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怕的嘴脸

卫红爸妈非常开心，当晚卫红妈妈亲手煮了好多菜，慰劳自己的宝贝女儿并且接待吴斌他们。饭桌上，卫红妈妈一会给这个夹菜说是卫红多喜欢吃这个，让这个试试，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一会给那个一匙更菜，还说这是我们这里每逢佳节都做的菜，其他地方尝不到。总的来说，菜好吃，大家都非常开心都能感受到很满意吴斌这个女婿。更能看出出卫红妈妈的淳朴勤劳，卫红爸爸的质朴以及这个家的温暖。这是夏果感触最深刻的。这也是她渴望拥有的家庭，但是她却无法选择。

经过几天的沉淀，亲朋好友，隔壁邻里渐渐恢复正常生活。眼看就准备放年假了，昊阳终于劝好夏果回家看看，顺便把身份证以及迁户口的事办理好。

今天的天气非常冷，天空飘着细雨。还是以往的平房，岁月也在房子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门口的两颗树只剩下一颗。离家前的它只和平房一样高，现在已经有三层楼那么高了。整条街的房屋都换上了漂亮的洋楼，唯独夏果家依旧那两空平房。人们总说，家和万事兴，这不就体现得玲离尽致咯。夏果站在门外看了好久。“这是夏果吧！回来了怎么不进家门呀！”对门的刘嫂看到夏果大声招呼着，可能是听到说话的声音，夏果家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有点发福，面色不是很好看，能从她身上找到点夏果的影子。这应该是夏果妈。“还知道回家呀！”说着话眼睛飘过跟来的三人，眼神停留在他们手里大包、小包的礼盒上，以及远处停放的小车。收回眼神，脸色缓和的说：“回来就进家吧！别站在门口了。”进到家里，熟悉感悠然而生。还是那张木沙发，电视机上的神龛上依旧满是香灰。这个时候房间里走出来个男人，相貌堂堂，国字脸，高鼻梁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嘴上两撇八字胡。不是因为蓄有胡子还以为只是三十多岁。“爸！”这是夏果进门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可能是因为爸爸对她其实挺不错的，只是很少在家。“回来啦！”可能是听到夏果的声音，侧门房间里跑出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姐姐，姐姐。”说着就抱住夏果。也许也就是这个弟弟和她比较亲，毕竟弟弟小时候都是她带的。摸着男孩子的头，他的个子都快有夏果高了。之后回头望向昊阳“把，他叫昊阳，是我男朋友，他是吴斌，是昊阳的朋友，那是吴斌的女朋友，也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夏果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感情色彩。手指向吴斌和卫红。“都坐吧！孩子他妈，给泡壶茶吧！”夏果的爸爸嘴巴一扯，之后隐藏了尴尬的表情说道。而夏果妈妈却嘟囔着小小年纪就说男朋友……坐下后，茶也上来了。昊阳他们一一和夏果家人打了招呼。昊阳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会茶几上。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个红包，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很厚。“叔叔，马上过年了，这是果儿为二老准备的过年红包。”这个时候夏果回头望着昊阳，而昊阳看到夏果爸爸没有接，就抓住他的手，把红包放到他手里。“拿着吧，谢谢你们把这么好的女儿养大，也感谢老天让我遇到她。”夏果爸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内疚吧！而站在旁边的夏果妈抢着红包往房里跑去。夏果瞬间脸红了，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而夏果爸脸色都绿了，都有点想发脾气，但是还是忍住了。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夏果爸也是他们那个年代的高中生，还是比较懂得事情缓重的。而昊阳他们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着茶。“爸，我想拿户口本办身份证，赶在放年假前办理出来。”她没有说迁户口的事。而夏果爸默默的回房拿户口本，而夏果妈在里面和她爸说话，蛮大声的大家都能听到。大概是说，好多钱哦！八万呢！而夏果爸并没有里她，直接出来了。等户口本拿在手上后，夏果转身边走边说“我赶时间，等办好了身份证会送户口本回来。”见夏果头也不会的已经走到门口，他们都和夏果爸打了招呼就跟着她出了门。夏果爸的心情非常复杂，他默默跟到门口，看着夏果上了车，摔上门。车子转眼就驾驶出这条小街道。

办理身份证非常快，而户口迁出因为是跨省，还得等三个工作日，办证处会给她一份资料，回到海风去入户就可以。当晚他们就回去还户口本了。这次夏果妈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会果儿，你们等着，我去买好吃的今晚一起吃饭。一会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家里条件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娶你？夏果非常冷的回了句，“不知道，饭不用吃了，我们马上就走。”夏果妈是拉着夏果到角落里偷偷说的，而夏果冰冷而大声的话让夏果妈非常不满，虽然脸色瞬间的变化，但是还是被昊阳看到了。她伪装的笑容真是够难看的。夏果爸听到夏果的话，身子一僵“果呀，吃了饭再走吧！”夏果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家，但是爸爸还是很关心她的，记得三年级，她拿到省级作文比赛第一，为此爸爸特意为她准备了礼物。所以她在对待爸爸的时候还是很缓和的“爸，饭就不吃了。我们还有事，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夏果深深的看了爸爸一眼猛的转头就跑了出去。昊阳连忙追上去，都来不及和夏果爸妈打招呼。还是吴斌和卫红打了招呼也离开了夏果家。

车子上，夏果任由眼泪滑落，木讷的坐在副驾驶室里。昊阳知道她现在需要安静，什么也没说，扭开了静心的纯音乐……拨打吴斌电话，让他们先回家。挂了电话后就顺着国道线慢慢行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果缓过神来，她抽了张纸巾擦掉脸部的泪水。轻轻的道：“昊阳，让你见笑了。我们家的情况就是这样。”昊阳好像是知道她还有话说，就把自己当做帅帅的司机监垃圾桶。“我现在好多了，我想去这个地方……”她手指着导航屏幕上说。车子停在一处河堤上，夏果迁着他的手走到一处码头。她静静的呆立很久很久，这个时候雨早已停了，太阳已经快沉下西山，余光正好照射着他们。河水啪嗒，啪嗒的拍打在码头和附近的礁石上。河面上依旧如小时候一样，能看到扑鱼的小舟。小舟的棚前有两排栏杆，栏杆上站着两排鸬鹚鸟，它们偶尔跳到河里，过会就会仰着头飞落到小舟上，不停努力的想把嘴里的鱼儿往下咽，但是就是咽不下去。昊阳忽然问起，它为什么咽不下去。还没等夏果回答，就见小鹏里走出个人，一手轻压它的头，鱼儿就掉进船里装鱼的桶里。而划船的大叔一直悠闲的轻轻滑桨，小船在河面上来回穿行。“鸬鹚鸟的脖子套着个活结绳圈大的鱼不让吃，留着卖钱，小鱼是可以吃下去的。这些小船上住的人家，在我们这叫“船上人”，他们以打鱼为生，吃住都在船上。”站累了，夏果在码头的台阶上坐下。这个码头很少人来，因为这边已经是老城区。“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吗？”“等你告诉我。”夏果停了会说道：听说我就是在这个码头出生的，以前我们家在这条河的上游的山沟沟里，我出生那年正是汛期，河水也刚刚开始退，而那个时候爸爸就是划着，像扑鱼船那样的没棚小舟，送我妈来县医院，就在刚刚登上码头，我就出生了。为此爸爸给我算的命非常不好，四处漂泊，六亲不近。昊阳把她搂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