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是滥杀还是无情
赶路片刻！突见树林中有一辆侧翻马车？
上前一看没人？车内东西还在？
往林中深处去！不多时？就见一具男尸！
嗯？遇上劫匪了？
不时！突闻女人叫喊？
上前一看？只见一脱得赤条的大汉！正和一妇人交鸾！
妇人双手被捆住，痛哭抽泣！
大汉一身横肉，体壮膘肥！还是个光头！
再看一旁的僧衣？嗯？是个淫僧啊！
“谁？”
淫僧感背后有人？起身一掌劈来！
呦！这么警惕？
“砰咚~！”两掌相对！
对方退了两三步！而自己退了六七步伐！
淫僧眉头紧闭，凝视眼前人，遇到练家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路过而已！你继续！不打扰了！”
说罢！就慢慢转身退去。
一掌之后！已知淫僧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被奸污的妇人原见二人过招？以为得救了？可没想来人根本没有相救之意！
妇人急忙大喊道：“少侠，救命！求求你救救奴家吧！”
可对方没有搭理她，慢慢的！妇人眼中失去了那道救命身影。
看来人离去？淫僧想要上前杀了他！
但看了看掌上寒气？此人武功不低，想要杀他怕是不易！
就一转身退去？于是放下了怜悯与仁义！
自己又不是普世众生的菩萨，管不完世间不平！
再说了？自己可吃够了见义勇为的亏了！且还不一定打得过那和尚！
翌日！马家村！
村子不大！概有十来户！
倒是好找人了，寻过路老伯问了问村里有没有三兄弟的人家？
老伯指了指村末边的一处大院子？
“那家就有三兄弟，是前些年搬来的！”
“只不是最近老大在外赌钱，犯了命案逃路。”
“后生！劝你少去招惹他家！”
“他家兄弟三人？早年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且个个心狠手辣得紧！听说手上有好些个命案呢？”
作揖拜谢！
“多谢老伯了！”
寻得目的地！到一处树荫下打坐！
待下午末时，起向村子去！
到院前！一个约有五六岁的孩童在院中玩耍，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灶房做饭。
“二奎，别玩泥了，快去洗手，把二伯扶起来吃饭了！”
进了院儿门，那妇人见有人进门？
“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凝视院中片息？
“我？是豹子的朋友！”
妇人听闻？大喜！向屋里喊？
“二哥！二哥！豹哥的朋友来了，豹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注视欢喜离去的妇人？她还不知丈夫已死了？
座山虎一听三弟的朋友？心神疑惑？
三弟成天和自己在一起，哪有什么朋友？
往门口一看？只见弟妹将那人带进门来！
座山虎此刻很想说话？可话在嘴边？
什么又说不出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妇人见二哥好像认识来人？也不打扰二人！
便出门继续做饭去，留下二人在屋内。
坐在凳子上，默默注视床上残废的座山虎！
片刻后！座山虎哭诉祈求。
“官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寒气入体，已是一个废人了。”
虎背熊腰的汉子！眼神中全是恐惧，祈求以及害怕！再也没有了半分凶狠！
冷冷凝视对方，冷漠得看不出一丝表情！
走到凳旁缓缓坐下！神情略有些恍惚！
“你兄弟？临死前？对我说过一句话！”
“你知道吗？我有些害怕！所以才来找你们！”
“他说？我欠下的血债？并将偿还？”
方惜朝抿嘴，皱眉道：“我不喜欢！讨厌！被人上门讨债的感觉！”
“况且我也不欠你们家什么？你说？是吧？”
“我就是个给官府打工的！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二两银！”
“可你这一天天的？老是遇上玩儿命的！”
“不是这个来寻仇！就是那个来找茬？”
“我也是人！我也害怕啊！”
“你说？对吧？”
座山虎不停磕头道：“官爷！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
“嘘嘘嘘！”方惜朝伸出食指嘘声，示意对方别再说了！
“曾经？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有父亲，母亲，妹妹！”
“我很爱他们！我答应我妹妹过？要亲自送她去上大学！还要为她送亲！”
“可如今？我没法履行我的诺言了？因为他们永远失去了我！”
“我甚至？都没见上我父母最后一眼！”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混蛋！把我从他们的身边夺走了！”
“千百年来！你这样的混蛋！生生不息！”
“到了这个世界后！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哪天就被人拿去当了炮灰！”
“死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发烂！发臭！连块裹尸的草席都没有！”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现在晚上睡觉！床上都放着刀呢！”
“放过你？可又有谁？来放过我啊？”
座山虎愣愣注视神神叨叨的对方，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像是犯了癔症！
无奈摆头！面漏自嘲！
“就知道你听不懂！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听我呱噪这么久！”
“别怕！很快！很快的！”
缓缓走上前去，将手按在座山虎的头顶！
不一会儿！壮汉便闭上了眼！
最后一息！还在祈求！
“求求你~放~过~他们~母子吧！”
杀人凶手！回过头看去？
一双小小的眼神正望着他！小小的眼神中！
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
只是静静望着杀人凶手？不掺杂一点儿情感！
可就是这没有情感的眼神？看得让人后背发凉！
顷刻之间！感到了恐怖！
他好害怕！怕极了！
慢慢站起身来，就在这一刻！
似乎要放下了心中，一直约束自己行为的底线！
那条底线叫？道德！
站在山坡上！
凝视一场大火！
火吞噬房屋！
村民四处奔走救火，可也无力回天。
双手背负，漠视大火！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此刻心中？
竟没有一点儿怜悯！
居然？没有一点儿自责？以及良心上的愧疚！
接受过高等文明教育过的他？
在现代社会活了半辈子的他？
怎么会？忍心对残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