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珠赏月

一个侍女道：“海姑娘，现在这么冷的天，你要这里赏月？”

海明珠道：“现在已经是二月初一，怎么就不可以赏月？我海明珠就喜欢寒夜赏月。你们不去端椅子，我就坐在石头上，你们怕冷，你们只管回去，反正我也逃不出去。我说了，我不想死。”

几个侍女无奈，一个回去端椅子，一个回去拿披风。

看侍女端来椅子，海明珠很快坐在椅子上，却不披上披风，侍女只好帮着披上去，见海明珠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抬头仰望天空，就如一尊雕像，没有拒绝也不说话。

那侍女只好大着胆子帮忙系上披风的带子，见海明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呆看天上的弯月。

北原二月的夜晚，寒风如刀，吹得几个候在一边的侍女一身打抖，但又不敢离去。一个侍女只好悄悄进去禀报两个嬷嬷，一个嬷嬷道：“海姑娘这样，也不知道要这样呆上多久，如果太久，不冻死也会冻坏，我们去禀报大王。”

王宫卧龙殿，此时龙昊天正在伏案察看地图。这是现在龙族和西边蒙族交接处的地形图，三天前，龙昊天已经灭了东北边的沁尔部落，海明珠便是这个部落首领依伦唯一的女儿，依伦和儿子图伦及几个同族男丁均被俘斩杀，其他女子不是自杀就是被俘。

眼下龙族的势力已经东到大海，北边的罗门国和南边的汉家皇朝过于强大，龙昊天暂时不想和这两个大国为敌，所以每年还给一定的朝贡，以保南北的安宁。

但是西北的蒙族不同，大小十多个部落，相互间常闹不休，龙昊天眼前的目标，就是要把这些部落的地盘先后收入龙族的囊中。现在最北边的沁尔部已经解决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布轮山下的科尔部。

布轮山下水草丰美，牛羊富足。科尔部仪仗布轮山为天然屏障，和汉人交好，像龙族一样每年向汉家皇朝进宫不少良马。龙昊天已经和部下商议了几次，却还没有商议出最好的出征计策。

“大王，后院海姑娘身边的嬷嬷说有话回禀大王！”

德安进来禀道。

龙昊天抬起头看了一下有些惶恐不安的德安，似乎没有表情地说道：“叫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战战兢兢进来，跪下还没有开口，只听龙昊天厉声问道：“是不是海姑娘出事了？”

那嬷嬷忙道：“不是，大王。奴婢们现在担心海姑娘没有出事，我们都要没有命了。”

龙昊天听了惊问道：“这是怎么说？她把你们怎么了？我走后，海姑娘都做了什么，你一一道来！如有隐瞒，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那嬷嬷于是把海明珠泡身几个时辰，现在冒黑冒寒在院子中间仰头看月亮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叩头道：“大王，海姑娘是沁尔部姑娘，奴婢知道他们喜欢住山林，弄冰雪，不惧怕冷，可是奴婢们怎么受得了现在外面的寒气呢？海姑娘已经在那里坐了半个多时辰了，几个侍女都快冻坏了，要是再这样呆上一个时辰，只怕都成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