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禽兽不如
摊开来说有摊开来说的好处，大家不用试探来试探去，最起码这一路会安静一些。
当然，这是建立在翟默露了几手的基础之上的。
若他真的没什么本事，杨丰或许就是另一个态度了。
五十紫铠令和五十高级晶石的报酬不算低了，当初在黑云城悬赏令上，康仲明那等狂徒也是五十紫铠令，银甲高手呢。
更何况还有一本爆裂冰枪，已经试过了，翟默的巫力才入门不久就有那等威力，等到脑袋图标变成铜黄色，那还得了？
“钻野林子亦或重上捷径，我都无所谓，你们自己选。前者和异兽打混，道路难行，费力气，后者和土匪斗，道路好走一点，费力费脑。”
吃过早饭之后，翟默展现自己的诚意。
芊雪瞄着翟默：“我好像记得你说过，有危险你第一个上？”
翟默拍拍胸口，牛皮哄哄道：“堂堂八袋长老，一个唾沫一个坑，不过一旦打起来，多数时候是混战。我一人一刀一马足以杀穿一条线，可土匪一般都是扎推的，可以四面包拢上下迂回，你不要以为缩在后面就可以看戏。”
杨丰问道：“土匪窝真的很多？”
翟默回：“可以说每一处险要的位置都有，比官道省了几百里的路程，不可能没点代价吧？一般的小商队就是猛冲过去，玩赛跑游戏，不存在等时机的，那样才省时间，否则还不如走官道，隔一段距离就有驿站，还有少许卫兵。当然，你们若不是很赶时间的话，碰到匪窝倒是可以慢慢周旋，我是无所谓，今趟本就是桑晋旅游的，送货只是顺带。”
“旅游？”芊雪疑惑。
“最近桑晋一带各个附城都有乱子嘛，黑云城尤为严重，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波及到那个小城，我去主城避避风头有问题吗？”
翟默心里想着是石永义的约定。
黑云城已经够大的了，桑晋主城一定更加了不得。
芊雪淡淡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那就重上捷径吧，野林子难走倒是其次，主要没有盐吃，难受。”杨丰砸吧一下嘴巴。
“嘿！”
翟默被逗乐，附和道：“也好，我也觉得没盐的肉不大美味……想吃盐的话，那就得去农户家里买了，不过农户很少，直接上匪窝抢比较靠谱。”
走到马车旁，伸出手给马儿的脖子抓痒，温和道：“老伙计，咱们要上路了。”
马儿嘶鸣一声，踢着蹄子，脑袋拱了拱，继续嚼青草。
上捷径也好，马儿不能总吃青草，也要吃点硬货，客栈里都是喂杂粮大饼子和饲料什么的，马儿挺喜欢吃。
看着地图翻过几处大坡，终于重新回到了大道上。
“想去车厢里休息或者赶车吹风都行，坐和躺随便，注意一点就好，千万不要动我的东西。”翟默很大度，自己坐在前排。
不冷不热，赶车看风景正好。
“真想用一袋子钱砸你脸上。”芊雪咕哝一句，主动和翟默坐在前排，把车厢让给了一夜都没怎么睡的杨丰等三人。
“用钱砸我脸？”
翟默嘎嘎笑，递过马鞭：“毁容我都认了……你负责赶车，我看风景。”
芊雪故意用力扯过下马鞭表示心中的不满，盯着翟默那英俊的脸庞，恨声道：“毁了更好，将来少些姑娘遭殃。”
马车启动。
动力系统开的很大，马儿不怎么费力就跑的飞快。
翟默一面瞄着飞速倒退的树木，一面随口道：“不要乱讲，那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我可是柳下惠的老表，肯定不会乱来。”
芊雪感受着凉风，心情很不错，好奇道：“柳下惠是谁？听你说过两趟了。”
翟默一本正经：“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芊雪险些被气乐了：“禽兽不如？”
翟默摆出一副学问人的架势：“有些词语说的难听，不过未必是贬义。打个比方，此时你坐在我怀里，我不摸你，也忍着不起反应，是不是很了不起？”
“谁坐在你怀里了？”芊雪立马就抓狂了，差点想用马鞭将翟默抽下去。
“别激动！”
翟默缩了缩脑袋，解释道：“都说是打个比方了。坐怀不乱懂不懂？咱们稍微进一点，是不是觉得和禽兽不如差不多？说起禽兽不如，我有个非常有趣的故事，要不要听？”
芊雪低声骂道：“看你一副贼兮兮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故事。”
翟默双手反拖着脖子，半眯着眼睛：“不听算了，一般人我还懒的讲呢。”
已经仔细看过地图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匪窝标志，所以无需那么小心。
远处山腰东一间西一间的茅草房子倒是过去一些，应该住着普通的农户和猎户，住在这等地方，算是半隐居了。
随便种点东西，偶尔打打猎物，晒晒太阳听听雨，生活平静而悠闲。
不知道有没有诸葛亮、崔州平、徐庶那等人物。
“你说说看。”
芊雪忍了一阵子，还是压不下好奇的心思。
翟默被打断思绪，贱嗖嗖道：“真要听？那我可要先说好，你听完不能打人啊。”
芊雪暗忖果然不是好故事，可是又不想被翟默看扁：“我又不是暴力狂。”
“你赶了那么久，马鞭子给我。”
翟默不二话捞过马鞭子，好整以暇：“话说啊，有个书生和一个美丽的大家闺秀一起赶路，半路碰上看大雨，就像昨天那么大。不过他们的运气比我们好，找到了一间破房子。”
芊雪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吕蒙这家伙，莫不是要讲什么黄段子吧？
先忍着不说话。
翟默续道：“房子是破了点，不过足以遮风挡雨，有一点不好，里面只有一张床。按理说，大家闺秀应该睡床，书生睡地上就得了，你说是吧？”
芊雪点头：“当然了。”
翟默嘿然道：“但是呢，地上非常凉，书生又没什么武功，睡一夜肯定要冻死。大家闺秀就有些不忍，所以邀请书生一起上床……”
“就知道你说的不是什么好故事。”芊雪很不好意思。
“听我说完嘛，还习武之人呢，就这么点耐心？”翟默斜着眼睛鄙视。
“那你继续，若是接下来有什么粗鄙之言，看我不掐死你。”芊雪转过身躯瞪着翟默。
“绝对没有任何粗鄙之言。”
翟默稍微往边上挪了一下，接上：“大家闺秀嘛，心肠好，但害臊也在所难免，所以她就在床的中间画了一条线，说越界者乃禽兽，书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当然答应了。”
芊雪默默点头：“这不是很有礼仪吗？”
翟默继续：“当然很有礼仪，书生乃正人君子，老老实实睡了一夜，没有越界……哪知道睡醒之后大家闺秀不见了，只留下一页书，上面写着，你比禽兽都不如！”
“呸！”
芊雪顿时变得满脸绯红，破口大骂：“我打死你个死流氓，哪有这么编排人的？”
拳头来了。
翟默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习武之人讲究信誉，说不动手就不动手的，你这是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