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那个朋友是谁？
下课铃声一响，齐淼淼拎起书包就跑，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以至于，韩若嘉回头看的时候，她已经跑了个没影。
韩若嘉：“……”
陶乐走进教室，没看见齐淼淼，不由问道：“齐淼淼呢？”
“走了！”韩若嘉声音闷闷的。
“这么快？”陶乐挑眉，下课铃声响起到他来教室，也就半分钟的功夫，这齐淼淼跑得倒是快。
人已经走了，陶乐也没法再把齐淼淼抓回来。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楚焱，来一下办公室。”
楚焱道了声好，收拾好书包便去了陶乐的办公室。韩若嘉想了一会儿，咬咬牙，也往陶乐的办公室走去。
陶乐要跟楚焱说的是市里的作文大赛，每个班只有一个参赛名额，综合这半个学期以来四班的作文水平，他挑中了楚焱。
楚焱接过陶乐递来的大赛规则和参赛流程，大致翻看了一下。
“有问题吗？”陶乐问。
楚焱摇摇头。
陶乐：“行！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要是碰上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谢谢老师！”
“没事！”陶乐低头整理作业，半响后发现楚焱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停下手中的活计，问：“还有事？”
楚焱踌躇了好一会儿，陶乐也不催，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半响，楚焱终于问出，“老师，学校会怎么处分齐淼淼？”
陶乐摊开手，“不知道！”
“嗯？”
陶乐也没避讳楚焱，“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定论，所以怎么处分不好说。今天去看了监控，监控上显示，齐淼淼没打人。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也仅仅能证明她没打人而已。”
“老师的意思是……”
“擅闯别班教室，扰乱自习秩序，破坏公物，警告威胁同学，这些个加起来，也没比打人好到哪里去！”陶乐叹了一口气，深感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轻松。
楚焱把校纪校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问：“会被退学吗？”
陶乐摆摆手，“退学倒是不至于，不过留校察看就不一定了。警告威胁同学不是什么小事，看徐霞的样子，这件事轻易揭不过去。明天家长们会过来协商，怎么处分齐淼淼要看协商的情况。”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陶乐和楚焱同时望去。
“谁在那里？”陶乐皱眉道。
韩若嘉从门后走出来，脸上是偷听被发现的羞赧，“老师。”
“韩若嘉？”陶乐有些惊讶，“放学了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我……”韩若嘉有些结巴，“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淼淼？”
“是啊！”陶乐摸着下巴，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唔，听说韩若嘉跟齐淼淼挺熟的，说不定能从她这里挖出点有用的消息。这么想着，他也问出声来，“齐淼淼威胁警告宋家茗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韩若嘉：“我也是早自习的时候才听学委说的，淼淼先前没告诉我。”
“齐淼淼说，是因为宋家茗找人围堵她朋友，她才去警告宋家茗的。你知道她那个朋友是谁吗？”陶乐接着问。
“这……”韩若嘉眼神左右躲闪，没敢对上陶乐探寻的目光。
陶乐严肃道：“韩若嘉同学，你如果真的把齐淼淼当朋友，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齐淼淼争取到最轻的处分！”
见韩若嘉的态度有所松动，陶乐问：“齐淼淼那个朋友，是谁？”
“是我！”韩若嘉的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
韩若嘉确实担心齐淼淼会受到严重的处分，将上高中以来自己受到了所有欺压尽数吐出。
……
“大概就是这样了！”韩若嘉说：“之前淼淼有警告过她，她也很久没有再找我麻烦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她抬眸看向陶乐，眸中写满了希冀，“老师，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淼淼她，会没事的吧？”
陶乐眉头紧锁，站起身来，垂眸凝视着韩若嘉，带着点压迫的味道，“韩若嘉同学，你当学校是摆设吗？”
“啊？”
“如果不是齐淼淼恰巧撞见，你打算忍受三年的校园暴力？”
韩若嘉咬着下唇，没答话。
这就是默认了！
“你怎么……”这么蠢呢！陶乐深呼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
韩若嘉小声问道：“老师，淼淼会从轻处理的吧？”
“我会跟校方说明情况的，她这个性质，可以酌情考虑！”
韩若嘉面上一喜，连声道谢。
陶乐抚着额头，面上有些疲惫。他朝着韩若嘉还有一直没离开的楚焱摆摆手，“行了，你们先回去吧！”他颇为不放心地叮嘱韩若嘉，“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记得一定要跟老师打报告！”
“嗯！”
得到陶乐的保证，韩若嘉轻松了不少。折腾了一上午，她也有些饿了，正打算去觅食，后头的楚焱突然叫住她。
韩若嘉只专注两件事：学习还有齐淼淼！
她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到现在也没认全班上的人。认识楚焱还因为对方是班长，开学半个学期唯一一次打交道还是上次借作文。
韩若嘉想不通对方找她什么事。
楚焱话也不多，一上来就切入正题，“你觉得，齐淼淼的处分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韩若嘉老实摇头，“不过老师说，会争取尽量从轻处罚。”
楚焱笑了一下，却不是那种和善的笑，带着一点淡淡的嘲讽，“从轻处罚？凭什么会从轻处罚呢？”
韩若嘉刚想说话，楚焱就说：“你是想说刚刚在办公室你跟老师说的那些吧？你有证据吗，如果宋家茗一口咬死不是她做的，说你诬陷，你准备怎么办？”
“宋家茗的口碑比齐淼淼好上太多，你觉得老师会相信她还是相信齐淼淼？仅仅凭你，扳不倒宋家茗的！”
“那，那怎么办？”韩若嘉有些慌了。
楚焱问：“你还记得那些围堵你的人吧？”
韩若嘉点头。
楚焱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