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候鸟返家月（春季第二个月）

4月21日至5月20日 太阳进入金牛宫

第二期内容提要

候鸟大迁徙

森林大事记：—

道路中断—雪下的浆果—鱼儿如何过冬—蚂蚁窝里有了动静—池塘里—还有谁醒来了？—蛇的日光浴—森林卫生员—白渡鸦

飞鸟传来的紧急消息：—

洪水来了！—树上的野兔—船里的松鼠—鸟儿也受苦

城市新闻：—

街道上的生活—城里的海鸥—动物园里—苍蝇，小心狼蛛！—杜鹃！

打猎新闻：—

走！到马尔基斯湖打野鸭去

市场上—在马尔基斯湖上—叛徒野鸭与隐形船—该考虑考虑过夜的事情了—水上之家—捕猎天鹅—猎杀！—第二天

打靶场：第二期森林知识问答比赛

候鸟大迁徙

瞧，候鸟纷纷从过冬地飞回来了，一队队、一排排、一行行，整齐划一，井然有序。

今年候鸟的飞行路线与排列次序与祖先们一模一样。这一套规定它们已经遵守了几千、几万年。

最先踏上回家之路的是去年秋天最早离开的那一批，去年秋天最晚飞走的那一批则最后启程。最晚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是羽毛最鲜艳的鸟儿。它们必须等到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时才能回家，否则在光秃秃的土地和树枝上它们太显眼，无处躲藏，只能成为野兽与猛禽的美味佳肴。

候鸟的跨海长途飞行路线经过了我们城市的上空，我们称其为“波罗的海航空线”。航空线的一端是阴沉沉的北冰洋，另一端则连着繁花似锦的热带地区。生活在海上与陆地的、不计其数的鸟儿按照各自特殊的阵型，组成连绵不绝的长队飞过天空。它们经过非洲海岸，穿过地中海，跨越比利牛斯山脉，横穿比斯开湾、北海、波罗的海。

一路上，它们经历了数不清的灾难与困境。有时浓雾像一面厚厚的铜墙，遮住了它们急切的双眼。有时在昏暗的潮气包围下，它们辨不清回家的方向，慌乱之中撞到了尖利的峭壁，头破血流，甚至粉身碎骨。海上骤起的狂风无情地折断了它们的翅膀，把它们远远地卷走，卷到远离大海的地方。有时寒流袭来，海面结冰，它们经受不住饥饿与寒冷的双重折磨，在痛苦中死去。除了成为天气的牺牲品之外，数千只鸟儿还成了海鹰、鹰与兀鹫的腹中餐。每年的这个时候，大量贪婪的猛禽都会守候在鸟儿的跨海飞行路线上，希望饱餐一顿。

此外，还有上百万只鸟儿死在猎人的枪口下（在本期的《森林报》中我们将刊登一则列宁格勒附近捕猎野鸭的故事）。

但是再大的艰险、再多的困难也阻止不了鸟儿回家的步伐。它们穿过浓雾，冲破层层阻碍，始终朝着家的方向坚定地挥舞着翅膀。

除了非洲之外，还有一些候鸟飞往印度过冬，红色的矶鹞甚至千里迢迢地飞到美洲过冬！瞧，此刻它们正急匆匆地飞越西伯利亚，从过冬地返回阿尔汉格尔斯克的鸟巢，全程大约一万英里，需要飞行近两个月。

森林大事记

道路中断

现在郊外的道路一片泥泞，无论是雪橇，还是马车都无法通行。为了获得森林里的消息，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雪下的浆果

沼泽地里，雪下的蔓越橘探出了脑袋。村庄的孩子们欢天喜地地采摘着。要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偷偷告诉你吧，过冬的浆果可比新结的甜多了。

鱼儿如何过冬

在大雪纷飞的冬天，很多动物都安静地睡着了，鱼儿也不例外。欧鲤、圆腹雅罗鱼、赤睛鱼、白鲑、狗鱼统统沉入水底，酣睡过冬。鲤鱼与欧鳊躲在芦苇丛生的小溪里呼呼大睡。鮈鱼选择沙子覆盖的小海湾作为梦的摇篮。欧洲鲫鱼则一头钻进淤泥，做一整个冬天的美梦。

当天寒地冻，严密的冰面上没有气孔时，鱼儿就会窒息而死。

此时，它们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从洞里游了出来，开始产卵。

蚂蚁窝里有了动静

我们在一棵松树下发现了一个大大的蚂蚁窝。起初还以为只是一堆枯落的松针，里面一只蚂蚁也没有，谁会想到那竟是蚂蚁的城堡呢！

如今，覆盖在上面的雪彻底融化了，蚂蚁纷纷爬出来晒太阳。经过漫长的冬眠后，它们身体虚弱，筋疲力尽，结成黑乎乎的一团，躺在窝上休息。

我们用棍子轻轻地碰了碰它们，谁知它们却几乎一动不动，连喷射刺鼻蚁酸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需要休息几天，它们才能恢复活力，重新开工。

池塘里

看呀，池塘里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青蛙离开了淤泥中的温床，产下卵后就从水里跳上了岸。恰恰相反，蝾螈刚从岸上回到水里。

蝾螈全身黑色，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不像青蛙，倒有几分像是蜥蜴。每当冬天来临时，它们便离开池塘，来到森林里，找一片潮湿的苔藓，挖个地洞，躲在里面蒙头大睡。

蟾蜍也打着哈欠醒来了，正在产卵呢。青蛙的卵像果冻一样飘在水面上，还冒着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小斑点。蟾蜍的卵则连成一条细细的带子，挂在水草上。

还有谁醒来了？

蝙蝠以及各种各样的甲虫：扁扁的步行虫、圆圆的、黑乎乎的金龟子、叩头虫都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叩头虫开始表演它的拿手绝活：把它仰面朝天地放着，它就把头向下一磕，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一个筋斗，笔直地落在地上。哈哈，实在有趣极了！

蒲公英开花了，白桦树也披上了嫩绿的新衣。

听到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粉红色的蚯蚓从土里钻了出来，蘑菇与伞菌也破土而出。

蛇的日光浴

每天清晨，有毒的蝰蛇都会伸展身体，爬上干燥的树桩，享受温暖的春日阳光。瞧，它缓慢地爬着，每一步都显得非常吃力，这是因为寒冷令它动作僵硬。不过不用担心，晒过日光浴后，它的精力恢复了不少。瞧，它正灵活地扭动着暖和的身子，四处寻找老鼠与青蛙呢。

森林卫生员

有时气温骤降，寒流突袭，森林居民们措手不及，无处藏身，不幸被冻死。但是森林里却不见尸体。咦，到底哪里去了呢？原来狗、狼、渡鸦、乌鸦、喜鹊、鹿角锹甲、蚂蚁以及其他森林卫生员已经把它们拖走了。

白渡鸦

在我们村庄学校附近住着一只白色的渡鸦。它与一群普通的渡鸦一起飞翔，一起生活。村里年纪最大的白胡子老爷爷看到这只浑身雪白的渡鸦也直摇头，说从来没见过。我们这些小孩子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白色的渡鸦呢？

发自农村小记者波亚·西尼特娜 格蕾·马斯洛夫

编辑解惑

普通鸟类和动物有时会生下雪白的宝宝。科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作白化病。

有的白化病动物全身发白，有的只有部分是白色的。这是因为它们的体内缺乏必要的色素，一种使羽毛和皮毛着色的物质。

在家养的动物中，白化病很常见：白兔子、白老鼠……事实上，人类也有患白化病的呢。野生动物却很少得这种病。

与正常的同类相比，患白化病的动物的生存面临更大的挑战。这些可怜的家伙有的刚一出生就被父母杀死了。就算挣扎着活下来，也会受到同类的驱赶与攻击。当然，也有善良的同类接纳了它们，就像你们村庄的那只白色渡鸦一样，可惜它们还是活不长，因为它们实在太显眼了，很容易成为野兽与猛禽的目标。

飞鸟传来的紧急消息

发自森林记者

洪水来了！

春天给森林居民们带来了不少灾难。积雪迅速消融，河水上涨，淹没了两岸。一些地方已经汪洋一片了。各地纷纷传来动物受灾的消息。野兔、鼹鼠、田鼠、以及其他生活在地面或地下的小动物遭受的损失最严重，家园被冲毁，霎时间它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面对洪灾，动物们都竭尽全力地想办法自救。鼩鼱从地洞里跳出来，爬上灌木丛，等待洪水退去，瞧它愁眉苦脸的模样，原来它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当大水涌上河岸时，鼹鼠差点被闷死在地下。它用尽全力爬上地面，跳进水里，勇敢地奋力向前游啊游，想寻找一块干燥的地方。

鼹鼠是游泳高手，一口气游了好远，才爬上岸。这一次运气真不错，没有猛禽发现水面上它那黝黑光亮的皮毛。想到这儿，它满意地笑了。

上岸了，安全了，它又开心地一头钻进地里。

树上的野兔

发洪水了，野兔又会遭遇什么事情呢？

河中心的小岛上住着一只野兔。白天它钻进灌木丛中，躲避狐狸和人类的追捕。夜幕降临后，它才出来觅食，新长出的树皮又鲜又嫩，味道好极了。

这只野兔太小了，还不太聪明呢。它丝毫没有察觉到，河水把尚未融化的冰块冲上了小岛。

这天，小兔子正在灌木丛下美美地睡觉，沐浴在阳光中的它感觉全身暖烘烘的，简直太舒服了，却压根没注意到水位越涨越高。突然身体感到一阵寒意，它这才醒来，发现皮毛被河水浸湿了。哎呀，发大水了。后知后觉的小兔子一跃而起，天啊，周围全是水。

大水漫上岸，淹没了小兔子的爪子，它急匆匆地逃往小岛中间，还好那里是干的。但是大水来势汹汹，眼看小岛变得越来越小，小兔子急着来回乱转。整座小岛很快就会被彻底淹没，可是它不能跳进冰冷又急湍的水里，这么汹涌的河水，它无论如何也游不过去呀。

就这样，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小岛只剩下一小块了，那里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只好绕着粗粗的树干转来转去。

又过了一天，水已经漫到树根了。小兔子着急地往树上跳，可是每次都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最后它拼尽全力，终于跳上了离地面最近的一根树枝，摇摇晃晃地坐在上面，耐心地等待大水退去。谢天谢地，河水已经停止上涨了。

化险为夷的兔子感觉有些饿了，好在有老树皮可以充饥，虽然嚼在嘴里又硬又苦，但至少不用担心被活活饿死。

最可怕的是狂风。大树在风中猛烈地摇晃，兔子几乎抓不住树枝。它就像一个爬到桅杆上的水手，身体随着树枝左右摆动，下面就是又冷又深的河水。枝桠、麦杆、动物的尸体顺着宽阔的河流，从兔子身下漂过。天啊，水里竟然还浮着一只野兔的尸体。树上的小兔子吓得浑身发抖。这只死去的兔子仰着身体，四脚僵直，和细枝一起漂向前方。

就这样，可怜的小家伙在树上整整待了三天。

洪水终于退去了，它又跳下了地。如今它只能留在河中间的小岛上，等到炎热的夏天来临，河水变浅，它才能跑上岸去。

船里的松鼠

渔夫在洪水泛滥的草地上撒网，捕捉鲷鱼。他划着桨，小心翼翼地穿过水面上的灌木丛。突然他发现一棵灌木上有一种奇怪的红棕色伞菌，正想凑近仔细看看，谁知这个伞菌竟然蹦了起来，猛地跳进船里。这下渔夫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只全身湿漉漉的松鼠。

渔夫把船划到岸边，松鼠立刻跳下船，一溜烟地钻进森林里。

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水中央的灌木丛中，又在哪儿待了多久，谁也不知道。

鸟儿也受苦

当然，在挥舞着翅膀的鸟儿眼里，洪水并不可怕。可是尽管如此，洪水泛滥时，鸟儿也不能幸免于难。

黄鹀在水渠边筑了巢，下了蛋。可是大水把鸟巢冲走了，鸟蛋也掉进了河里，可怜的黄鹀只好寻找新的地方筑巢。

原本生活在森林沼泽地里的沙锥面对汹涌的洪水，也不得不待在树上，焦急地等待着河水退去。要知道，沙锥习惯用长长的尖嘴从松软的土里找食吃。它们天生一双细长的腿，非常适合在地上行走，如果让它们站在树枝上，那就像狗站在栅栏上一样别扭、难受。

它依然静静地等着，等待重回松软的沼泽地面，等待再次用长长的尖嘴挖洞。它绝不会离开这片沼泽地，永远都不会！其他沼泽地已经被别的沙锥占领了，谁也不会允许它进入自己的地盘。

城市新闻

街道上的生活

当月亮爬上天空时，蝙蝠就倾巢出动，盘旋在市郊的空中。

燕子飞回来了。列宁格勒有三种燕子：一种是家燕，长长的斑点翅膀，叉状的尾巴，喉部有一个栗色的斑点；一种是毛脚燕，短小的尾巴、白色的喉咙；最后一种是堤燕，体型小巧，身体呈灰褐色，胸脯雪白。

家燕习惯在市郊的木头房子里筑巢；毛脚燕在砖房房檐下安家；堤燕则直接在悬崖的岩洞里孵蛋。

燕子飞回来不久后，人们也看见了雨燕的身影。如何区分燕子与雨燕呢？其实很简单。雨燕叫声尖锐刺耳，全身乌黑。燕子的翅膀是尖角形的，雨燕的翅膀是半圆形的。

叮人的蚊子也出动了。

公园与墓地里又传来了夜莺的歌声。

城里的海鸥

涅瓦河上冰雪初融，海鸥就展翅飞翔。对于轮船与城市的喧嚣，它们才不害怕呢。瞧，它们就在人们面前悠然地捕捉河里的小鱼。如果飞累了，就落在屋顶上，喘口气，休息休息。

动物园里

当第一缕春日阳光投向大地时，动物园里的居民也从冬天的住所里搬了出来。工作人员把装有老虎、土狼、熊、狼的铁笼移到户外，让它们感受春天的气息。鸭、鹅、天鹅、海鸥在宽阔的水面上嬉戏玩闹。看啊，摆脱了单调冬日生活的动物们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呢。

苍蝇，小心狼蛛！

狼蛛出现在了列宁格勒的大街小巷里。

它们织网的方式与普通蜘蛛不同，直接地对身后的苍蝇与其他昆虫发起突袭。

杜鹃！

昨天，斯摩棱斯克墓地里响起了第一声杜鹃的啼叫。

打猎新闻

走！到马尔基斯湖打野鸭去

市场上

这几天，列宁格勒的市场上有人在出售各种各样的野鸭。有的全身乌黑，有的与家鸭很相似，有的个头很大，有的身型较小，有的长着细长的尾巴，有的嘴巴很宽，好似铲子，有的嘴巴很窄，活像鸟嘴一样。

外行的家庭主妇注意了，请谨慎购买这种野味！瞧，一位阿姨买下野鸭，精心烘烤，把野鸭端上桌，可是谁也不肯吃。因为这只鸭子的鱼腥味实在太重了。原来，她买回家的是专吃鱼类的潜水鸭，可惜呀，辛苦做出来的烤鸭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与之相反，有经验的家庭主妇能够一眼分辨出潜水鸭与美味野鸭的区别。要问秘诀是什么？关键在于后脚趾。潜水鸭的后脚趾上有一块突起的厚皮，美味的野鸭却没有。

在马尔基斯湖上

春天的市场上各种各样的野鸭琳琅满目。但是在马尔基斯湖上，你会看到更多种类的野鸭。

马尔基斯湖位于涅瓦河与科特林岛之间的芬兰湾内，是广受欢迎的狩猎乐园。

如果你有时间，不妨到斯摩棱卡河边走一走，你会看见墓场附近停靠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白色小船。船底是平的，船身面积不大，但是船头与船尾非常宽。这就是打猎专用的独木舟。

如果你够幸运，还能在傍晚时分遇上一位猎人。只见他把独木舟推进河里，将猎枪与其他东西抛进船里，纵身一跃，跳上船，然后划动船桨，顺着水流划去。二十分钟后便来到了马尔基斯湖。

涅瓦河上的冰早已融化，但是河湾里还有一些大大的冰块。小船迎着灰蓝色的波浪，迅速朝这些冰块靠近，最后停在冰块旁。猎人系好船，跳上冰块，在羊皮袄外披了一件长长的白大褂，从船里拿出一只用作诱饵的野鸭，拴住它的一条腿，又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冰块上，把野鸭抛进水中。一浮在水面上，野鸭立刻嗄嗄大叫起来。此时，猎人又跳上船，划着桨离开了。

叛徒野鸭与隐形船

没等多久，一只野鸭就从远处的水面上飞起。猎人定睛一看，这是一只雄野鸭，听到雌野鸭的叫声就飞过来了。

就在它快要靠近雌野鸭时，只听“砰砰”两声枪响，轻信的雄野鸭就这样掉进水中。

雌野鸭完全清楚自己的任务，它扯着嗓子，嘎嘎地叫着，越叫越起劲。雄野鸭听到它的召唤后，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可是它们只看见了雌野鸭，谁也没有察觉到白色冰块后的白色独木舟与一身白衣的猎人。

兴奋的猎人接连开了好几枪，越来越多的野鸭掉在船上。一群群野鸭沿着海上长途飞行路线飞过。太阳落到了大海里，城市的轮廓模糊了，人们点亮了灯光，万家通明。天太黑了，不能再开枪了。

猎人将雌野鸭放回船上，将船锚牢牢地拴在冰块上，使船紧靠冰块，以免被波浪打翻。

该考虑考虑过夜的事情了。

起风了，天空乌云密布，一片漆黑。

水上之家

猎人把一个弧形木支架固定在船舷上，解开帐篷，在支架上展开，一个临时的水上之家就大功告成了。他又点燃了煤油炉，从湖里舀了一壶水（马尔基斯湖里的水是淡水），放在炉子上烧。

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帐篷上，猎人才不怕这种小雨呢！帐篷是防水的，躺在里面又干燥又舒服，煤油炉简直就和家里的火炉一样暖和。

猎人喝着热茶，吃着晚餐，顺便喂饱了助手雌野鸭，接着抽起烟来。

春天的夜晚很短，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了。乌云散了，风停了，雨也不下了。

猎人向帐篷外探了探脑袋，隐约可见远处黑乎乎的河岸，可是既看不见城市，也看不见灯光。猎人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夜之间，大风把冰块远远地吹到海里去了。

这下糟糕了！得划很久才能回到城里。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与别的冰块相撞，不然的话，船会被两块冰块挤成碎片，猎人也会被压成肉饼。

哎，还是赶紧干活吧。

捕猎天鹅

做诱饵的雌野鸭又在水上卖力地嘎嘎直叫！不过这次它有了伴，瞧，它旁边多了一只洁白的天鹅。咦，这只天鹅怎么一声不吭？原来这是一只假天鹅。

听到雌野鸭的叫唤，雄野鸭又成群结队地飞来了。猎人举起猎枪，不停地射击。突然从远方的空中传来好似长笛一样的声音：

“克噜—克噜，克噜—克噜！”

一大群雄野鸭落在雌野鸭周围，猎人却看也没看一眼。只见他敏捷地把子弹装进猎枪，又从口袋里掏出哨子，放到嘴边，模仿空中的声音：

“克噜—克噜，克噜—克噜！”

在高空的云朵下，出现了三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长笛一般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猎人和空中的它们一唱一和。

现在它们的身影已经相当清晰了。原来是三只天鹅，只见它们偶尔缓慢地挥舞着沉重的翅膀，落到冰块附近。雪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银光。

它们发现了水面上的假天鹅，还以为是它在召唤自己呢。咦？它怎么浮在水面上，而不是展翅享受飞翔的乐趣呢？是飞得筋疲力尽了，还是受伤掉了队？得去看看它。于是三只天鹅朝它飞来。

又一个盘旋。

猎人一动不动，眼睛牢牢盯着白天鹅的动作。它们伸长脖子，一会儿靠近，一会儿飞远。

猎杀！

又一个盘旋之后，天鹅飞得很低很低，几乎贴近白色独木舟。

“砰！”第一只天鹅那细长的脖子软软地垂了下来。

“砰！”第二只天鹅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地摔到冰块上。

第三只天鹅听见枪声，猛地冲上天空，快速消失在远方。

“今天的运气真不错，”猎人心满意足地想着，“现在赶紧回家吧！”

但是回到城里难着呢！浓雾笼罩在马尔基斯湖上，十步之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耳边隐约听见市区工厂传来的机器轰鸣声。一会儿像在这边，一会儿又像在那边。猎人晕头转向，握着船桨，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划。

“咔嚓，咔嚓”。什么声音？猎人心里一惊，急忙查看。原来是薄冰撞上了船舷，发出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声。

猎人着急万分，却不敢使劲划，万一撞上那些又大又厚的冰块，那可怎么办？到时候独木舟肯定会被撞得底朝天，猎人也得跟着落进水中！

第二天

在集市上，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满脸好奇地盯着两只硕大的白鸟。鸟儿从猎人的肩上垂下来，嘴巴几乎碰到了地。

不一会儿，孩子们就把猎人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问道：

“叔叔，你在哪儿打的鸟儿？我们这儿有这种鸟儿吗？”

“它们正朝北飞，去那边筑巢。”

“哦，那它们的巢一定很大吧！”

家庭主妇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种鸟儿能吃吗？有没有腥味？”

猎人一一回答，耳畔却回响着天鹅长笛般的鸣叫声、野鸭快速拍打翅膀的嗖嗖声、船舷撞上薄冰发出的玻璃破碎般的声音……

打靶场

第二期森林知识问答比赛

1、为什么秃鼻乌鸦跟在犁地的农民后面走？

2、喜鹊与乌鸦的巢有何不同？

3、如果人造鸟巢不够用，星椋鸟会在哪里筑巢？

4、为什么星椋鸟与穴鸟喜欢落在牛、羊、马的背上？

5、为什么家鸭与家鹅在春天里会忧伤地嘎嘎叫，变得极度不安？

6、发大水时，哪几种鸟会受苦？

7、哪种鸟更怕冷，爬虫还是鸟类？

8、青蛙的舌头靠什么固定？

9、以下是两种鸟类的翅膀。一种生活在森林里，另一种生活在野外。请加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