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皇城一梦泪两行
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郭达在听着手下李百户对年掌柜调查的汇报。
“你们说年掌柜当晚提前离席，然后出城了？”郭达眉头紧皱，苦苦思索。
“回镇抚使大人，是这样的。”李百户点点头，“我们已经去永定门那里打听过了，当日确实有春夏秋冬酒楼的车出城。并且听说这辆车出去了好几天才回来，我们也从酒楼那里得到证实，年掌柜去了天津的分号处理事情了。”
“我倒是也从小睿她们那里也听到类似的消息，年掌柜那几天难道真的不在京城？”郭达开始怀疑了起来。
“李百户，你去取案卷来我再看看。”郭达心道如果排除了年掌柜，那我要好好看看卷宗再分析分析了。
“遵命。”
……
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石文义收到了摩尼教教主谢宿雨的回信。
“这个谢老狗，野心这么大。”石文义眼睛眯了起来，“不过我喜欢，有野心才能做大事。”说完拿起旁边的信纸摊开，开始回信，答应了谢宿雨的要求之后同时也把后面的计划告诉了他一部分，并嘱咐他按计划行事。
“来人，”石文义写好信之后封好，交给了刚进屋的百户，“去，最短时间送往西海，亲手交给谢宿雨。”
“遵命。”
等信使离开后，石文义一个人坐在书桌旁，嘿嘿嘿笑了起来，“九王爷十年筹划，最关键的一步竟然交给我石文义来办，这是何等的信任，哼，这些年我给刘瑾这个阉货当儿子也该到算账的时候了。待到大功告成之日，我也有机会名垂青史！”
……
内城，春夏秋冬酒楼总店，年掌柜正听着从洛阳丐帮传过来的口信。
“姜太公垂钓西海，陆伯言火烧连营。”年掌柜重复了一遍，“石文义那边应该快搞定谢宿雨了，剩下就是在京城这些来赵氏武馆刺探秘籍情报的散人中再添把火了。”
年掌柜回头问传信的人：“你来的时候秘籍到洛阳了吗？”
“回掌柜的，并没有，但是应该快到了。”
“好的，你回去吧。”
“是。”
传信人走了之后，年掌柜也漫步来到院子里，看着自己十年来发展起来的春夏秋冬酒楼，自言自语道：“就要困鸟出笼了吗？”
……
入夜，赵氏武馆。
一群黑衣人正在悄悄接近，所有人面带黑巾右手臂上都扎了一个红布巾，武器也是清一色的弯刀。
“所有人进去把动静弄大一点，把武馆里的人都弄醒最好，让他们看到我们手上的武器后再下杀手。”领头的一名黑衣人低声对着后面人说道：“还有，赵德材和赵德柱兄弟俩交给我，临死前也该让他们当个明白鬼，谁让我心肠好呢，嘿嘿嘿。干活！”说完首当其冲翻入院墙。
“什么人？来……”巡夜的护院发现翻进来一群人，大喝一声准备呼喊其他护院，被一飞镖打中咽喉，气绝身亡。
“现在可不能让你喊，一会我们分散开你就能喊了。”取下飞镖，一脚踢开死去的护院，领头的黑衣人让手下分散开始行动。
在黑衣人首领慢慢走向赵德材所住的小院的时候，武馆内不断传来“有贼！”“有刺客！”的呼喊。武馆周围邻居的灯有些迅速的亮起来，又迅速的暗了下去。倒是有不少住在周围客栈的武林人士听到动静纷纷向这边赶来。
“妈的，夜里还有人来武馆闹事，人在哪呢？”赵德材已经从自己住的地方冲出来，大吼道。
黑衣人首领提一口真气扬刀便砍，赵德材虽然被偷袭但是胜在见多识广，处乱不惊，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但是越打赵德材心里越惊，对方内力雄厚，而且使的弯刀并不是趁手武器，很多时候对招都是因为对方内功反震导致自己吃亏。
“你究竟是谁？”赵德材在交手三十多个回合后已经被对方的内功反震的受了内伤，后撤一步提枪问道：“虽然你用的是弯刀，但是我看出来这不是你的趁手武器，你们究竟有什么意图。”
“来杀你们的人。”黑衣人首领只说了一句话便继续压刀冲了过来。
二人又战了一会，赵德材内伤过重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长枪也被对方的弯刀击落，赵德材知道大势已去，放弃反抗准备等死。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黑衣人首领对着引颈就戮的赵德材说道：“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只镖。
赵德材定眼观瞧，此镖形状弯曲如同一条蛇，顿时反应了过来：“玉手蛇镖石薪胆！竟然是你，怪不得弯刀用的不趁手，你最拿手的是飞镖！还有一手金钟罩铁布衫的反弹外功！”输的不冤，石薪胆在武林中已经成名已久，虽然无门无派露面极少，却也是公认仅次于四泰斗的武林高手了。
“你这么说也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金钟罩铁布衫是内功，不然你怎么一会儿就被我震伤了呢。”黑衣人首领点点头，接着道：“不过你知道的都是我武林上的称号。其实我还有个名字，说出来你应该更熟悉，临死前就让你当个明白鬼，石薪胆只是我行走江湖用的假名，我的本名叫石文义。”
“什么！你竟然是锦……”赵德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可惜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一支飞镖穿喉而过，倒地身亡。
“惊讶吧，”石文义走到赵德材身后不远的墙上取下了飞镖，“可惜用飞镖杀你，一会就不能用飞镖杀你弟弟了，还得是要用摩尼教的弯刀。”说完继续走向赵德柱的小院。
陆陆续续的有武林人士跳上赵氏武馆周围其他房屋的屋顶，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场屠杀。
找到赵德柱的时候，他已经和自己的手下打的难解难分，石文义闪身从背后一个偷袭，将弯刀插入了赵德柱的后心。看着即将死去的赵德柱，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赵德柱也是一副惊恐莫名的样子，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嘴巴里都是涌出的鲜血，不甘的死去。
“快点找秘籍，找到重重有赏。”石文义运足内力大声喊着，屋顶观察的其他武林人士听到“秘籍”二字，不由得心动了起来。
不知是哪一位先跳了下来，然后所有暗中观察的武林散人们都跳了下来，躲开黑衣刺客们也在院子里偷偷找起秘籍来。
“摩尼教在此办事，希望武林同道给摩尼教一个面子，立刻撤出赵氏武馆，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石文义运足内力，大吼道。
偷偷找秘籍的散人们心里一惊，听说之前就是摩尼教的人劫持了疑似持有秘籍的赵英，现在估计没问出下落自己来找了。散人们心里衡量了一下，纷纷选择了撤退。
石文义见目的完成，大喊一声：“撤！”带着手下消失在夜幕中。
……
皇城，御花园角落的厢房。
睡梦中的赵英好像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锁，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