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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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0. 境由心生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自“方言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虽然我在李初阳面前形象尽毁,可是脸皮一厚,那就干脆无耻到底了。想起“使坏胖子”哎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属于一念错,步步错的臭棋,不过落子无悔。

你对我感觉如何,是你的事情。而我有喜欢和追求你的权利。

因此不知怎么的,想到她的时候莫名本能的想起这首诗。

科普小贴士:“云想依裳...”《清平调词》其一、诗仙李白看见天边的云彩就不由得想起杨贵妃的衣裳,看见娇嫩的花儿就不由得想起杨贵妃的容颜,这是极言杨氏的衣饰和容貌之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觉越来越浓郁。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李初阳能配得上“笑颜如花”、“风华玉露”、“一枝红艳露凝香”、“名花倾国两相欢”,这种感觉似乎“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想世界上永恒的最难寻摸可能就是感情了吧。

《牡丹亭》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我简单理解应该就是“死去活来”罢?此刻的我不知道这个胡思乱想的念头会在日后一语成谶,回头分解。

“嘿嘿?定一,干嘛呢?发呆啊?”

今天周五,明儿周末不上晚自习,一想到最近李初阳没怎么来上课,晚自习也不怎么看得见她,心里就空荡荡的。都说距离产生美,我怎么都觉得这是一种隔阂和折磨。

梦游一般打开电脑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坐我身后的褚梓晨,拍了拍手。

“阿?怎么啦?”

巴掌声一激,我从发愣中缓了过来。

“那什么...今天吃火锅,待会去买菜去,你去不去?”

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出去走走也挺好。

“好叻,叫刘雍一起了吗?”

我问褚梓晨。

“刘雍有事,待会陈臻一起去。刚才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喔喔,没什么。好叻。什么时候动身?”

我问他。

“等下叫你呗。”

玩了一会游戏,总是觉得心不在焉,索性就不玩了,上铺躺了一会。

不知不觉竟有些困了。

索性准备迷瞪一会,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思春的虫子总是蠢蠢蠢...”脑子里极乱。似乎有几十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折腾。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受,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是在意她。她却感觉远在天边,不可触及。

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在与你作对,却又无可奈何。

辗转反侧、胡乱打滚,只差抓耳挠腮之际。

“定一,走啦。”

褚梓晨提醒我出发了。

不去多想了,勉强抛开这蠢萌的“情愫”,这会出门散散心也不错。

搭车,目标:西胡林!

由于咱们坐的棚棚车师傅想一路多拉两客人,就把两个陌生女孩子应该是同学,其他的情况未知。

这两个姑娘塞到了我们车上。

一开始咱们自然是不乐意。

可是这会只有这一辆车,独门生意,也没有办法。

狭小的空间里莫名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咱们老爷们这么挤着合适嘛?你觉着?”

去的车上,我问陈臻。

“有什么不合适的?嫌弃呐?”

他斜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看着车外的玉米地。

这会对面的女生内向拘谨,充满了防备和漠视。

气氛戛然变得好生无趣。

好在不多会我们就顺利到地方了。

下了车,咱们先去搜索买火锅要用的材料:火锅料:红99,这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就是鱼豆腐、各种丸子。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鱼籽。还有冬瓜,胡萝卜,各式小菜。当然还有火锅蘸料。

来北方,我是第一次吃到韭花酱,感觉非常美味,爱上了这个味道。蘸料里最重要的还有麻酱。(关于麻酱,这个家乡也有,不过从来不曾和火锅联系起来吃。)

逛着逛着,我却又开始哀婉惆怅,患得患失起来。李初阳是不是不会对我反感或者印象不好怎么样的?

后来事实证明:此时此刻,人家根本没有在意我...那个“方言事件”亦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知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什么意思吗?”

褚梓晨看见我选的西红柿和娃娃菜小白菜直搓牙花子、摇头。

“怎么啦?这个是西红柿,我认识!”

我盯着西红柿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它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是“北红柿”?

“哎呀,老褚的意思是,选的不对。这么大一个,老了,不新鲜了。应该选个头中等不软不硬的才刚刚好。”

陈臻一边在老板那里称着鱼籽(今天运气不错)一边告诉我道。

虽然心理上承认了他们说的很对,很有道理。可是不知怎么了,这会我就想犯浑就想耍无赖。

“就不!就是要个大的!我还要拿俩!让它们回去给我生小西红柿!不行啊!就要大的!就要这个西红柿王!还有这个土豆王!我就拿这个最大个的!老板,麻烦称一下!”

褚梓晨,陈臻哭笑不得,拿我没有办法。

喜欢大的!

就是要买大个的!大个儿的实在!

我才不管什么嫩不嫩好吃不好吃呢!

我心情不好!就是要拿大的蔬菜出气!

买好了东西天还早,挡上车,回学校去。

不知不觉,已经来学校生活了好几个月了。从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慢慢的探索周边。

现在我处的区位还很大,还有好多没有探索到的地方。

就像古代的地理,我们所知的世界区域就叫“天下”。

亚力山大大帝抵达的海格里丝之主柱就是他的老师亚里士多德给他描绘的已知世界的尽头。

而我们中华文明圈的天下,最远的地方在大明朝16世纪的时候就到达过非洲的好望角。

然而在秦末的时候,我们的天下还不足以扩张到那么大。

西南于我们而言还是蛮夷之地。

正胡思乱想乱想着呢,不远处两个小小的身影进入我的事业,好像是那个叫娇娇的重庆女同学,还有叫做华英的四川女同学的样子。

不是很熟悉,有些印象。

且不去论它吧,北国的天蓝得透明,云朵洁白。一排树,一座建筑,几个好朋友。俨然就是一副很好的油画题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