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从偶然迈向必然的一小步
“嗯，不要声张，悄悄的弄。”
季罗聪做出小心谨慎的手势，以此叮嘱。
“我义肢同步率峰值超过300%，卡玛拉斯给我的回答由于我的觉醒比较晚，又加上断臂断腿的原因，所以血脉觉醒反而是意外的增强了神经系统。”
姚娅先是一惊，眼睛中亮起光芒。
“峰值超过300%？这可是黄金级别的数据，这说明老哥的潜力很大啊！”
季罗聪摆出小骄傲的样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哥咸鱼翻身了吧！”
姚娅极其难得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连连点头后表示，“行，我帮你留意，你放心。”
季罗聪之后嘿嘿一笑，在摩拳擦掌中提出他最后的请求。
“娅娅，三原力的技巧能不能透露一下？”
姚娅眼光一转，冰雪聪明的她立即猜到了老哥的算盘。
“老哥，风险会很大啊。”妹妹没有拒绝，而是提出了担忧。
“风险再大也比没有还手之力要强！”季罗聪坚持己见。
他随后挠头，“我想试试看，虽然缺失了一轮，但我体内小循环已经建立，也有内息，持之以恒或许能够积累到足够的量，那么用来确保提气防守应该没问题。”
“那好，我教你。”妹妹不再犹豫，立即点头答应下来。
季罗聪提醒，“不会有泄密之类的问题吧？”
姚娅理所当然的挥手说：“管它呢，就算是机密又怎么样？你是我哥，当然没问题！”
望着妹妹满不在乎的神态，季罗聪心中涌起热流，着实有点感动。
两人聊到这里后，季罗聪本想另找时间地点跟姚娅请教，不想妹妹示意马上开始。
“老哥，你想多了，花不了几分钟的。三原力的发劲技巧是柔拳最基础的内容，当然不难，真正难点在于如何组合变化。”
说话同时，姚娅双手贴上季罗聪前胸后背，以自身运气做出示范并引导，她熟练的指导动作一看就是老手，难怪自称学府有名的教导之王。
在将柔拳三原力技巧传授给兄长后，姚娅用手搭着季罗聪的胸腹，运气感知他的学习成果，而后给出点评。
“比我想象的要好……老哥，你学习能力也大有长进啊，跟我当然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不过横向对比，你肯定是在水准之上。”
妹妹如是说，不知道是鼓励还是真的夸奖。
季罗聪不清楚以前姚落的学习平究竟如何，就他刚才接受的言传身教，又有姚娅手把手的示范，他是一学就会，毫无难度。
只不过他的三原力只能在体内小循环中模拟，效果虽然不强，但从零到有，这属于质的区别。
浮尘劲几乎没有效果，一方面是内气微弱，另一方面他四肢重量不轻，两者相加导致他无法浮起，也就有那么一点感觉，但是浮不起来。
千钧劲与螺旋劲的效果更明显一点，后者季罗聪专注于在小循环中以螺旋劲制造重心，以此抵抗浮尘劲。
之后季罗聪还让姚娅练手试招，连续测试多次失败之后，季罗聪找到了感觉。
之后一次试招中，在浮尘劲侵入的瞬间，他成功驱动螺旋劲制造重心，没有被姚娅抓起，而是逃脱了妹妹的魔爪。
“嗷！哈哈！”季罗聪仰天长吼，心中郁气释放一空。
“偶然而已，这只是偶然！”
姚娅小脸绷紧，有点不爽，“老哥，我是放水，为了给你增添一点信心。”
季罗聪摇头晃耳，当做耳边风，看到妹妹跃跃欲试急着要找回场子的表情，他连忙出声阻止。
“我有个问题要请教。”季罗聪及时扯开话题。
在妹妹点头应允之后，他提问：“柔拳等级是以一口真气的各项标准来衡量，对吧……嗯，那么我有个问题，一个练了几十年的老头，同样还是7级，他比你强还是比你弱？”
姚娅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比我弱啊，弱爆了！光比练气时间长有什么意义？”
她随后略作思索，“我来做个比喻吧……把柔拳武者的身体比作水库，那么练气时间长短就是蓄水过程，而蓄水量只是次要标准。”
姚娅而后强调：“主要标准就是一口真气的三大指标，一口真气就好比是水库开闸放水。青铜20秒放一次，白银10秒一次。”
“嗯嗯，你是12秒，半步白银”季罗聪连连点头。
姚娅继续解说：“同样是青铜顶阶，说明双方一口真气的强度大致相近，也就是说大家开闸防水的量相差无几。在这个前提下，我12秒回气，也就是12秒一次开闸放水，老头20秒开闸放水一次，你说谁强？”
姚娅在反问之后，又自问自答：“老头40秒打两轮进攻，我36秒能打三轮，你说谁输出更高？我以快打慢，通常这类对手在我手上走不过1分钟！”
姚娅以一番对比分析了其中区别，旁听的季罗聪大为受益。
“明白了！”季罗聪连连点头。
“那为何你能做到12秒？老头还是20秒？”季罗聪的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事实就是在问柔拳武者的升级之道。
姚娅举起两根手指，“各家炼气术原理不同，法门诀窍也不同。在内是天赋与领悟能力，在外是学的什么功法。能否身兼各家之长？能否在自己身上发掘出捷径？这些都有影响。”
她点出关键点，“可能是老头修的炼气术级别不高或是野路子，也可能是天赋不行，经脉淤塞，结果水库只能开放三根水渠放水。我天赋异禀，学的又是学府自成体系的功法，水库可以开放6根水渠放水，那当然快的多。”
“原来如此。”季罗聪恍然大悟。
姚娅摊摊手说：“人体作为蓄气的水库是有上限的，封顶了还继续练气毫无意义，都是无用功，储量就这么点，满了就溢出来散溢了。”
“那练气时间长短的真正意义是？”季罗聪意有所指。
姚娅耸肩，“在水库没满之前，练气时间长就意味着蓄水量更多，在续航上会有优势，但这个优势需要长时间才能发挥。譬如战场上，对抗魔潮，那是持久战，能发挥出续航的作用。放在两人对决上，几分钟的事情，快点就1、2分钟，一口真气提供的爆发力才是决胜重点。”
姚娅最后阐述，“练气时间长短放在外循环阶段意义重大，因为时间越长，从天地之中截取的先天之炁就越多。一个以自身为鼎炉，一个以天地为铜炉，差别何止十倍！”
“嗯，这么说我就懂了！”季罗聪明缓缓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