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牵强
“齐王妃？”国相有点吃惊，面前的这个女子言行举止甚至连打扮一点王妃像的样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齐王妃？“齐王殿下，不是我多嘴，这女子过门理应盘发……”
“还没过门呢。”奕鸣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未来齐王妃被你欺负？”
“这……”国相有点尴尬，“齐王妃，请坐。”
鸣鸾自从来到这里各种疑问就接踵而至，完全没有转过弯来，迷惘之中，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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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属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武趁着奕鸣与国相闲谈之际借机开溜，大致观察了一下整个国相府。
“注意到马厩上的马没有？那马上挂着一张兽皮。”奕鸣又指了指前面，“看见前面那人没有？”
小武朝奕鸣指的方向往前望去，前面有一异域打扮的人，正骑马离去。
“上面的兽皮是一样的。”
“所以……殿下是怀疑……”
“没有，这并不能说明问题。”奕鸣叹了口气，难道他想的都是错的？也是，他毕竟是初出茅庐；“再调查几天吧，实在没有线索就得离开，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是。”
“诶——那个……”鸣鸾欲言又止。
“小武，去我说的那家店，让他们把吃的都准备好，稍微盯着点，不要让他们动手脚。”
“是。”说完，小武便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刚刚一口没吃，不饿才怪。”吃饭时，鸣鸾一直如坐针毡，饭都没有扒拉几口。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等你过门后随便问。”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齐王妃，如果他不相信怎么办？”
奕鸣笑而不语，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
“这个不是我——”鸣鸾摸了下腰间，玉佩还在身上；“一样的？”
“你之前不是说这个玉佩是一个老夫人给你的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老夫人是我娘。”
“啊？”鸣鸾感到有些惊骇，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娘比较热情，应该没吓着你吧。”
“没没没——”就算吓着了鸣鸾也不会说的，毕竟那可是她未来的婆婆啊。
“这块玉佩本应是成亲时交给齐王妃的，既然我娘都把这块玉佩给你了，你自然就是未来的齐王妃。”
“那你既然都已经是齐王了，为什么还要去参加科举？”
“无聊，参加玩玩而已。”
“啊？你这样占用别人名额不太好吧。”
“放心吧，这次进士人数不多，我顶多也就是个凑数的。”奕鸣没有说的是，进士已经一年比一年少了，他也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那好吧……”鸣鸾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如果你是齐王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吃了？”鸣鸾下意识地泯了一下嘴唇，其实她仍然不知道这“齐”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奕鸣其实很好奇她会说出什么来，没想到最后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吃，有的时候奕鸣心里会想，鸣鸾也许是一个饿死鬼转世？
“那那那……我要吃好多好吃的！”这更加确定了奕鸣的想法，饿死鬼转世无疑了。
“殿下，我都安排好了。”小武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对于他这样神出鬼没二人已经习惯了，因此并没有被吓到。
“走吧。”
“好。”鸣鸾刚想迈开脚，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这剑干嘛用布裹着？”
奕鸣瞄了眼身后的湛卢。
“王妃。”小武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鸣鸾也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她知道，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特别是奕鸣这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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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鸣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足地说道。一旁的古董羹还冒着热气。
“殿下，我们这次出来带的钱不多，已经快花完一半了。”小武悄悄地在奕鸣耳边说道。
“吃完这些还剩一半是吗。”奕鸣轻声询问，尽量不被鸣鸾察觉。
“是。”
“呼——”奕鸣松了一口气，“下次多带点。”
“嗯。”小武微微点头，其实这次主要是在对付林知府的时候过火了一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鸣鸾问道。
“没事，你还想吃什么？”奕鸣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吃个够了，实在不行国相还在这里呢。
“算了吧，你这次出来肯定没带钱，等我过门以后再慢慢吃吧。”鸣鸾已经猜地八九不离十了。
“笑什么？去安排住宿去。”奕鸣碰了碰在一旁傻笑的小武。
“是。”小武仍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身份已经无需隐藏，之前让小武暗中行动的计划就直接作废了，这个本来就是针对她的。
国相府
“爹，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客气？”
“你还好意思说！”国相有些怒火中烧，“要不是你惹了齐王，我会这么低三下四地说话吗？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地位有多大！先皇赏赐了一把湛卢剑，就在他身后背着呢！只要他不高兴，连皇帝都可以杀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
“他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把黄帝杀了，但是他杀你！杀我！完全就是看心情你知不知道！”国相怒不可遏，指着刘安的鼻子吼道，一字一句就如同雷霆一般威慑着他。
“那就把那剑抢过来。”
“你是傻了吗？人家授予这个权力的是给人的！不是给剑的！你抢剑？那是去送死知不知道！”国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唉——”他将指着刘安脸的手放下了。
“那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国相努力让自己平宁下来，“我们可以……慢慢削弱他们的力量。”话是这么说，可是国相脸上还是布满了愁容，但是气息已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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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国相隐瞒了什么。”奕鸣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为什么？”其实小武自己内心也有些疑虑。
“国相大人平日里不喜欢喝茶，可是今天他泡的茶喝起来淡了很多，说明不是第一次泡，而且国相有如果是喝茶的话，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直接连茶叶倒掉，不管之前泡过几次。”
“万一是那个刘安呢？”
“你觉得那样的花花公子会乖乖地大白天在家里喝茶？”
“可是这也太……”其实这并没有说服力，奕鸣也这么认为。
“牵强了是吗？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有点怀疑国相吧，只要怀疑一个人，自然他做什么都觉得可疑。”奕鸣想想的确如此，“算了算了，先睡觉吧。”
“那殿下怎么不去跟王妃一起去睡呢？”
“呃？去去去！”奕鸣没想到，平日里正经八百的小武也会说出这话出来。
“哈哈，那属下先告退了。”
之后奕鸣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大概……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