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更对你感兴趣
回了寝室,余潇潇和张蕾没有睡,急里忙慌的迎了上去,张蕾双手合十一直说着对不起。
袁晓棠暗中捏了一把穆柳,方才上楼的时候说好的,让这件事翻篇,现在她倒是端起了架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被捏了一把之后,穆柳轻咳一声,这才勉强露出个笑容。
“今天的事就这样吧,能把我头打破,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我也有不对,就扯平了。”
张蕾的眼泪哗的一下嗖嗖往下流。
“对不起,我这是怎么了,真是。。。”
三人见她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毕竟人家处于失恋期,应当得到关爱,于是,四人抱在一起,哭完之后就笑,笑完之后又大哭,最后还是隔壁寝室来敲门,这才消停下。
袁晓棠躺在被窝里,久久难以入眠,曾经大家都认为很热烈的感情,也敌不过这说没就没的新鲜感,究竟是感情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放在以前或许她会果断的说是人品的问题,可是现在呢?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个星期转眼又过去了,期间,温永斌因为破坏学校教学电脑系统而被罚做了一个星期的食堂照管员,又因食堂照管员的工作没有做好被工作人员投诉,继而被罚打扫礼堂卫生。
晚上是楚老师的课,她心里尚有余悸,上堂课丢人至此,也有些打了退堂鼓。
下午接到姐姐袁晓梅的电话,提及爷爷的老战友。
“哪个楚爷爷?”
袁晓棠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爷爷还有位姓楚的战友,又是姓楚,最近好像跟姓楚的人打交道比较多。
“说了你也不知道,当年楚爷爷调去A市工作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呢。爷爷特意吩咐,所有人一律不许缺席。”
“姐,晚上我有课。”
那边袁晓梅急脾气又上来了:“忘记家训了?服从组织安排,自行克服困难,好了,话带到,今晚务必去啊,不说了,挂了。”
袁晓棠嘴巴张了张,那边已经传来了嗡嗡声。
下午两节课结束后,袁晓棠跟穆柳和余潇潇交代了几句,背上背包坐上了去往市区的公交车。
H大新校区建在海市的外郊,这个时间点去市里的学生格外多,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却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过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就是手上不用扶也可以站的稳妥。
“饭就不吃了吧,晚上有课。。。嗯嗯,楚老师的课。。。旁听不行吗。”
旁边小姑娘讲电话,因为靠的近,电话又有些漏音,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男生不是很高兴,不过也怪不得人家不高兴,但凡今晚挤着去听楚老师课的女生,她们的男朋友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下了公交车,她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信息,在确认无误后,走入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酒楼。
服务员在前面领路,通往包间的长廊装修的带点古典的韵味,墙角的几株观赏梅看着颇有意境,假山流水,蜿蜒至每个船屋,除却水底配上的一溜绿光看着有些惊悚外,其他都好似让人置身桃花仙境,都市的快节奏在这里好像慢了下来。
她想,学室内设计的人如果也兼修着心理学,那设计出来的东西一定会更加人性化。
东想西想着,服务员已经将她带到了她要去的包间前,正要推门,门却自里面打开了。
目光所及之处,洁白合体的衬衣利落的收在裤腰里,精致的小领,扣子并没有死板的全部扣紧,微微敞开的两颗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袖口没有系扣子,卷了两道,淡淡的烟草香气若有若无的缭绕鼻息。
开门之人怔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声音和缓又明快:“果然是你。”
袁晓棠一定不知道她此时目瞪口呆的样子有多傻,而接下来鬼使神差做的事更是傻到了极点,只见她机械般的九十度鞠躬,就像军训时见了教官一样,大喊一声:“楚老师好,我走错了。”说完掉头就走,然而没走两步就走不动了。
楚翊两根手指勾住她背包带子,眼角攒着笑意。
“你没走错,爷爷他们等着呢,进来吧。”
说完先一步进了房间,就听他的声音自里面传来。
“晓棠来了。”
紧接着是老人家爽朗的笑声。
“晓棠,来了也不进来,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是爷爷的声音,袁晓棠心下这才定了定,刚一进门,袁三宝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蹭的一下也不知是从哪窜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她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在看到爷爷旁边的客人后乖巧的上前打招呼。
“楚爷爷好。”
“唉,好孩子,上一次见她还是个不记事的娃娃,一晃这么多年了,都成大姑娘了。”
当过兵的人身上都会有一种气势,虽然眼前的这位楚爷爷面善慈和,却也让人心生出很强的敬畏感。
两位老人共同参加过XX战争,且有着过命的交情,工作原因调离海市,现在年岁大了就想回归故里,重逢的喜悦在老哥俩的脸上展现淋漓,尤其是谈到过往的岁月,无不感慨良多。
袁晓棠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余光却一直落在与袁父聊天的楚翊身上,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袁晓棠的父亲是公职人员,戴着眼镜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虽然不苟言笑,却也很难见到他很大声的时候。在家里存在感挺低,可是真遇到什么事了,每个人先想到的还是他,所以,袁晓棠自小对男人的定义就是该像父亲这样儒雅,又不失男子特有的血性,楚翊就很符合标准。
袁妈妈是个地道的热心妇女,谁家但凡有个事,她保准去关心一番,直言直语的,倒是个不藏心眼的人。这会子和两位老爷子说着家长里短,和乐融融。
姐姐袁晓梅下班来的晚,应当是小时候玩耍过,和楚翊聊得挺起劲,袁晓棠心里有些羡慕,明明是自己家请客,在场的又都是自己家的人,却拘谨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