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袭击
烨城北区,也就是金庭河在烨城的上流区域,沿河有很多别墅区以及花园小区。也因此被称为富人区。
南怀玉和孙思安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一整天。
“这都一天了,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啊。”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年轻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看着孙思安的脸色,南怀玉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超凡力量的缘故。
孙思安能分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变成自己的分身。
而凝魂七段的孙思安已经可以用一根头发来变成一个分身,当然,这种分身非常脆弱,脆弱到普通成年人的一拳就可以把这个分身打散。
如果分身没有承受超出极限的伤害,那么这个分身会一直存在下去。不过孙思安不会这么做,
因为分身在被打散时所有的所见所闻都会反馈回本体。如果分身存在的时间过久,一旦消散那对本体的冲击也是巨大的。这也是孙思安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毕竟大脑里同一时间有多个记忆同时突然出现会造成思维上的混乱。
虽然两人这里闲聊,但是孙思安用头发分出的分身早已在北区巡视,当然,他的每个分身都做了相应的伪装,不会让人发现这些分身都是同一个面孔。
“这才一天,想抓住永眠会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南怀玉说道。
有一个词叫温润如玉,说的就是南怀玉这种人。
南怀玉内里如何不去谈,光是他的卖相以及声音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又不是你在分身,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孙思安无奈道。
“为什么不是小花跟我一队啊,小花还可以帮我缓解思维上的混乱,不至于让我现在这么难受。”
“我也可以给你治疗啊。”南怀玉淡淡笑道。
孙思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那是治疗么。我可不想被你治疗。”
“好吧。”
南怀玉无奈道:“你不想被我治疗真是我对不起你啊。”
“诶诶,算了算了,我这么大度的人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孙思安大气的挥了挥手。
正在这时,一个路过的人影引起了孙思安的注意。
“南怀玉,刚刚过去的人,有问题。”孙思安看着那个人,微微转头说道。
南怀玉顺着孙思安的视线看去,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南怀玉没有贸然质疑孙思安的决定。
不过孙思安却没有马上回答南怀玉,过了一会他的声音才传来。
“不,肯定有问题。”孙思安此时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
南怀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身边的孙思安,暗中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不要以为南怀玉真的是个奶爸,虽然他的超凡力量看起来像是治疗,但本质是剥夺。
他能剥夺一个人的状态。
比如说剥夺伤痛,比如说剥夺生命。
“思安,马上断掉你与分身的联系!”南怀玉沉声说道。
虽然断掉与分身的联系会让分身消失,而且孙思安相应的部位也会消失不见。
但现在那些分身只是由孙思安的头发变化而成,没了也没关系。
这样做的好处是那些分身的记忆同样会消失,不会冲击本体的记忆与思维。
孙思安此时的状态明显不对,就在南怀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孙思安右手小指已经整根脱离,然后在原地变成了孙思安的模样朝着之前那个身影飞速追去。
而在其他地方,孙思安的分身一个接一个的回归本体,让本就状态不对的孙思安再一次受到冲击。
“啊······”
孙思安满脸痛苦,他的面孔开始变的虚幻,一张张虚幻的面孔在他的脸上不断浮现,那都是他自己的样子。
“我的······存在感在降低。”孙思安不愧是影狩的成员,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有一丝理智。
孙思安的脸上虚幻的面孔躁动的越来越快,就像是有无数囚禁在孙思安体内的灵魂想要取代孙思安这个人格。
“剥······夺!”
此时已经看不清楚孙思安的五官了,他的面孔模糊一片。
“啊!······”一声痛呼从孙思安头部位置传出。
看到这南怀玉不再犹豫,虽然他不知道孙思安让自己剥夺他什么东西,但现在什么都不做明显是最不明智的。
南怀玉的气息变得幽深,一道带着回声的声音从他嘴中吐出。
“思维······剥夺。”
终于,在一阵呻吟声后,孙思安安静了下来,软倒在地。他脸上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南怀玉将孙思安扶起,面色阴沉。
他为了不让孙思安彻底失控,再加上孙思安说的那两句话,只能将孙思安的思维剥夺。
也就是说孙思安现在虽然还活着,却和植物人无异。
但南怀玉并没有将剥夺出的思维放逐,而是将它储存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也可以说储存在了他自己的思维里。
也就是说孙思安思维里的一切都对南怀玉没有了任何保留。
不过显然南怀玉对别人的隐私没有什么兴趣。
虽然他现在可以再将孙思安的思维还回去,但他不确定还回去还有什么风险。
于是现下只能带着孙思安的身体回影狩驻地。在那里就算有风险也在可控范围内。
还是在北区,一所庄园的隐秘房间内,戴着面具的永眠会主祭看着眼前躺在桌上的人。
旁边还有其他的永眠会信徒。
“主祭大人,我们,是不是太过主动了点?”有一个信徒看着眼前影狩成员的身体,小心的说道。
之所以是身体,是因为明显还有呼吸,只是像晕过去了而已。
是的,那个由孙思安右手小指变化而成的分身此时就躺在这里。
主祭没有在意那名信徒话中的小小恐惧,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要明白,当你们获得超凡力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那些阴影行者处于对立面。既然已经处于对立面,那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是,是。我明白了。”问话的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似乎对眼前的主祭保有极大的害怕。
“你很怕我么?”主祭转头看了眼擦汗的人,轻声笑道。
“没、没有。”信徒哆嗦的更厉害了。其他几人也噤若寒蝉。
“你应该怕我。”
说完,主祭挥了挥手。其他信徒如蒙大赦,赶紧走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之后,主祭自言自语道:“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不止是南怀玉这一队,除了留守的张海诚以及司命这一队,影狩其他的小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