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聪明》中篇
再见到白宁。
没想到她却有点烦躁，想去工作。
我暗笑，这是工作出了毛病，还是脑子出了毛病。
我告诉她没事的安抚。
没会，白宁状态好了些后，我们入深沉的采访。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放下可能的一炮而红，不乘胜追击。
而在这甘愿做着服务员。
她咬咬嘴唇，没发一声。
这几天的采访时间，我也是看出了一点门道。
我说起了一个故事。
我起身背着她讲起了这段故事：
曾经我也是一名员工，小小的服务员，但我却不自量力喜欢上了一个主管。
那时的感情真挚也美好。
每天照常工作，但只为多看他一眼就很满足。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努力靠近却距离仍远。
我转过头看着白宁，“你知道有条，不能办公室恋情吗？”
白宁默默点点头。
我接着说着。
直到我做了副部长，我觉得我和他更进了一步。
我数着，副部长，到部长，到副主管，再就是主管。
我觉得我只有两步，只得两步。
我们关系就更进了。
想起他曾说的，如果副主管那么，他可以教ta很多东西。
他淡淡的一句。
但在我心中却是一种暗示。
那时我一直以为那个ta就是我，他在等我。
于是我更努力，但我也发现其实距离远不是两步而已，两个阶梯而已。
就像我做不到那表率的仪容仪表，每天穿高跟鞋，抹妆。
我也不喜欢他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批评与指点。
我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和别人不一样，我们不是单纯的上下属。
直到，我们之间有了流言蜚语，直到他更多让那（禄）部长来传达。
直到我讨厌这种不见光的感觉。
最后，最后。
白宁扭过头问我，“最后呢，那你和他怎么样了？”
我回答，最后是我先离开了，我想在所有可能的抉择后我聪明的离开了。
聪明的择业，聪明地选择爬到现在的工作。
说完白宁的眼神落寞了，我也意识到我没有用另个女孩，这样身份代入说，因为我不想那样，这是我第一次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沉默会说着，“我也想像你这样坚定，果断，但我做不到。”
我暗喜知道这样有效。
她说出了她的故事，不同于我的是，她一直没有告白。
参加过别的工作，但是没什么成绩。
直到发现流年已是经理，到总经理。
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意外去参加了海选，“声声”夺人，节目，夺冠。
她说她最想的第一时间去告白，但是她无意得知在这追逐过程中，流年已经成婚。
无奈，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呆在她身边。
说着，她声泪俱下。
“可是这样，你们距离很远，为什么不考虑用歌手的身份来呢，至少包装什么的也可以让酒店有个口碑，这样你们也可以近距离一点拍个照留念什么的，但如今见一面，而且……”
我不忍说破，因为白宁越发地哽咽了。
“而且，而且只能远远看一眼。”
白宁，沉默很久自顾自说着。
她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她想这样默默呆在她身边吧！
结束时她问我。
“你知道他的老婆的样子吗？”
她翻开一手机照片。
看来她经常翻看。
她说“这女孩双眼皮，我也是，大眼睛，我也是，小鼻子，这就算了去，嘴巴，也是薄嘴唇……”
她说着很激动，忽然抬头看我时，说句“你也像，难道，……你说的那主管是？”
“是别人，我不认识流年总经理。”
我一下否认了，连我自己也惊讶了。
“喔，，也是，你们工作那么远，怎么可能在一起。”白宁呵呵说着。
“是啊，距离那么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淡淡回应着。
“还是像我。”她有些惊讶却好似高兴说着。
好像那句，以后我爱的人都有你的影子一样。
或许我们都有过自欺欺人。
但她说，有次流年表白的娶她。
我愣住了，或许流年早已不是那个他了。
我不愿再劝她什么，至少我是佩服她的，从心底里，她做了我不敢做的事，只是我不想她因此错过自己的歌途。
走时，我提醒了几句，“毕竟有些机会错过就错过了，但属于你舞台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
她点头说着谢谢，但我知道，她不会听进去，有些路只有自己弯过，磕过，才真的觉悟放下，他人劝阻没用，除非她自己放下。
这只能她自己来。
回到岗位，我有些更不想呆这的感觉，我找禄主管，说了不舒服就离开了。
走时，同事们的异样眼光让我觉得有些刺眼，如同当初我的离开一样刺眼。
只是不同是，那时的绯闻是我和流年，如今却是我和禄主管。
看客永远在，只是我和流年的感情回不去了，他也不是那个他了。
看着短信的那句，“我这里永远缺人。”
我知道他是指我不要带走白宁，说什么。
带白宁来的是她的心，走亦是，于我何干。
只是我再也不会从流年的话语听出不一样的情愫了。
以前那敏感的我总是能从他人看不出的字里行间理解着些许的暧昧的味道，我依然自欺欺人，就像身后那发呆的白宁。
走时，流年总经理依旧在那窗台发呆，只是与我无关，这里不属于我。
本来可以呆两天，但我提前了两天，离开了。
我依旧开始我的枯燥的工作，自我满足着。
第二天，很早，我收到了，禄主管的短信，“采访什么时候，我一直有时间。”
随口的一句敷衍，禄主管却很是认真。
局中人都是这样的糊涂，看不懂很浅显的道理。
忽然想起白宁说的告白那事。
我下意识问清了。
同样的一句玩笑，白宁也当真了。
她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守着那份承诺，地老天荒，自我感动。
“属于你的星途，你或许可以好好考虑，至于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未来有更多的ta，他不值得，也许你现在不后悔，但是对于将来我想你还是聪明选择。”
短信发送给了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