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并不会现代语
“哎哟……”斯托克抱着脑袋在一旁呻吟着，被一本近十厘米厚的牛皮底金属包边字典拍头，这个伤害都快要赶上被剑士照着头来上一拳了。
少女此时也已经被解开了镣铐，穿上了一套简易的白色连衣裙，坐在宽大的实验台上。
“尊敬的贤者之灵，请问您的名讳是？”老者蹲在少女的身侧，完全没有一个七旬老人的架子。
也许在他心中，他在少女面前本就不是一个老人。
想来也是，在一个上古英灵面前，所有人都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用的是上古瑟伽帝国通用语，字正腔圆，标准而优雅。
“我忘记了，时间太过久远，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了。”少女略显迷茫地说道，随后她看向了吉拉。
按照世界规定的契约，唤灵咒召唤过来的贤者之灵可以使用自己原本的名字，也可以使用容器的名字。
名字是世界对灵的承认，只有得到了承认的灵才能作为一个新生的生灵存在在世界之中。
“呃……”吉拉被看得有些发怵，她冥冥之中有种自己在决定一个人的人生的感觉。
但是身为一个科研人员，她对自己的实验产品是非常熟悉的，熟悉到对这个产品的名字能脱口而出的程度。
“你……你的名字叫4112序列类人型融灵魔导人偶第、第24号……”
少女听不懂长长的一大段现代语，但是这不影响她模仿其中的发音。
“我叫4112序列类人型融灵魔导人偶第、第24号。”
老者是对唤灵咒有一定了解的，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吉拉，然后向少女解释道：“贤者大人，她说的这一串话翻译成古语是4112序列类人型融灵魔导人偶第24号（古语），因此您不必以它为名讳。”
少女歪了歪头，并不在意：“世界已经承认这个名字了，以后你可以称呼我二十四号。”
“呃……好的，贤者大人。”
“贤者大人对不起！！！！”
听老者解释完唤灵咒的契约后，吉拉也一脸歉意地喊到。
二十四号看了她一眼，转头问道：“她这个动作，是傻子的通用动作吗？”
“呃……”老者看着双手合十埋头道歉的吉拉，继续解释道：“贤者大人，这是现代流行的“合十礼”，又称“合掌礼”，属宗教礼节。
道歉的时候用双手合十，是表示态度比较诚恳，虔诚，并不是傻子的通用动作，只是这个使用的人比较傻而已。”
“了解了。”二十四号点了点头。
“那么，召唤我所为何事？”
“呃……”吉拉看起来有些犹豫，哪怕情商低如她，也知道让一个上古贤者行仆从之事是多么大的侮辱。
“说吧，你给予我新生，我完成你的要求，这是契约。”
听完老者对少女的态度的翻译后，她才鼓起勇气，说出了她的要求。
“呃，就是，就是，成为大小姐的贴身女仆，保护她今生的安全。”
……
“砰！”
二十四号还没反应过来，充当翻译官的老者就一拍桌子，一脸怒火地盯着吉拉：“你这小姑娘，竟然让一个上古贤者做那种事？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尊敬贤者，敬畏知识吗？！”
“可是……是贤者大人说什么要求都会实现的啊。”吉拉喃喃道。
“你！”
“老先生，她说了什么？”
“贤者大人，她想让您成为我们，也就是斯坦因家族的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并保护她的安全。”老者表情激动的解释着：“这是一个十分无礼的要求！哪怕我是斯坦因家族的一员也无法认可这样的情况！贤者大人可以为斯坦因家族创造远大于此的利益，也理应得到远大于此的待遇！”
“贤者大人，请您不要为此发怒，我为她的逾越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此事我会如实禀报族长，她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恳求您不要怪罪她的无知……”
“不必为难她，她并不知道唤灵咒最初的用处。”二十四号沉默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说道：“至少她的初衷并不坏。”
唤灵咒，作为召唤上古英灵的咒语，每次使用都需要向世界询问授权，只有得到世界特许的英灵才有资格获得召唤，而此类英灵大多能影响一方格局，或促进丰收，或推进商业，或决定战争，无论哪个方向，英灵都是关键。
所以，每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会被奉为上宾，最差也会平等相待。
让一个英灵去当某个人的女仆，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二十四号并不是一个高傲的人，无论生前亦或者成为英灵之后，但是她有身为贤者的骄傲。
言出必行，言出必践，遵守契约，履行承诺，这就是贤者的骄傲。
“你的请求我听到了。”她站起身来，绚丽的魔法阵自她脚下凭空出现，缓缓上升，直至胸前：“契约成立。”
“那么，带我去找你们的大小姐吧。”
吉拉闻言，原本因为得到贤者的原谅和认可而洋溢着笑容的脸忽然凝固，有些尴尬：“这个，恐怕不行……”
“为何？”二十四号有些疑惑。
“因为……十天后有一个大小姐贴身女仆选拔……这个……”
“需要我去和一群凡人比拼服务技巧，胜者才能服侍那个大小姐？”
“是……是的……”
二十四号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没见过要求这么多的！
“比……些什么？”
“呃……大概比一些、战斗能力……服务技巧……比如家务之类的，大小姐16岁生日之后就不能在家族里生活了，要在外面闯荡两年，直至18岁成年以后才能回家，所以贴身女仆最重要的是要有可以保护大小姐在外人身安全的实力，当然……贤者大人你大概……大概还需要学习一下现代语……”
听到这里，二十四号的脸忽然有些尴尬。
她依稀记得，她还活着的时候，语言学习能力并不强？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至死都只会瑟伽帝国通用语一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