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族
庄园,院落里
赵云与一员将近年近二五的中年屹立于此,双目紧紧对视着,半响无语。
赵雨从旁伫立,眼神中充斥着崇拜的目光。
此中年正是赵云之兄,赵雨大兄,名讳风,字子然。
十年前,其父与母因疾病缠身,相继离世,当时风十三余岁,云亦九岁,雨不过五岁之龄。
正所谓:长兄如父,赵风正值少年之纪,亦是承担着家庭,照顾弟,妹,为家庭生计而发愁!
不过,其虽说当时年纪较小,可心思缜密,颇善于算计。
迫于父母离世,所带来的生计困难,赵风决议,放弃家中经营的田地,弃农经商。
说干就干,赵风立即将田地全权贩卖给县中豪强,亦得到了首笔巨资。
其亦是凭借这笔巨资,决定从商。
起初,赵风只是在州郡内进行丝绸,茶叶等货物,来往贩卖。
只是,由于家境贫寒,却是无权行走丝绸之路,往西域诸国,甚至更西方进行销售。
可惜,经营一段时间,效果确实微乎其微!
概因丝绸,茶叶在大汉境内本就是普及的产业,又能有多少销路呢?
巨资与日在消耗着,可经商却丝毫不见起色,眼见一家之中亦要陷入破败的颓废。
赵风心底暗急,亦是走访各地,寻找其余能够代替丝绸,茶叶,赚取高利润的产业。
索性,天不亡赵家,在偶然之机,赵风却恰巧所遇与西域贩马而归的中山大户。
在央求苏双、张世平以后,二人从言行间察出赵风的不凡,对于商业上的精通。
暗自思索之后,张世平决议一搏,向其资助了初期的资金,甚至向其提供马匹的获取地。
正是凭借此举,赵风一举抓住机遇,利用资助的资金,以及所提供的帮助。
历经十余年,赵风也因此创下赫大家族,赵家所兴起的商业世家,也由此在郡中扬名。
如今的赵氏家族,已然可与中山的苏双,张世平等商业家族相提并论。
不过,赵风亦时刻铭记当初张世平的相助之恩,在每次合作之后,皆会额外让出百分之二十的股利。
由此,其知恩图报、经商奇才等总总名声,也逐渐远近闻名,州郡皆知。
虽说在大汉时期,“重农抑商”的观念十分严重。
可由于赵风发达后,并未忘记族人,亦反而时长接济乡里。
如赵家村为何能有巨资,修筑坞堡,抵御盗贼匪寇?
要未有其全心全意支持对族中的发展建设,恐赵家村在黄巾乱时亦会由其余村落般,满目疮痍。
总总创举,杰作皆出自于赵风,其接济乡中,知恩图报,外加善于琢磨经营。
其商业亦是越发显赫,从当时的一贫如洗,到如今的庄园居住。
由此可看出,赵家在赵风的弃农从商的决策影响下,改变是空前的巨大。
······
驻足良久,赵风口吐浊气,面露欣慰之色,徐徐道:“阿云!”
“你现今的成就,未让为兄失望,亦未使赵氏先祖蒙羞。”
“日后,吾赵家昔日辉煌在次兴起的重任,亦寄托于你。”
闻言,赵云肃然,面露不解,喃喃道:“辉煌?”
“大兄,吾等祖上亦有辉煌的时刻么?”
见状,赵风目光紧锁,思怍如潮,缓缓追忆前事,徐徐讲解着。
赵云,赵雨也聚精会神的从旁细细倾听家族之事!
“吾等家族的起源竟然是曾经的南越王赵佗?”
“大兄,可云记得,赵佗初不是为秦将,领军征讨岭南百越之地么?”
“后因秦末大乱,中原丧乱之时,其便割据岭南,自封南越王。”
“难道赵佗出自常山真定,是吾家族之先祖?”
由于以前赵云亦相对年纪较小,赵风便一直未告诉家族之事,不想让其增加太大的负担。
此刻,眼见其如今已然投身军旅,屡立战功,受天子器重。
赵风亦在心底暗自沉吟良久,决议告知赵云实情!
“阿云,阿雨,赵先祖出自常山真定,此事暂且不提,因为我等家族前辈也并未考证。”
“不过,在父亲逝世时,曾向为兄透露了家族内部的具体情况。”
“据父言:虽说赵佗无法考证,可当初在其领军南下征讨百越时,其分支余脉却是留守在常山真定。”
“由于南越王其后在岭南建国称王,其分支族人亦以开垦良田,以农为作,在此定居,繁衍生息。”
“时至今日,亦才形成了现今的家族规模!”
“故此,虽赵佗不是吾赵氏先祖,可亦与我等有紧密的关系。”
徐徐的,听闻赵风一番讲述,赵云闭目沉思,暗暗消化,才暗自接受了这一切。
所以,亦是了解家族真相,赵风在经商有成后,便大肆向豪强大族购买书籍。
让赵云、赵雨从小习文,学习先贤经典,日后在博取孝名,受其举荐,进入朝中为官。
可以说,赵云能够有如今的成就,与赵风一直以来,悉心教导、培养,脱不开联系。
只是,相对于习文,赵云却更热衷于习武,从小之纪,亦一直与村中族人,聚集一起,勤练武艺。
对此,虽未遂其意,亦未阻止!
赵风也心知,其弟的志向一直以来,便渴望上阵搏杀,冲于乱军之中,斩将夺旗。
故而,战场亦才是赵云的真正归宿!
当然,不知是否受家族遗传因素的影响,赵雨亦不习文,丝毫未有女子风范。
反而对武艺情有独钟,虽时长在赵风的呵斥下,可依然热爱武学。
······
随着此次赵云投身军旅,屡立战功,凯旋而归。
赵风亦是发自内心的兴奋,连连招呼其间仆人,在庄中大摆筵席,意欲宴请村中父老,族人。
以此来庆贺族中出现一位,历练军伍,战功卓著的将军。
随着筵席渐渐开始,整个村落亦顿时沸腾而起,每家每户皆灯火通明,齐聚庄园,一同庆祝!
持续数刻钟的筵席,在约莫深夜,亦才渐渐结束。
随后,村中父老,族中少年,中年,以及妇孺,亦才恋恋不舍地各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