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寄梦人（3首）

寄梦人

序引：想给你写信，或者是发个信息，只是怕信去，又将是石沉大海；故而将此寄给梦人……（梦人：梦中的人，想念的人）

（一）

*

我看见，绚烂的繁花，

在太阳的暴晒中挣扎；

又或是在大雨中，碰撞……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就那样

被摧残得凋落，而我

却不能拾起那落下的花瓣；

让她――

重新回到原本的模样，

纵使留些伤疤也好――

也好过在泥土里暗淡了颜色。

*

我听见，大风起的时候――

你的欢笑在叶子与叶子的

摩擦中回响……

纵使疼痛在呻吟中弱化

――哪怕笑是那样的勉强！

*

*

（二）

“哗……哗……哗哗哗……”

――大风摇动着树叶

――大风抖落树上的雨水

水花，从漫流的积水上跃起，

弹跳，没有踪影――

灯光在水面上，冷冷地

发抖；扭曲的弧线――

沾上了繁华的色彩，

在冷冷的大风中颤抖……

*

花瓣被无情地打落――

即使有叶子的呵护；

她也会被摧残，她也会

被风雨无情地践踏，即使

那一树娇艳的花――

在无助的挣扎！

（她就那样在大风大雨中

紧紧地抓住树枝，像是

站在风刃冰割的悬崖之处；

无可依靠的生命可曾绝望？

）

绝望，又在――

在仅存的生机中溃散，复活的

脆弱的身躯，又在――

强大的灵魂之中自愈；苦难

分解着时间，生机重组之后――

下一轮的劫难，开始……

*

*

（三）

看不清的城市，在大雨中变得虚幻；

时间像是被断了一截――

（在漫长的黑夜里

没有白天的存在）

梦在走神的片刻穿插，

忧郁在眉间紧紧锁着，

――“不知你近来可好……”

沉默后的深情无人可说；

即使很爱很爱你――

又能如何？想你

依然存在，总会无由地出现，

呵！它又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你怎能预测？怎能预测它的出现；

我又怎会知道，它是否还会循环……

*

每日你看不见的忧郁，都是

关于你的担忧――

纵使是举步维艰的风里雨里，

我亦是奄奄一息的挣扎，但

那又如何？

我可曾放弃过你？又怎会忍心？！

怎会忍心让你在苦难中煎熬着呢……

金钱，名利，与我何干？

――――爱

何以言说！

*

（2019-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