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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肖恩·戴的自填问卷调查(见表2.1),大约有40%的联觉者能够“用耳朵看”。声音视觉联觉的常用名称是色彩听觉,意思是声音所触发的色彩、形状以及运动的感觉。按照正式的表示法,这种联觉叫作[声音—色彩、形状、运动、位置……]。刺激源包括日常环境声,如狗叫、碗碟敲击声、说话声,以及特别是音乐。从运动的角度看,我们可以把色彩听觉比作焰火,因为据说这些彩色的形状会出现、闪烁、来回转圈,然后隐去,而如果声音刺激变化延续的话,就会又出现万花筒式的彩色幻象画面。
对于具有色彩听觉的人而言,联系建立于音高或音质这样的声学属性和视觉属性(指主观体验,如红色程度、亮度以及锐度等)之间。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这将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地探索不同的感觉之间的相似之处,以及大脑负责视觉和听觉的部分之间的联系,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任何一个特定的个人,只会对某些声音有反应,对其他却没有。有些色彩听觉联觉者对各种声音都有感觉,有的却只对音乐性的声响(例如鸟叫)有感觉,有的更只有音阶内的音符才能引起他们的联觉。即使在这些范围内,也不是每一个声音都能引起联觉。有的是人说话的音质引起,例如瑞贝卡·普莱斯就曾形容她丈夫的嗓音像“一种美妙的金棕色,像奶油烤面包片一样”。而与之相反的是,大约有10%的人只对语言的基本单位——也就是音素的声音发生色彩感觉。从技术上来说,他们会被归类为音素色彩联觉者,而不是色彩听觉者。
色彩听觉如此多样化,最合理的解释一定与基因展开、大脑发育,以及学习发生的时间段有关,这个话题我们将在第9章(Chapter 9)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