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联网:大数据如何互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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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数联网的意义|

数联网降低了数据连接的成本,并且通过各种标准化工作,降低了数据连接的壁垒,产生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数联网将再次颠覆我们的世界。通过更加丰富的数据“互通”,整个社会能够运转得更加理性、高效;用户将获得更好的精准服务,用户对自己的需求也会有更多的量化把控,从而促进自身生活质量的提升;产品设计将更加精细,实现“按需设计”,减少浪费,大大降低资源的无效消费;管理也将发生变革,数据驱动成为可能,企业会成为智能的组织,带着“大脑”去应对市场的激烈竞争,成本也将降得更低。

1.6.1 数据的互联,将开创新时代

现实世界中的大数据如果可以互联,将开创出新的时代。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将通过数据量化这个“入口”,迎来新的发展。这种认知发展的过程将颠覆过去几千年的思维模式和方法,很多行业将面临颠覆性的挑战。

互联网使世界上的信息完成了底层的连接工作,通信技术(如5G)为这种连接提供了高速公路,为互联网企业提供了服务,激活了庞大的市场。

在数联网中,我们可以通过机器人收集各种数据,解决信息淹没问题。例如,张博士目前要在互联网上花费大量的时间,不断地寻找才能找到自己所需的资料,这就出现了“信息淹没”问题。

而在数联网中,张博士可以输入自己想要的数据,如“C款宝马车的实际油耗”,数联网会利用机器人终端(或者搜索程序)在各个数据库中爬取该型车的油耗数据(也可以通过车联网,直接读取这个型号车辆的实际油耗数据),数据包括国内甚至国外的,该终端还会给出一个数据上限(例如搜索10万个油耗数据),然后算出平均值,给出该款车的实际路测油耗。这个数据将比宝马公司公布的测试数据更加可信,因为其是各车主在各种路况中实际运行的数据。

在这种模式中,所有汽车的油耗数据将是真实的油耗数据。如此,这款C车型的维修情况、安全情况等,也将被反映出来。厂商将无法隐瞒缺陷,只能力图把车辆做得更好。而消费者也将获得市场中C车型的真实表现,督促宝马厂商将服务做得更好。

数联网的这种场景将远超互联网的信息连接能力,为用户提供数据的打通功能,并通过上层应用,为用户提供更深层的数据分析功能,改变当前市场的形态!

1.6.2 数联网将为世界插上“智慧”的翅膀

智慧表现为数据世界里的“知识”,数联网将连通数据,也就连通“知识”,这些知识汇聚起来,将改写“智慧”的表现模式。

谷歌的阿尔法狗借助人工智能算法,在思维最复杂的围棋领域彻底击败了人类,而这主要依赖于深度学习和大数据。在数联网中,不同领域的系统可以自动地寻找数据、收集数据、分析数据,借助强大的计算能力,颠覆更多的行业。

阿尔法狗改变了传统算法学习人脑思维的模式,自己思考,借助海量的数据,自己训练,自己学习,自己突破。这种自己学习的过程,再加上数联网的能力,其学习时间和途径将大大缩短。

这次被颠覆的是围棋行业,下次可能是图像识别领域。如果互联网中海量的非结构化图片信息能够被正确解读出来,那么一个机器人(网站的替代者)就可以自动拼接出一个旅游景点中所有角度、各种光线、各种场景的照片,然后借助虚拟现实技术,将其呈现在游客的面前,游客可能无需再实际去这个旅游地点游玩。

换个角度,每个机器人原来都是独立思考的,看不到其他机器、其他领域的数据,如果有了数联网,阿尔法狗将看到医疗领域的各种检测数据,并借助自己的学习方法,为疾病诊断提供更多的数据依据。这种数据分析的维度(身体的每个部件)和广度(与其他病例数据的对比),将会改写医疗诊断的方法,甚至思维模式。原来医生会诊的模式,可能被几个机器人通过数联网会诊的模式取代。

基于数联网,人工智能领域也将产生属于机器人领域的哲学和科学体系。

1.6.3 数联网将带动新的产业机遇

数联网将是一个巨大的产业。数据如何被收集,数据如何被标准化,数据如何被传输,数据如何自带语义,数据应用如何被激活等,都将为每个领域都带来大量的机遇。

GoPro是一种户外旅行的视频记录仪,而人们目前主要的信息记载工具是手机。据此,能否结合手机制造出一个专门的数据记录仪呢?病人带上它之后,就可以24小时记录自己的各种数据。

上述假设有以下两种解决方案。一种方式是,我们在手机上进行扩展,将其演进为一个数据记录仪。最初,它可能只是一些方面的数据(如位置数据、照片数据)采集设备,然后可以扩展到能够监控所有的数据(如用户的血压、饮食数据等),这些数据一旦被收集起来,将产生各种应用。例如,医院可以为病人提供私人的健康建议;根据其身体指标情况,分析其饮食的缺陷,并给出改进建议,然后实时监控。

另一种方式是,我们直接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采集终端,直接采集每天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吃到的物品(食品)的各种数据,自动剔除隐私数据之后,通过数联网将其定期传给某个应用平台。

1.从互联网大国到数联网强国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7.72亿,普及率达到55.8%,超过全球平均水平(51.7%)4.1个百分点,超过亚洲平均水平(46.7%)9.1个百分点。我国网民规模继续保持平稳增长,互联网模式不断创新、线上线下服务融合加速以及公共服务线上化步伐加快,成为网民规模增长推动力。

由此可见,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的互联网大国,但中国更需要一次“超越”的机会,数联网就是一次新的战略机遇。数联网需要新的技术探索,数联网需要新的应用模式探索,数联网将改写世界的格局。

2.创造新的增长点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新时期,中国也出现了新的经济增长点。在互联网领域,中国在应用模式上充分发挥自己的规模优势,部分领域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前列。

中国的经济发展部分依赖投资驱动,但很多投资的效益无法被衡量。如果借助数联网,这种投资将更加高效,市场的各种真实数据可以被挖掘,管理层据此可进行更加精准的投资,并可管理市场,管控企业,降低能耗等。

1.6.3.1 夯实大数据发展的基础

数联网的发展需要大量的基础设施投入,包括终端改造、网络改造、应用创新等。同时,各个企业也需要探索如何结合数联网,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

事实已经证明,中国可以打造出最好的数联网,提前让大数据在中国的网络中自由流通、自由分享,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

中国已经构建了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体系,其中,4G网络成为世界最大、发展最快的广域网络。接下来,政府还需解决商务模式,获取用户的海量数据授权,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数据的建模整理、质量管控等基础工作,以确保数联网中数据的质量;通过强力的标准化执行能力,构筑标准数据传输网络,解决语义自解释等大量的标准化工作;通过中国在互联网领域的应用创新能力,探索数联网领域的应用创新,激活数联网中大数据使其发挥更大价值。

1.6.3.2 技术促进变革

传统的商业形态,基本是先有业务需求,然后有技术实施能力,即业务需求引导技术的探索和发展。从互联网开始,技术开始走在前面,先有技术,再有业务创新,因为这种商业模式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只能依靠创新。有了互联网之后,才出现了由百度、阿里巴巴、腾讯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带来的新的商业模式。

同样,有了数联网以后,业务空间将会更加丰富,各种可能的商业模式也会应运而生,人类也将迎来另一种新资产——数据!如果黄金自由流通才能产生价值,那么数据更是只有流通才会发挥更大价值。世界进入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技术将决定一切!

1.数联网渗透到传统产业

数联网可以渗透到传统产业,对其进行创新和激励。例如,数联网将为汽车行业带来变革。

基于车联网,数联网将构筑在汽车之间的传输平台上。道路上两辆汽车相遇时,可以彼此交换自己的速度、保养情况等数据。A车与B车相遇后,通过数联网可以实时了解B车的当前速度、当前驾驶的时长(是否疲劳驾驶)、当前刹车片的厚度(是否会刹车失灵)等情况;同时,A车还能了解B车的行车路线,探知其行车平均速度,了解自己前面将会遇到的一些路况信息等。这种数据交换将瞬间完成,然后A车可以根据这些数据决定自己的驾驶行为。如:发现B车疲劳驾驶,就要鸣笛告警,并与其保持间距等,这样可以极大降低车辆驾驶出现事故的概率。

同样,数联网将渗透到每个传统产业,发挥出前所未有的价值和效益。其将颠覆传统的制造业模式,促进中国“工业4.0”早日实现。

2.传统产业的“智慧”升级

通过互联网,传统产业解决了信息的互通问题;通过数联网,传统产业将开始进行“智慧”的升级。在前文提到的汽车行业中A车与B车相遇的例子中,A车通过与B车的数据交互,及时了解了B车的状况,可有效地控制自己的应对情况,这个过程理论上不需要人工介入。站在数联网角度,无人驾驶的汽车将可以进行车辆的驾驶行为的调度和管控,整个道路上的驾驶行为,将不再是单个无人驾驶汽车的个性行为,而是演变成为系统的行为。

例如,每辆无人驾驶的车辆,因为数联网的数据沟通,将能够进行数据连接,并根据标准的、预设的控制程序,进行自动驾驶,整个驾驶过程将不再是个体行为,而是群体控制行为。车辆间根据一种交通规则(如英国的十字路口为先到先过的原则)构建“自动大交通”模式。在这个过程中,有关的车辆控制“智慧”将彻底颠覆我们以往对于交通模式的认知。

1.6.3.3 互联网企业的新机遇

传统的互联网行业发展面临瓶颈,BAT已经垄断了大部分的发展机遇,他们通过资本运作的模式,去并购新的中小型互联网企业,从而占领各个领域的龙头地位。新的互联网中小型企业很难在互联网领域进行创业,成长为新的巨头。

而在数联网领域,互联网中小型企业将迎来全新的机遇,因为这个行业前景十分广阔,即使是BAT也无法进行垄断。

例如,汽车行业可以借助车联网的发展,催生新的汽车领域的数联网企业,颠覆现有的汽车交通模式,改变人们出行的规律。这种新型企业将在资本市场上获取成功,并取得良好发展。

1.下一个风口的必然

互联网行业的所有方向基本都被探索过,因此,互联网缺少一种产业级的新方向,而数联网带来了这种可能,将促进互联网的产业升级。

资本市场需要新的风口,数联网提供了太多的想像空间,其升级的不仅是互联网技术,更是突破了商业模式。

2.从大数据到数联网的质变

大数据目前在国内甚是火热,完成了企业内部数据的沉淀和积累过程,而数联网将打通企业间壁垒,完成数据的互联互通,盘活企业的数据资产。这种升级,是一种质变。

企业内部的数据,只是用于内部的应用,受制于企业内部的文化,很多企业自身并无法完成数据激活的过程。而在数联网的发展应用过程中,用户可以从一些垄断企业中直接拿回自己的数据,然后放到市场上去变现。

在这种“变现”的激活过程中,每个企业将发现一个价值“蓝海”,也许通过出售这些数据,能够实现比传统业务还要高的利润。但这种市场行为会比拼数据的质量、数据的维度和数据的可信度等多个维度。于是,这会倒逼企业管控其数据生产和数据管理过程,以期提供更加可信的数据资产,加强自身大数据管理的水平。

1.6.3.4 促进新的产业革命发生

互联网的影响是通过改变人们的生活实现的。用户通过电商进行购物,通过搜索引擎获取网络的资讯,通过社交网站完成与陌生人的交互。

同时,互联网通过渗透到一些传统产业,让用户感知这种变化。例如,谷歌通过无人驾驶汽车,渗透到传统的汽车行业,逐步改变人们的认识,促进了传统汽车产业的变革。

同样,数联网也将促进新的产业革命!

1.培植新的领先产业

数联网需要培植自己的切入产业,我们可以通过学习互联网,改变人们的日常生活。例如,我们可以从医疗领域切入,从掌控个人的每日饮食数据、每日健康数据、每日运动数据切入,为老年用户提供量化的健康管理。这些人的健康数据,脱敏之后可以被放入数联网中,医药企业可以获取这些数据,分析每种药品的市场份额,决定自己的生产规模。

这种良性的产业循环体制会改变现有产业的模式。一对一的个性化医疗就会实现,有私人医生(可以是机器人)会一直关注着你,为你提供针对性更强的治疗方案,改变传统病人去医院排队的看病模式。

2.理论上占据新的“制高点”

每个产业的变革,都是先从理念开始的。数联网将为每个产业提供理论革新的“制高点”,引导这种革命的发生。

一些产业在完成了互联网改造之后,也面临困惑,下一步如何发展?而数联网可以引导这些产业进入更高的阶段,继续保持产业引导的价值。

例如,国产的汽车产业,可以借助车联网进行升级,而通过数联网实现超越,完成对国外汽车产业的逆袭!数联网将帮助国产车企实时了解自己车辆的情况,及时维护异常部件,减少事故的发生,从而改进国产品牌的弱项,量化提升产品质量,提升国产汽车在国内市场、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3.促进“国家创新”

中国在互联网领域已经实现了部分的逆袭超越,这与互联网领域的技术开放和商业自由有很大关系。在数联网领域,中国也可以完成一种超越,在进行大量技术探索之余,促进国家创新体系的应用。数联网将促进国家的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这种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也将对各个行业带来巨大的影响。因此,数联网的发展,将促进各个领域的创新,促进各个行业的飞速发展,实现部分领域的国际超越。

1.6.4 开辟新的商业模式

数联网将带来全新的商业机会,构筑一个巨大的产业。它将为大数据的收集、整理、销售、应用等领域带来巨大的机遇,而这些新的机遇,将催生新的企业。

1.6.4.1 新的BAT在哪里

互联网领域出现了百度、阿里巴巴和腾讯等巨型企业。其中,百度是专注于信息的检索,阿里巴巴专注于电商的零售,腾讯专注于社区。这些业务的特点,都是和互联网的本质特征结合在一起的。

在数联网领域,数据的收集、整理、检索,可能会催生新的基于数联网的“百度”;同样,基于大数据的交换,以及基于这些数据的精准营销,新的“阿里巴巴”也会产生;基于数联网,新的“腾讯”会解决如何进行彼此数据间交换的问题。

未来,基于数联网的特征,在数据质量的评估、数据模型的管理等领域,大量的新型公司将会出现,这些公司将颠覆现有的互联网企业格局。

1.6.4.2 新的Google在哪里

谷歌公司是互联网界的鼻祖,很多新的技术都是源于谷歌的内部技术创新。谷歌从搜索引擎入手,却不止于搜索功能,其在海量数据处理、系统架构研究等方面均开创了新的领域。

同样,数联网也是新产生的领域,有太多的“处女地”需要开拓,谁抓住这个机会,谁就可以成为下一个谷歌。

1.6.4.3 用户的数据汇聚商业机会

根据目前的法律要求,如果企业要使用用户的数据,则需要获得用户的同意。得到用户的同意之后,企业还面临着如何汇聚用户数据的问题。

例如,张博士的数据散布在各种外部平台之上:购物层面的数据分布在淘宝、京东等网站上;位置信息数据分布在百度、高德等地图工具中;学习内容数据分布在懒人听书、Kindle等系统中;工作的内容数据分布在单位的信息化平台中;汽车的数据分布在4S店信息系统中;房屋信息数据分布在建筑行业的相关系统中等。如果张博士同意分享其所有数据,那么,我们如何从这些分散的数据平台中汇聚张博士的信息数据内容呢?张博士可以通过一个信息收集终端(数据视频采集器或者数据“手机”)收集自己的各种数据内容。这种数据收集的过程,就像我们在户外运动中使用的GoPro摄像机,将其挂在自己的头盔上,把自己看到的信息,全部记录为视频信息,然后剔除部分敏感的视频(数据),就形成了这次户外活动的数据包。同样,张博士可以把自己的数据借助一种类似GoPro的终端,实时收集起来,然后进行打包、分类,形成自己的数据集。

另外一种方式是,某个新的互联网企业A,在获取了张博士的授权后,通过合法手段,甚至是商务方式,获取张博士在各个平台中积淀的数据。例如,A公司可以拿着张博士的授权,去找淘宝、京东获取其购物的记录数据,找高德去获取张博士的位置轨迹等。在这个过程中,数联网完成数据的自动收集工作,而商务的部分则通过彼此谈判实现。

如此,汇聚用户数据的产业将会出现,该产业需获得用户的合法授权。

1.6.5 大数据的“倍增器”

数联网对于大数据管理将起到“倍增器”的作用,极大地提升大数据的管理水平。传统的大数据系统是单点的架构,在数据管理等方面都是从单点角度进行思考。数联网将可以连接各种数据,从多个维度去审视数据的管理,提升数据质量管理水平,改善大数据的生态环境。

1.6.5.1提升数据质量

传统的大数据系统,基本都是从企业单点管理的角度建立的。而应用数联网之后,不同企业的大数据可以互联起来,这就增加了大数据从多个角度审视数据管理的机会。传统的大数据系统的60%的工作量都在数据质量管理上。数联网发展之后,企业可以从大数据系统外部进行横向对比和关联比较,极大地丰富了数据质量管理的手段和方法。

例如,在传统方式下,中国移动考核数据的用户市场占有率指标,只能通过内部考评方式。而在数联网发展之后,中国移动可以横向地获取中国联通、中国电信某个地市公司的市场占有率数据,据此判断其内部数据的质量。

借助数联网,企业可以极大地扩展数据质量的评估方法,改进数据质量的工作方式。

1.6.5.2提升数据管理水平

数联网不仅能够提升数据质量,而且还能提升数据管理的水平。数据管理包括元数据、数据安全、数据模型等内容。通过数联网,企业可以交换彼此的元数据,参考别人元数据的描述方式。借助数联网,企业可以定期在网上查验自己的数据是否发生了泄露,是否有安全漏洞等隐患。借助数联网,业界专家可以交流彼此数据模型的建设方法,分享成功的经验。

1.6.5.3 只有共享的数据才能发挥巨大价值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大数据平台,如果这些数据仅服务于本企业,数据价值就得不到充分发挥。互联网的哲学就是分享、开放,数联网的数据在开放之后,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例如,中国移动通过自己的大数据,能够进行“精准营销、精细管理”工作,但这些大数据也仅能服务于企业内部。如果中国移动将数据开放出去,并获得用户的授权,政府就可以进行人流监控,银行可以判断取款人的行为信息,学校可以判断学生的学习时间等,这些数据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1.6.6 数联网的产业机会

数联网的产业分为两类:一种是自身的技术产业,包括数据采集设备、数据建模内容、数联网传输层内容、数联网安全管控等部分,这些是围绕数联网产业自身发展的需求产生的;另一种是在数联网的基础上,与各个行业结合产生的各种应用。这种渗透、融合的过程,会为每个领域带来深刻影响,并最终促进数联网的发展,形成良性循环。

1.6.6.1 物联网上的产业叠加

物联网会扩展互联网的连接数,很多机器会通过物联网进行连接,产生数据并传输数据。物联网需要传输海量的数据,为数联网提供了数据传输的业务需求,也提出了较为严苛的可靠性传输要求。

物联网基于窄带传输技术进行底层信息传输,具有能耗低、传输远等特点,未来可以作为覆盖最为广阔的电信传输网络。数联网可以构筑在物联网之上进行数据传输,将物联网作为底层传输网络。

数联网不会关心承载网路的具体形态,而是会在承载网络上增加数联网层功能,解决数据标准化、建模、应用等问题。物联网可以借助数联网进行数据的标准化等工作,然后通过窄带物联网(NB-IoT)等实现传输、解读和质量控制等。

1.6.6.2 构建完整的产业链

数联网的产业规模巨大,涉及很多的产品链条。产业基本涉及了数据的产生、收集、标准、寻址、传输、解读、应用、安全管控、质量评估、业务应用等,而且也涉及数据价值评估、数据交易、数据归属等内容。

数据涉及很多的领域,每个领域都会衍生出一个巨大的产业链条。例如,在数据质量评估领域,我们需要理解各种数据的语义,给出数据的元数据描述,降低元数据的歧义,给出数据质量的控制方法,分析出合理的波动阈值,并将结果以合理易读的形式展现给用户。在这个过程中,每个部分都可以催生很多产品,催生很多公司。

因此,围绕大数据的生命周期过程,会产生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而促进数联网技术的发展,带来更多的商业机会,如图1-17所示。

图1-17 大数据的生命周期示例

1.6.6.3 大数据互联的软硬件基础

数联网在实际部署中,不仅涉及软件内容,也会涉及很多硬件的改良。例如,很多的计算功能,能否固化到硬件中去;数联网的协议转换工作,能否通过芯片进行;安全管控的内容,能否通过硬件芯片解决;部分的语义解析工作是否也可以嵌入到芯片中等。

如此,数联网会需要很多的硬件支持,这些硬件可以提升计算速度,降低能源消耗等。

1.6.6.4 数据管理产业

在数联网中,数据是主体,围绕数据的各种管理工作将非常丰富。

在大数据领域,数据管理也称为数据治理,涉及很多内容。数据管理涉及企业数据架构管理、数据开发、数据操作(获取、优化等)、数据安全、主数据、数据仓库和BI、元数据管理、数据质量管理等内容。国际数据管理协会(DAMA)给出的内容如图1-18所示。

图1-18 DAMA的架构

这些领域每个都涉及很多内容。例如,元数据领域涉及技术元数据、业务元数据、管理元数据等内容。

这个过程不仅涉及技术内容,也涉及企业的组织机构设计等内容,以及是否有专门的组织机构参与到这种数据管理的过程中等。

1.6.6.5 数据分析产业

数联网将打通大数据间的壁垒,带来更多的数据种类、数据内容,那么这些数据如何体现价值呢?这就需要进行数据分析工作。这些数据分析技术的应用好坏,决定着数联网的发展。因为如果只有数据连接,而无法发掘数据连接后的深层应用价值,数据连接的需求就无法被推进。

在数据挖掘领域,有一则著名的“啤酒和尿布”的故事。“啤酒与尿布”的故事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沃尔玛超市中,沃尔玛的超市管理人员分析销售数据时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现象: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啤酒”与“尿布”两件看上去毫无关系的商品会经常出现在同一个购物篮中。这种独特的销售现象引起了管理人员的注意,经过后续调查他们发现,这种现象出现在年轻的父亲身上。在美国有婴儿的家庭中,一般是母亲在家中照看婴儿,年轻的父亲前去超市购买尿布。父亲在购买尿布的同时,往往会顺便为自己购买啤酒,这样就会出现啤酒与尿布这两件看上去不相干的商品经常会出现在同一个购物篮的现象。销售人员将啤酒和尿布放在一起销售,提高了两者的销售量。

同样,数联网扩展了大数据连通的内容之后,能否催生更多像“啤酒和尿布”一样经典的数据分析应用呢?

1.6.6.6 云计算的升级

大数据的底层技术基础是云计算。云计算通过分布的方法,在Hadoop的架构中,完成数据和计算的分布。

在数联网中,我们如何为这些海量的数据提供充足的计算能力呢?云计算是大数据中传统的计算模式,那么,数联网的计算单元还依旧是云计算吗?数联网中的云计算会有哪些不同呢?

数联网中的云计算应该是云计算升级的一种概念。传统的云计算固化在每个企业内部,那么借助数联网的理念,这些云计算的节点是否也可以打开企业的壁垒呢?比如,原来分布在不同企业中的私有云,将其作为数联网承载计算的节点可以打开门户,也可以为其他企业的数据提供计算资源支持。这些假设在技术上完全可行,但也带来了云计算技术的新研究问题,如:管理上如何协调,技术上不通的云计算节点如何被连接,安全如何保证,数据的释放问题如何解决,数据权限的分布如何解决等。

近期比较热门的雾计算(边缘计算),将是数联网的计算基础之一,其会开放各个计算节点的内容,然后开辟出更强的数联网计算模式。

1.6.6.7 开源项目是否可行

在大数据领域,最重要的变化是开源模式的引入。所谓开源模式,即将程序的源代码开放,让所有人可以读到系统的源程序。我们可以基于开源的版本,自己进行优化,并将优化的结果作为提案交给开源社区供其进行选择。

在数联网中,建议将底层的实现代码开源,如此才能发挥互联网的“共享”精神。

在开源的基础上,一些厂商可以提供企业级版本,对开源版本进行优化,解决数联网应用过程中的一些私有问题,提供更好的开发界面,以支持更多、更丰富的应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