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6.杀徐壮壮。
李鬼七绕着苏夜转圈圈。
苏夜道了一句：“长老。”
当然苏夜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还有就是为了不让李鬼七发现自己的神智还在，苏夜决定只说长老两个字。
装傻充楞。
我可真是个人才。
李鬼七越看苏夜越觉得欢喜。
“来自李鬼七的正面情绪+1.”
是否储存？
这次收入记录后面竟然多了一行字。
什么，这东西是可以储存的？
为什么你早些时候就自动帮我全抽了？
苏夜感到一阵难过。
储存，当然储存，挨雷劈这种事情还是越少越好。
“来自李鬼七的正面情绪+1。”
…
后台李鬼七的正面情绪一直在增加，看来苏夜的表现确实很符合李长老的心意。
李长老咧开嘴，整张脸上的皱纹都跟着抖动，“桀桀桀桀桀桀…”
一个人傻笑了半天之后，李长老掐诀，一道法印打在了苏夜额头上，苏夜没敢动，任由这个法印印在自己额头上。
“蹲下。”
苏夜：“？？”
我都僵尸了能蹲下吗？
李长老皱眉，“这控制法印怎么没有效果？”
苏夜了解，原来这是控制法印，赶紧照做，只是为什么对这个控制法印没有感觉？
吱吱吱~
苏夜的膝关节发出牙酸的磨损声，慢慢的蹲了下来。
做着这个姿势，苏夜有点想拉屎的感觉。
李长老的眉头舒展开来，“想来应该是刚刚诞生的缘故，神智还有些混沌，所以反应慢了些…”
随即李长老又开始笑。
“桀桀桀桀，老夫炼出了银尸！”
“来自李鬼七的正面情绪+2.”
…
李长老拍了拍苏夜的肩膀，发出一阵金戈交响之声，“再过不久，就是全宗大比，弟子要比，长老也要比。”
“你可要给老夫好好争脸！”
苏夜面无表情。
想了想，道一句：“长老。”
李长老笑：“好孩子！”
“长老。”
“好孩子！”
“长老。”
…
“来自李鬼七的负面情绪+66.”
李鬼七不再回应苏夜，心里想着，这僵尸怎么回事？叫起来没完了呢？
苏夜则是想着，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李鬼七走到大殿的后面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鬼七就带着苏夜来到了杂役区。
新生的僵尸根本不会战斗，要教的。
炼气期的长老李鬼七一直独来独往也找不到，就只好先找些凝气期的弟子练练手。
凝气境界十二层，六层就能晋升外门弟子，十层便是内门。
所以杂役区的弟子是距离普通人最接近的一层。
只会几手简单的法术，用来哄骗凡人还可以。
凌云宗的杂役弟子足有上万人，占了凌云宗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万人就是为内外门弟子数百人服务。
甚至在内外门弟子眼中这些杂役就是消耗品。
有长老喜欢用活人血炼丹，每天都要杀掉一个杂役。
苏夜来到杂役区也是有些开心，因为他终于脱离的杂役这个朝不保夕的身份…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虽然苏夜此时脱光光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只是苏夜还不知道李鬼七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来到久违的演武场，苏夜远远的就看见徐壮壮带着人围着一个人胖揍。
挨揍的是林七七。
看来苏夜“身死”之后，林七七的日子很不好过，怪不得当时林七七知道苏夜没死是那么的开心。
甚至为苏夜提供了一道雷霆…
“这个林七七没有苏夜抗揍啊，这才多会就晕过去了？”
徐壮壮踹了两脚，看到地上的林七七不再挣扎失去了反应感到有些无趣。
说来奇怪，哪怕是杂役弟子，可以做的事情也是有很多的，比如炼符读书之类的，但是徐壮壮独爱揍人。
似乎每天不欺负人他就不舒服，还必须大庭广众之下的揍人。
苏夜被打死了之后徐壮壮是慌了一段时间的，但是几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询问苏夜的去处。
徐壮壮也就放下心来，一个杂役弟子，死活确实没人注意。
徐莹师姐倒是派人来问过，知道了苏夜不见了之后就带走了另一个俊俏的杂役。
也没有多问。
在师姐们眼中，苏夜这种，就像是个消耗品，没了就再买一个，甚至买都不用买。
徐壮壮转身带着狗腿们回去，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青面獠牙，不着寸缕，肌肉虬扎，浑身上下透露着玉石的辉光。
徐壮壮一呆。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僵尸？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凌云宗呢？
“救命啊！”
徐壮壮的声带都要喊破了。
周围围观的师兄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无影无踪，整个演武场上只有徐壮壮一行人和李鬼七带着他的三个小宠物。
还有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林七七…
李鬼七面皮一皱，苏夜怎么还没冲上去？“桀桀，孩子，今天老夫就要教你怎样杀人！”
随即指挥着苏夜，“上！杀了他们！”
新生的僵尸一般带有强大的怨气，见到生人就要冲上去。
李鬼七也是修炼功法的缘故才避免被僵尸敌视，所以李鬼七还在奇怪为什么苏夜没有经过训练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杀意。
应该是不等自己指挥就冲上去才对。
李鬼七心道可能是因为控制法印的影响。
苏夜心中是不想杀人的，生活在和平社会几十年，突然让他去杀人，心理上就过不去。
哪怕这个人经常欺负他。
苏夜在李鬼七期待的眼神中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徐壮壮僵立不动的身体前停下。
狠狠的推了徐壮壮一下！
经过强化后的苏夜力气非常大，徐壮壮蹭蹭蹭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自李鬼七的负面情绪+66.”
“来自徐壮壮的负面情绪+33.”
“来自徐四的…”
李鬼七沉默不语，这个僵尸有问题啊。
徐壮壮被推了个趔趄之后倒是反应了过来，站起来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有僵尸啊！救命啊！”
李鬼七一挥手，“杀了他。”
身旁站立的两个铁尸飞跃出去，瞬间出现在正在奔跑的徐壮壮面前，一掌打碎了徐壮壮的脑袋。
红白四溅，徐壮壮无头的尸体冲了两步才无力的倒了下去。
徐壮壮的狗腿们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跑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鬼七观察着苏夜，道：“我不知道你还保有生前几分意识？但是你现在要听老夫的话，否则老夫有的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鬼七发现了苏夜的问题，一个正常的僵尸不可能对于活物无动于衷，更别逞手下留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苏夜在转化中保留了几分意识，至于完全保存下来李鬼七是不信的，老夫转化了这么多的僵尸，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凡人能完全的保留生前意识的。
苏夜沉默，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杀人这种事情距离苏夜还是太远了。
苏夜唯一见过的死人，也只是自己的爷爷去世的时候。
此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脑袋碎裂死在自己面前，苏夜心中有些接受不了。
苏夜的演技太拙劣，被李鬼七一眼就发现。
见苏夜没有回应。
李鬼七桀桀一笑，道：“全杀了。”
“不要杀我！我爷爷是杂役长老李长老！”
“不要杀我，我爸爸是…”
“救命！”
…
剩下的几人哭爹喊娘的叫起来，也有几人转身就跑，僵尸却不管，冲过去一掌一个将徐壮壮的几个狗腿全杀了。
杀完之后，一个僵尸冲过去还要给地上的林七七一脚。
苏夜说：“等一下！”
李鬼七挥手，僵尸的脚在林七七的脸上停下。
“这个人你不能杀。”苏夜的发音还是有些僵硬。
李鬼七笑，“原来你果真保留有神智。”
“带着这个人，我们回去。”
徐壮壮死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到了他爷爷那里。
杂役堂后堂。
“长老不好了！”
徐立强正在翻阅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书籍，室内檀香袅袅，宁静祥和。
此时听到门外大喊，徐立强面露不悦，“进来说，什么事情？”
徐壮壮的爷爷徐立强本是外门弟子，晋升无望之后就自己请辞，来到了杂役区做一个长老，享受一把权势。
闲来无事就喜欢出去逛逛圈，享受一把杂役们憧憬的目光，要不就是在静室内看一些凡间的臆想小说。
俨然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徐立强已经年过七十，自认对什么事情都已经看开。
有句话怎么说，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令自己心情波动了。
一名土黄色长袍样式衣服的杂役跑过来，“长老！徐壮壮被人杀了！”
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的的徐立强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说什么！”
狠狠的将茶杯砸在地上，茶水和碎片四溅，挂过杂役的脸，带起几丝鲜血。
徐立强一手抓起杂役的衣领，将杂役提了起来，狰狞的脸贴在杂役的脸上。
“你说什么？壮壮死了？”
“谁杀的！”
“谁敢杀我徐立强的孙子！”
杂役的脸被憋得通红，双手双脚不停地挣扎。
徐立强见状松开了手，问道：“是谁干的？”
杂役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断断续续的道：“是…是…一个紫袍的人带着三个僵尸干的！”
“紫袍。”
徐立强嘴中喃喃，随即向杂役问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都…都..看见了！整个演武场的人都看见了。”
徐立强面色更加难看。
这下子难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