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家建构:20世纪20年代中国知识界的政制设计及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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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本书主要考察对象

本书主要是以20世纪20年代各学人群体创办的刊物如《东方杂志》、《努力周报》、《现代评论》、《新月》、《太平洋》、《改造》、《新路》等来进行历史考察,现将其简单地概括如下。

其一,《东方杂志》。“五四”之后,钱智修等人主编的《东方杂志》,是一个以政论为主的综合性刊物,在该刊物发表政论文章较多的主要成员有钱智修、陶惺存、陈嘉异、梁启超、张君劢、张东荪、彭一湖、杨端六、徐六几、孙几伊、李三无、高一涵、王世杰、潘大道、楼桐孙、周鲠生、朱经农、彭学沛、张尉慈、康白情、费觉天、毛以亨、陈启修、宁协万、董修甲、高元、李愚厂、储国珍、俞大同、陈如玄、许仕廉等。这些有着不同政治信仰、价值取向的知识分子,纷纷以《东方杂志》为平台,对国家统一及民族独立、制宪、代议制改造、联邦制、委员制、集权与分权等问题进行了专题讨论。

其二,《努力周报》。1922年5月,胡适在北京主持创办《努力周报》,在该报上发表政论文章较多的主要成员有高一涵、陶孟和、丁文江、张慰慈、朱经农、朱祖希、潘大道等,这是胡适学人群的首次聚集。他们集中讨论了“好人政府”、联省自治及制宪等问题。

其三,《现代评论》。1924年12月,一批曾经留学欧美、当时正在北大任教的知识分子创办了一个以政论为主的综合性刊物《现代评论》,由此而形成了一个曾留学欧美的北大教授群体。胡适是该群体的灵魂,其他主要成员有王世杰、高一涵、周鲠生、陈西滢、唐有壬、钱端升、张奚若、陶孟和、燕树棠、彭学沛、张真如、章渊若、蒋廷黻等,这是胡适学人群的再度聚集。他们集中讨论了法统统一、武力统一、国民会议统一、关税会议、法权会议及党治等问题。

其四,《新月》。1927年,胡适、罗隆基及梁实秋等创办《新月》月刊,这是胡适学人群的三度聚集。他们试图以独立、自由的身份参与中国现代国家的制度选择,借近代西方的自由、人权等思想来重振中国社会,既反对南京国民政府的“一党专制”体制,又反对马克思主义者的“阶级政治”主张,成为当年一股较大的政治势力。

其五,《太平洋》。《太平洋》是五四前后一个以政论为主的综合性刊物,创刊于1917年3月,终刊于1925年6月。围绕该刊物而形成了一个以李剑农为中心的学人群体,其他主要成员有周鲠生、杨端六、王世杰、康德昌等。他们集中讨论了代议制、联邦制等问题。

其六,《改造》。《解放与改造》是五四时期研究系学人群创办的政论性刊物,1919年9月创刊,1920年9月更名为《改造》。在该刊物上发表政论文章较多的有梁启超、张君劢、张东荪、蓝公武、彭一湖、李三无、阎一士等。他们在自治、联邦、省宪及社会主义等方面进行了深入讨论。研究系学人群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的弊端,主张用“增加富力、发展实业”的手段来解决中国社会问题,试图开辟出既不同于英美民治主义,又不同于苏俄阶级专政的“第三种文明”。

其七,《新路》。《新路》是研究系学人群与国家主义者合办的一个政论性刊物。1928年前后,张君劢、李璜等人既反对南京国民政府的“一党专政”体制,又反对马克思主义者提出的“阶级政治”主张。试图在国共两党之间探索一条新的政治道路。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其他如《晨报》、《时事新报》、《醒狮周报》、《新青年》、《向导》等刊物虽然不是本书的主要考察对象,但在其中发表政论文章较多的少数知识分子,也在本书所考察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