。”
青子衿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自称小生的人几眼，不熟啊，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没错，怎么突然就要娶我？这里的人都这么随意娶妻的嘛？
“姑娘的意思是？”
“我还是想去选花魁，万一选上了，可以去安城。我本就是去安城寻人的，顺路方便。”
“啊？安城？”洛羽惊讶发呆的空挡，青子衿已经看到了擂台，快步跑了过去。洛羽急忙跟上，“我也可以带你去安城的！”
青子衿没听清他说什么，已经跟台侧的人聊了起来，“我来选花魁的，要怎么做？”那人惊喜地看着青子衿，“姑娘好容貌啊，这边走，直接跟后面上去就行，快快上去，祝姑娘旗开得胜。”
“青姑娘，青姑娘，小生是真心的”洛羽被维护秩序的官兵隔开，冲里面喊道。青子衿认得他的声音，回头瞧见了他，笑眯眯地跟他招了招手。正好到了自己上场，忙跟着上去了。学着前人的样子，在台上走了圈，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施礼。
不远处看台上，落燕嘴角带笑，微微点头，回应着主座县令的点评，美目瞥向台上的青衣白纱绿面鞋的女子，笑意更深。
此女面生，应该不是花楼的女子，容貌绝美，比自己更上许多，若是才艺也可，当是今年的花魁了。如此我就不用被县令送去安城了。什么做国师之妻，或者赢得皇亲国戚国都贵人的喜爱，嫁入豪门，县令给我画的那些饼，我都不稀罕。我就想安安稳稳地待在这洛水县。
做花娘也好，从良为妇也罢。
我总是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才好。
袖中丝帕暖暖的，贴着皮肤，如情人柔软的手。
青子衿随着众貌美女子进了临近的屋子，见众人或坐或站，或独自拨弄着琴弦，或与身旁的人交谈。唯独自己，傻站着，不知该做什么。
这时一个梳着羊角髻的小丫头掀开门帘进来了，直奔着青子衿而来，对着她施礼后问道，“姑娘，我是落燕身旁伺候的婢女晓晓，主子让我来问问姑娘待会表演什么才艺。”
“表演才艺？”
怎么还有这个程序？不是台上走一圈就好了吗？
青子衿咬着唇，皱起了眉，即使是生气的样子也美煞旁人，让周围比美的女子嫉妒不已。
“弹琴？作诗？跳舞？”晓晓询问着。
青子衿摇了摇头，“都不会，我还没想好我有什么才艺。”
指甲都要扣断了也没个头绪，就知道花魁没那么好当的，还要才艺呀。师傅善笛，可是我没学会呀，背书算吗？清心咒我背得很熟······
“若是没有才艺，选花魁可就难了。”晓晓着急道。周围看好戏的美女们投来鄙夷的目光，脸蛋好有什么用？摆设而已，没点拿得出手的才艺，也好意思比花魁？
“舞剑行么？”
“啊？行”有总比没有强，晓晓重重地点头，见她身上并未佩剑，“可要我帮你招把剑？”
“好好好，还需要个会吹笛子的伴奏才好。”
“好的，这就去。”
晓晓忙告退出去了。
看台上晓晓在落燕耳边耳语几句，只听落燕吩咐道，“快去集市上看看兵器铺有没有开着。”塞给她一个钱包。
青子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着，瞟着台上美女的表演，过了许久不见晓晓回来，排在自己前面的黄衣美人已经上台了。
对着台下观众作揖后，黄鹂般动听的声音传出，“小女子是洛水县西陆田之女陆佳佳，为各位唱一曲‘雨零淋’。”语毕清澈的嗓音唱了起来，‘洛水河畔美人聚，有缘千里来相会~~~’
听众停了喧嚣，洛水河的夜沉浸在陆佳佳的歌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