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是第一次
星星未必会跟随月亮，但一定会陪伴黑夜。
今夜繁星满天，哪怕没了那轮圆月，也足够照亮这片充满金属质感的大地。
……
都说认真的男孩最帅，林冲认为认真的女孩子也是最好看的。就像眼前皱着蛾眉的曹雪雪，林冲就觉得很是好看。
“你前天晚上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曹雪雪又后退了一步，觉得不用仰头看着林冲了，就狐疑的看着林冲的眼睛。
“想你？”
“嗯？”
“啊不是，……在……巷子的泥胡同里卖灌饼。”
“我怎么感觉有点审问我的意思啊？”
林冲笑着挠挠后脑勺。其实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书上不都说女孩子在意你的动向就是对你有好感吗？
“没有……就是问问。”曹雪雪也意识到语气不对，没办法，在公安部实习半年，说话都有职业病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曹雪雪又补充一句，万一林冲就是那个“火流星”，她这样说话是不是会招惹他生气啊？
“没有，真就在小吃街的泥胡同里卖灌饼。”
“有证人吗？”
“什么？”林冲一愣“……那天生意不好，没开张。”
一时安静，两人也没走，就是聊天有点尴尬了。
林冲绞尽脑汁想找些话题，但说什么呢？和女孩子聊天该怎么说呢？
嘶～
林冲觉得自己应该多去泡泡图书馆了。去看点有用的书，要不一个顶天立地一八五的汉子，肚子里连点墨水都没那怎么行？
“今天的月亮挺圆的……”
“嗯。”
曹雪雪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
……
两人开始往四条巷走。曹雪雪其实觉得挺忐忑的，毕竟自己的身边的人，很可能是个能让首都公安部全体出动的“火流星”。
不过对于林冲的那点小心思，曹雪雪还是知道的。本来就是女孩子嘛，心思细，想的也多。再说她也不是傻子。
林冲虽然才来四条巷没多久，但在她家吃饭的时候，就占了大半。最近好些，一是因为林冲前几天拿了个四条巷的跳棋冠军。二就是她最近经常加班，回来的晚了，饭自然也就在单位凑合了。
其实她也没多讨厌林冲，但也谈不上喜欢。毕竟大家还不熟嘛，不过林冲有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想想看，能陪着一个老人嬉皮笑脸的在树荫下下一下午的跳棋，哪怕他抱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很难得了，现在的年轻人，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要是陪老人说一会儿话还好，但一个下午……曹雪雪自认自己也会烦。
而且自己爷爷一大把年纪了，人老成精嘛，会看不出来点什么？别看平时就爷爷骂林冲骂的最凶，但在自家饭桌上，或者说在她面前，都快把林冲夸上天了。
他真有这么好？耳语目染被爷爷灌输林冲形象的曹雪雪偷偷看了眼正和自己并肩走的林冲。
林冲也正好看着她。
真好看。
还可以。
两人的脸蛋都有些发烫。
林冲觉得自己的脸皮功夫最近退步了，看来这两天要加紧锻炼喽。不能松懈！
“你谈过恋爱吗？”林冲觉得还是坦诚相见的好。
曹雪雪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林冲“干嘛？”
“没事……就是问问。”
林冲又挠挠头，他头当然不痒，只是不知道放哪罢了。
“你嘞？”
“我当然没！这是第一次！”林冲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很单纯纯洁的好不好。
“嗯？”
曹雪雪揉了揉耳朵，可能是用劲儿大了些，红彤彤的有点烫。这家伙也太不会说话了，说的都是些什么嘛。
不过对于林冲的话，曹雪雪还是信了两分。这个笨蛋估计是真没谈过，哪有这样和女孩子聊天的。
林冲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的问题，或者他本来就觉得他说的没什么毛病。
“林子最近的学习还好吧。”
或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尴尬，又或是生怕林冲再说些跑偏的话，曹雪雪主动开口问道。
“挺好的，林子蛮聪明的，学什么都很快。”说起林子，林冲的言语倒是顺畅许多。
“再聪明也要多看着点，毕竟刚到学校，鱼龙混杂的，谁也不认识谁，别被人下套了。”曹雪雪提醒道。
现在有很多专门针对超凡者的地下组织，或是抓他们做人体实验，分析所谓的“超凡基因”，或者是半强迫的加入某个地下组织。
“还有这种事么？”
林子倒是和他说过这些事，不过都是随口一提类似于“有人想诱拐我，然后就变成冰雕，送给警察叔叔”之类的云云。
但从曹雪雪嘴里说出来，好像事情还挺严重的。
“我会注意的，谢谢。”
“没事……你平时也正经儿点……听说你在学校很……低调？”
曹雪雪问道，她确实有关注林冲。但更多的是因为林子的名气太大了，连带着，他这个林子哥哥的日常也被人不断关注。
就列如南云国院论坛上“林子哥哥”的贴吧，曹雪雪就有关注。
好像今天下午关于玄龟狙击枪的事件也被第一时间上传到了贴吧里。只不过标题被命名为“被革命事业耽误的蓝星影帝”。
于是又为林冲又增加了不少神秘色彩。
“有吗？”林冲心中无语，被人知道低调，那还算是低调吗？
曹雪雪微微一笑“你枪打的很好！”
“还行吧。”林冲还是不想在曹雪雪面前说太多假话。
但似乎已经说了很多了……
“你有梦想吗？”或许是打开了话匣子，也可能是怕太尴尬。
“……有啊”林冲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梦想有点没出息“就是像正常人一样过一辈子就好，前提是有个漂亮老婆。”
……
有些路，就算站在高山之巅，也看不到远方。可有些路，好像只走了一步，就来到了尽头。
林冲回家的路，就属于后者。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只可惜林冲觉得自己没有把握住。
“我记得你喜欢我？”眼看到了家门口的林冲发神经似的问道。
曹雪雪站住，没说话。看着林冲。
“可能我记反了吧……”
曹雪雪快步进了家门。
好尴尬啊，林冲叹了口气。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话，也忘了在哪看的了，但就结果来说……好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