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财政关系的质与量
财政研究不能只是质的分析,还必须进行量的研究,从质与量结合上进行研究,才能更正确、更深刻地认识财政规律。任何事物都是质与量的统一体,没有无质之量,也没有无量之质。质和量是相互规定、相互制约的,质规定量的活动范围,不同的质的事物具有不同的量以及量的界限。质又是以一定的量为存在条件,任何事物的质都有一定的量的客观数量界限,如果量的变化突破了质所规定的数量界限,也就改变了事物的性质;反之,事物的质发生了变化,其数量界限也将随之变化。在财政研究中把量的研究放在重要地位,特别是在当前对财政分配数量关系的研究,还仅仅处于起步阶段,就更加必要。但在研究中,也必须防止脱离质的分析,而走向就量论量的数学游戏的道路。如果那样来研究财政数量,不仅无益,而且有害。质是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固有的规定性,质是人们认识客观事物的基础,人们是借助事物之间的质的区别,才能把不同事物区别开来。并且,认识事物的质,也是认识事物量的基础和前提,离开对质的正确认识,也就无从正确认识量的规定性,例如,要研究财政占国民收入多大比重是正确的,就要首先弄清楚财政的内涵与外延的规定性,否则哪些属于财政职能范围的事,哪些不属于财政范围的事都弄不清楚,那么,你用任何优选法,再高深的计算,最优良的公式也是无济于事的,算出来的数,无从说明是否是最优比例。当然,对质的认识也不能代替对量的认识,并且对事物量的认识,又是对事物质的认识的深化和具体化的必要条件。财政学研究中,如果只有质的分析,原则的说明,而没有对质所规定的客观数量界限的具体分析,就不能很好地用财政理论指导实践,很难避免盲目性,毛泽东同志说过:“对情况和问题一定要注意到它们的数量方面,要有基本的数量的分析。任何质量都表现为一定的数量,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我们有许多同志至今不懂得注意事物的数量方面,不懂得注意基本的统计、主要的百分比,不懂得注意决定事物质量的数量界限,一切都是胸中无‘数’,结果就不能不犯错误。”[20]
事物也就是系统,一个系统是由许多要素构成的,因此,研究财政这一事物,这一系统,不仅要从总体上研究它的质,而且还要研究构成财政系统的各个要素的质,才能全面认识其规律。同样,研究财政量的规定性,不仅仅要研究财政系统总的数量界限,还要研究构成财政系统的各个要素的量的规定性,并且还要研究这些量的规定性之间的数量关系。财政作为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相对于社会再生产这个大系统来说,财政又是这个大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因此,研究财政数量界限又必须把财政放在社会再生产系统中进行,认识财政与社会再生产这个大系统之间的数量关系,更要分析财政与社会再生产系统中其他要素之间的数量关系,这样才能正确和具体地认识财政各个数量的规定性,才能认识财政分配规律在数量上的表现。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88页。
[2] 《列宁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13页。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1页。
[4] 《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298页。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0页。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67—368页。
[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992—993页。
[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20页。
[9] 同上书,第219页。
[1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66页。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92页。
[12] 《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278页。
[1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925页。
[1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83页。
[15] 《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178页。
[16] 《列宁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10页。
[17] 《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145页。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2页。
[19]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11页。
[20] 《毛泽东选集》合订本,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144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