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茶赋五峰

故名长乐，隶三峡之地也。邻松滋而近宜都。且系鹤峰而望神农。巴山楚水，其道安然。

五峰列立，崖仞于壁，内衍灵秀，自成一绝。洞藏长生，云绕山峦，雾游古风。民好永乐，善如碧水。蕴万物，造物耶;任方圆，上贤耶;颜浣玉，道德耶！山水之灵，唯美音韵。古人云仁山智水，若倚山畔水，仁智兼得矣。春秋岁月，星移斗转，沧桑变幻，义理犹存，因居者兴文也。

禅茶兴酒，始出楚州。神农鼎烹，陆羽益精;杜康造酒，取水楚流。鱼米桔橘，虽名不慕，纵豪惰书。惟念此意，辗转寤寐，问津情缘，因果一线。紫砂沏茶，如是人生。观，沉浮冷暖;品淡浓苦甘。雪月风花，悠悠韵华，纵使人事飘渺，茫茫浮生，也要沧海一声笑，茶也似酒。金樽呈酒，犹是镜态。知，成败得失;名利权势。金戈铁马，浩浩胄愉甲，遥思君临天下，漫漫蒹葭，只为溺水三千取瓢，酒也似茶。

聚天地灵气，凝日月精华。木草昌茂，道德煜瀚。有瀑流飞涧，清溪山泉。碧源叠翠，曦炫重晖。仙雾纡绕，禅茶始成。颜如浣玉，似溢似滴，形不可谓不美;山水一色，叶天一面，色不谓不正;似酒非酒，不凝不散，味不可谓不浓;芬芳兼清，悠远且久，香不可谓不醇。小楼茶酒，桃源天伦之乐，或道家常，或论沧生，芸芸普及。亦可松下对弈，蓬莱逍遥之逸，或问幽津，或索玄心，天维地罗。平生若此，夫复何求？

更乐浅溪兰舟，闲渡流，一清荼，长乐之中说长乐。一人莫嫌寂寥，两人勿觉喧哗。有野露入壶，尝来仿游渔。观鸟兽虫鱼，草木岩崖，赏日月星辰，雨雪风霜。此间乐，不思蜀也。益适扰扰红尘，庸庸碌碌，匆匆促促，悲欢离合，喜忧哀乐，劝饮长乐茶，炙名利之心可淡，哀沉浮之愁可散。雅轩也好，草舍也罢，祡砂也好，陶瓷也罢。陌云烟，笑世事繁华。

劝饮长乐，劝方长乐，哀乐于心，名利于行。修道德，持法度，酒中月岁，茶里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