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金屋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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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的殿下,长大了

权珒亲了她的额头,痒痒的。

一旁驻扎在鸟笼里的小东西被惊扰到了,用翅膀捂着绿豆小眼,仰着脖颈叫的很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过脖颈,仔细能感受到,指尖的皮肤有些僵硬紧绷。

权珒扯了扯嘴角,目光晦暗的从苏甜紧张的模样上掠过。

她闭着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密密颤动着,细细的手腕攀在他的肩头,带着一腔孤勇的样子。

特别可爱。

权珒偏过眸子,用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这才止住脑子里联翩的浮想。

伸手捏了捏苏甜的眉骨,权珒哑声道:“真像个小孩。”

苏甜猛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看向面前的权珒:“我已经及笄了!”

权珒视线在某处一扫而过,微微一笑,而后抹了一把她微红的唇,抬手掀开被子,将她安置好:“好了,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苏甜挣扎着从被褥里钻出小半个身子,细细喘着气:“呼,你又骗我,明明,明明就……”

“什么?”权珒笑着看她。

苏甜抓着被子,深呼吸了一口,一鼓作气:“就是,就是……权珒!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我什么意思……我……你明明知道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苏甜觉得自己脸皮厚了不止一星半点,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说完,苏甜下意识蜷紧了脚尖,两只耳朵烧的火热。

权珒闻言倒是愣了一愣,片刻才缓过神,轻笑的看她,眸光温和:“殿下?

“我没有,我不是,不要喊我!”

权珒缓缓道:“殿下。”

“我,你别看我……”苏甜要哭了。

“好了。”权珒眉眼间是止不住的笑意,正欲将她重新放回去,刚掀了被子,突然拧了眉头,手上动作一顿,看着苏甜:“你受伤了?”

苏甜瞪着一双眸子,嗅了嗅:“没有啊,怎么了?”

“哪儿来的血?”权珒蹙眉看着她。

苏甜迷茫的坐起身左顾右盼道:“血,哪儿呢?”

“别动。”掀开带着色泽的床褥,权珒将苏甜拎到了身旁,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眸光顿了一下,而后伸手慢条斯理的掀开她的衣裙上摆,露出浅色的中裤。

只见她衣服上有一处明晃晃的红色印迹,浅色的床铺上也蹭上了一片红痕,之前被苏甜压着并不惹眼。

血……

苏甜脑子里嗡的一声,毕竟年纪还小,还没真正直面过生死,顿时僵了身子,目光呆滞:“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没活够呢……”

说话时,苏甜手指紧紧伸手抓住身前权珒的手腕,话还没说完,她眼眶就已经红了大半:“怎么办,我觉得我呼吸不过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办呀……”

“别哭了。”权珒反握住苏甜的手,蹙着眉低声道:“我看一看,嗯?”

苏甜含着泪眼点了点头,委委屈屈的模样:“好。”

权珒伸出一只手将人往床榻中心拎了拎,而后单膝跪上榻,微微弯腰去解苏甜中裙右侧的外系带。

“你……”苏甜抓住权珒的手,欲言又止,脖颈处露出的肌肤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你做什么……”

“松手,我看一下你有没有受伤?”听着权珒低声的诱哄,苏甜不自觉松了手。

权珒安抚的拍了拍苏甜的手背:“没事的,乖。”

随着身上衣物的逐渐减少,苏甜有些怕的蜷缩起身子,一低头却看到衣裙上有更明显的血迹,那被她暂时忽略的疼痛又跑了出来。

苏甜连呼吸都不敢了,瞪着一双眼睛,仰着脑袋抓住权珒:“我会死吗?”

权珒确认苏甜并没有受外伤,摸了摸苏甜的发鬓,将她的碎发勾在耳后,声音有些暗哑的开口:“苏苏,你多大了?”

苏甜莫名其妙道:“十六刚过,你不是知道吗?”

“我想,你暂时还死不了。”

说完,权珒微微弯了弯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的殿下长大了。”

听到权珒的话,苏甜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什么?”

“在这里呆着不要动,等一下。”权珒站起身环视了一周,走到一侧打开衣箱看了眼,顿了顿,又合上衣箱,出门唤了九里香进来伺候。

因为苏甜是第一次来癸水,殿里并没有备着要用的月事带。

女孩子这种事时间本就不一定,有些早的十一二就来了,苏甜这算来的晚的,压到了十五岁的尾巴。

宫里一直把她当储君来养,她也没个同龄的姐妹,致使到现在也没人教过她这种事。

一直在外头侯着的九里香听到自家殿下来了癸水,也顾不得娇羞,慌忙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指挥着几个小宫女端来温水和拭物。

正要帮自家殿下擦洗一番,一回头看到权珒还在,九里香犹豫了一下,移步过去低声道:“驸马爷,奴婢现下要伺候我家殿下换身衣服,这屋子里太乱,您看您要不要先移驾偏殿……”

毕竟癸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种很隐私的事,也有人很忌讳染上晦气,遇到这种事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无妨。”

九里香还欲再劝:“可是驸马爷……”

权珒微微皱眉,道:“还不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九里香打了个哆嗦,也顾不得权珒还在屋子里站着,就急急忙忙过去扶着苏甜去屏风后面擦拭了一番,换掉身上的衣服。

“殿下您先在这边歇一会儿,奴婢去帮您填月事带,现下还没准备呢。”

权珒背对着屏风,漫不经心的从苏甜的妆奁上拿起一个忘记合上盖子的羊脂白玉盒,盒子里是色泽鲜艳的胭脂膏,表面泛着细腻的光泽,和苏甜平日里唇上的色彩一般无二。

权珒修长的指尖在其中轻轻一划,上面便染上了一抹艳红色。

碾了碾指尖的红色,权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发出一声清浅的笑,宛若玉坠瓷盘,惹得一屋子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宫女纷纷忍不住侧过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