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高利贷
距离贡献榜排名剩5天3小时。
夜幕徐来，凉风吹过，热情兑换大米的群众才姗姗离去。大妈大爷对环保宣传的持续性持怀疑态度，辛苦何敏带来的志愿者，一轮轮的讲解和兑换，井然有序，确实像正规环保宣传活动。
宣传横幅卷起来，桌子被男生搬走，剩余米袋放入堆放仓库。志愿者井然有序，有几个细心的女生打扫街道，清理纸屑。
何敏匆匆吃过饭赶来收尾，看罗子诚站在一旁说：“你的活动，你都不负责，抓紧帮忙收拾。”
地面很整洁，他腹议着，拿着扫把在地面画圈，志愿者们清洁完整打声招呼要走，罗子诚把新出锅的炒饭一人一盒，大家客气离开了。
“志愿者哪里找的，能不能让到我们的环保社？”他眼馋高素质人才，“连补助都没提。”
“做梦吧，学生会骨干肯帮忙就不错了。”何敏扔个卫生球，“那跟你一样，眼里都是钱钱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信不信我用钱砸，这帮人一准倒戈投降到环保社。”罗子诚要教育何敏世界真实运转的样子。
“你别教坏他们。”作势用扫把要打，何敏娇嗔的神情别有一番风情，他坏笑着忘记躲开，打狗棍正中靶心。别人打情骂俏，何敏真抓实干。
何敏捂着眼问：“疼吗？”
罗子诚咬牙切齿才忍住疼道：“你试试。”
“我没有。”一张俏脸成为大红灯笼，内心想子孙后代还会有吗？
周振飞觉察两人关系亲密，今天环保活动是何敏拜托的，周振飞高大帅气，单轮颜值比罗子诚要强。自我要求高，是内心极为高傲的人。唯独欣赏和爱慕有追求的何敏。追他的女孩无数，都被拒绝，他想着自然而然的跟何敏通过学生会组织走到一起，现在警报响起。
他走过来伸手说：“你好，我叫周振飞，是学生会的。你是罗子诚吧。我当初也尝试搞这样宣传活动，却因为赞助原因，没有两天就被大家兑换完，一阵风不起作用。在我看来你的环保社刚成立，缺乏人员和骨干，不如咱们聊聊，以学生会名义把这个活动完善，办得更加成功。”
钱我出，荣誉你拿走，兑换垃圾是罗子诚生存的根本，绝对不能谈判。
周振飞的眼神停留在何敏身上，他了解敌意来源何处，这是在宣誓主权领土不可侵犯，有意思。
两只手握在一起，充满火药味说：“环保社刚成立，暂时只有我和一名正式成员，虽然起步慢，我们欢迎热爱环保同学加入，这项活动会长期举行，感谢学生会的支持，但是赞助商只想跟我们合作，抱歉。”
周振飞了然于心，对何敏说：“你这位朋友不太领情，为了不影响上课，今天的志愿者换了两拨，没办法主导活动的话，何部长，我这边只能退出了。”
他转头看着何敏，用往常的口气说：“何部长，现在这个时间，我们也该回去了。”
何敏瞅着两人，左右为难。
“是啊，我们也该吃饭了。”罗子诚拉住她的手腕，消失在长街中，留下周振飞在风中凌乱。
他自怨自艾道：“我可是学生会副主席。”
“恭喜成员获得19吨垃圾，贡献度累计94吨，和第14名94吨成绩打平。”到贡献排行榜第二天，他看到胜利曙光。
“倒计时餐厅加好运餐厅，新招来的6名厨师很给力，今天营业额是昨天的2.5倍，达4万元。主要大家比较喜欢青椒炒饭，有条件的话，应该多加入些菜品，这样单价还能提高。”苏夏总结道。
与之匹配的蔬菜市场上是没办法采购的，秦源想说不行，怕老板不满意，抓耳挠腮的。
罗子诚把准备好的蔬菜装来，大家一看，各种蔬菜都有，不过卖相难看些，成片成丝状。
“老板，这？”秦源猜不透这蔬菜的来历。
“把蔬菜尸体……不对，蔬菜按类型分开。”葛朗台上线，“秦源，未来对你们的要求就是每天一个新品上市，在现有条件下，提高营业额。”
几个新到的厨师一头雾水，这蔬菜沙拉能做饭用，从哪里运来的，很多蔬菜一旦打开就氧化，枯萎失去水分。
叶明掐了白菜叶、土豆片、胡萝卜丁，像刚从地里摘的，放到嘴里尝尝，鲜嫩清香。古怪、古怪、论食材他看不错，绝对一流供货商，他曾经怀疑是特供的蔬菜。除了大米，运来都卖相难看，一般来说会扔的食材，却没有腐败氧化，格外鲜嫩清爽，捉摸不透。老板身后绝对有高人扶持。
秦源也觉察出来，连忙答应道:“没问题，有这些蔬菜绝对可以做出好吃的炒饭。”
罗子诚摇摇头，还要给他们鼓鼓劲，“做好炒饭不是本事，供应商送来都是顶级食材，谁都可以做好。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做一家真正的餐馆，所以进入到倒计时餐饮的各位，要努力发挥你们的表现，我会以内部提拔的方式来让你成为餐馆大厨。”
外卖店成立第二天就要做餐馆，罗老板的魄力无人能比，秦源咽口唾沫说：“老板，是多大的餐馆？”
罗子诚扭头看捂着胸口的李旭，笑着说：“那要看老四能给我们弄来什么餐馆了。”
李旭心脏病要犯了，哪里来的钱租餐馆，半开玩笑的说：“三哥，我退出来得及吗？”
罗子诚指了指墙上的标语：认真做事，只争朝夕。
李旭捂脸，自己昨天多事给挂上去的，决定让他认清事实，在桌子上计算说：“地段好的餐饮至少10 元/㎡/天，想开餐饮咱算350平，每月光租金就要10万，一年120万，不算装修费用，没有200万你开不成。”
想壕可以，拿钱来，我跑腿我认了。
罗子诚盘算成本，价格适中，这会门外破摩托响，一会朱哥开门进来，“哈哈，罗老弟，怎么样，最近哪里发财，公司需要资金支持不？”
小光头，斜挎背包，大家多少耳闻，这不是放高利贷的大佬朱嘛。
罗子诚伸出三个手指头说：“朱哥，老规矩，300万3个月。”
“别呀，兄弟，老规矩那是你爹，你爹失踪卷着我钱走的。不过后来窟窿白姐都还清了。”朱哥咂摸咂摸嘴，拿起桌子上的纸，又瞧瞧倒计时店铺，“瞧你这路数，不像你爹，像白姐的手段。我看不懂，不过我信你，那就老规矩，这钱我借了。”
“那手续……”
“老主顾拉，哥们信你，三天后放款。”朱哥不爱待人多地方，说完拍拍他肩膀，骑上破摩托找业务去了。
秦源一众人发现，老板不是壕，是玩命，高利贷都敢借。
马瑞达觉得闭嘴为妙。
李旭看不清自己的下铺好友，别人是赌身家，他是赌未来。
苏夏想自己的小钱钱还能收到吗？
何敏从进门就一直处于眩晕状态，没听见他们对话。
大家都处于静音状态，罗子诚满意这状态。他必须前瞻规划，贡献已经提高，但消耗缓慢，大米蔬菜在空间内是保鲜，来到地球会被细菌氧化。他不允许浪费情况，那样有心人眼中会更加荒诞。
罗子诚布置任务，“李旭，给你最多7天时间，找一个你说的餐馆，要装修完整的，我没有装修时间。一年不租，就半年，租金不变，总之7天时间内完成。”
李旭痛苦点头。
“老大，环保宣传明天志愿者估计没有了，你辛苦点把咱们宿舍的人员都拉出来，他们比较信你，你不用说话，用拳头就够。”
练过武术的马瑞达深以为然。
苏夏刚想说没人注意我，罗子诚点到她说：“苏夏，昨天说过你的同学没有报道的哦，抓紧明天务必来。”
苏夏趴桌上投降，没朋友的她在想能抓来谁。
夜深人静，宿舍熄灯，夏日的飞蛾撞击电灯发出轻微砰砰砰的声音，何敏睡不着，她在想罗子诚拉着手说的话。
“你要不嫌弃，做我女朋友吧，5天时间的那种。”
何敏顿时想歪了，只争朝夕那句话有点像时日无多的人说的。
“你身体不舒服？”
何敏紧紧拉着他的手，出了多少汗，他的手心都是凉的。
“你可以拒绝，过五天后还再问你。”罗子诚没法解释。
难道是去医院复查？这男生背负的东西她看不清，何敏希望这段路能陪他一起经历。
两人在路灯映衬下拉长的影子，像极了她向往的生活。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
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头发扎上。
你还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