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陈国女师
到了日子穆凝心到了时辰赶到习授的殿中,第一排本应坐着的是穆国的几位公主,来的还有三公主穆凝纯只比穆凝雪小了几个月,还有一位体柔多病走几步就上不来气也就没来,剩下的穆凝惜年纪太小也就没来。后排一排几个座位是留给贵女们的。
穆凝心作为作为长公主本应该坐在最中间靠前的位置上,穆凝雪一屁股做了上去洋洋自得向其炫耀着,看到此情不削与她争辩,便选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陈国女师进来了,一屋子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这个女师肥头大耳肤色黝黑,四肢短粗说话的声音也是鼻音略重,得仔细才能听到,可以说是奇丑无比,就在别人都纳闷怎么找了个这么丑的女师的时候!只有穆凝心心里明白,上次师姑的事已经让陈贵妃气愤至极了,这次特意选个这样的防于未然,但是这防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各位公主、贵女,在下是陈国女师,是贵妃娘娘特意从陈国请来的。今天能坐在这的各位地位家世一定都是穆国举足轻重的,希望大家能用心研习。”
虽然女师是从陈国来的不过关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一类的东西三国大体是想通的。至于行走坐卧的规矩是万变不离其宗,作为公主或者是大家闺秀一定要举止端庄,不说出口成章也得说得过去。王室公主不仅享受最贵的地位,这才情也更得相得益彰才能显示出王室风范。
女师继续道:“陈国富饶辽阔,民众皆是自给自足所谓‘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用来形容最好不过了。”听到陈国如此强盛穆凝雪的脖子仰的更高了,后面的贵女个个都面露惊叹羡慕之情。
穆凝心托着腮手里研着墨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里想着所谓盛极必衰,当初万朝来贺的隋朝也没强盛多久,就像是花无百日红。正是有着穆国和江国的虎视眈眈,陈国时刻警醒的害怕稍显劣处便会被他人有机可乘,虚张声势吹嘘自己反而让对手不敢轻易出手,跟当初诸葛亮的空城计也算是如出一辙了。
正想着女师随后给大家一人发一本书《女规》:“这是由陈国的历代国后所写,取其精华与大家共勉。”
一个个拿到书都如获至宝,穆凝雪更是饥不择食的翻看起来,这可是国后的写的,看看上面有没有怎么教人怎么当国后,统领后宫的。显然结果很失望,里面说的基本上都是教女人如何守规矩的,以及一些行走坐卧,插花沏茶一类的细节,上面还画了一些图。
陈国女师看到公主贵女们争抢恐后很好学的样子很是欣慰,唯一个人在面无表情一遍研着墨一遍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位是长公主吧!”
听到女师提到自己穆凝心回过神来点点头。
“那就由长公主为各位读一下《女规》的第一卷可好啊!”
穆凝心一目十行的大概看了一眼第一卷:同为人,不同位,位低者应精心侍奉权势者。总结起来就是:作为后宫女子不仅得侍奉好国主,更得守规矩以国后的一言一行为标准,人生来就不同,血统高贵自然就要凌驾与所有人之上,出生便觉得定了地位,地位低就要甘心去伺候比其更有权势之人。与当初司马女师所授的完全背道而驰,也难怪若是所有女子都有女师一般的想法,那这男人就把持不住天下了。
生为人有何不同?凝心打心眼里很是抗拒,看到穆凝心半天也不吱声,女师讥讽道:“长公主光看着不念是不识字吗?”随后一阵哄堂大笑。
穆凝心脑袋灵机一动:“这字好意与穆国的有些不太一样,有些字确实不识得。”
“这陈国的字与穆国还是略略有些出入的,那就博学的二公主来念吧!”随后指定穆凝雪念,然后得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穆凝心。
听着念的朗朗上口津津有味的样子,穆凝心只是觉得悲哀,想要统领后宫也好,一统天下也好,靠的是从幼时习授这些东西吗!让这种人生而不同的思想深深的刻入骨子里,也真是可笑。若是女师在一定对些东西不削一顾。只惜斯人已逝,芳华已去..
穆凝雪念完女师便让大家写上自己的心得想法,其她人都奋笔疾书希望得到女师的青睐,穆凝心还是与她人不同,看着空白的纸张却无从下笔。
“难道长公主不仅字不认识还不会写”听到女师的讥讽之声别人都停下笔等着看笑话。
“这本《女规》乃是历代国后呕心沥血的精华之作,其个中意思自然都是别有一番深味,所随意下笔岂不是敷衍了里这本上乘之作。”
听到这种回答女师一愣,怎么让你写点东西还是我错了,便尴尬得笑着:“长公主说的极是,那好,希望公主贵女们回去以后将书抄上五遍,明日在好好考问大家。”
听到女师的话穆凝雪和贵女们的眼神就像利刃一样,恨不得把穆凝心扎个千疮百孔。
到了下午女师拿着戒尺让每个人都顶着书分别放在肩膀上和头上,腿中间还得夹着一本,任何一本都不能掉下来,掉下来就挨戒尺。不过也是看人下菜碟,穆凝雪掉了书只是轻轻挨几下就完事了,贵女们掉了书那戒尺打到皮肉的声音都震耳朵。站了半个时辰,凝心这样大点的孩子还好些,穆凝纯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一个不小心书都掉下了下来,随后用着惊恐的小眼神看着女师,女师也是不犹豫挥动着戒尺狠狠就是几下。瞬间穆凝纯的眼泪就疼的落了下来,其她人都在看笑话,穆凝心看不下去拦了下来。
“长公主是在阻拦在下吗?”这句话听着很简单这里面的意思很大,是国主下旨让我来教导你们的,你若是不从哪便是抗旨,这罪名谁都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