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张震知道了
丑时！
回到家中！点燃蜡烛！
环视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房间？缓缓走到床榻边坐下！
双手捂脸！上下搓揉！
“呼！”
长吐一口气！缓解心中一丝抑郁！
杀人！杀人！天天都在杀人！
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不停的在杀人！
前世遇到困难！可以讲道理！因为有法律！
但在这里？律法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才配拥有的权利！
自己只是个升斗小民，王法在自己身上不仅不好使，还反而处处约束自己的行为！
果然！法律都是当权者给普通人制定的！
现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杀人？反而变得更快捷！
似乎杀人！已是没得选了！
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且杀人？在心中快没有了罪恶感！
最可怕的是？心里已有一种感觉！叫做习惯！
往往习惯性去做！习惯就成了自然！
对不起！连长！
你所讲所说的一切！在这里行不通！也走不了那条路！
自己不想死！也不想死得那么平庸！
要活？就活在这个世界的顶点！
往往离家太远！会忘记故乡！
至于杀人太多！会忘记自己！
翌日！
到包子铺，点了一笼包子！
来送食的是那个女孩！其约金叉之年！
一头青丝枯燥，脸色蜡黄，身体瘦弱，典型的营养不良！
“丫头？观你家是卖包子的？怎得你这般饥瘦？”
女孩愣了一愣？随之回应？
”回军爷的话，奴家中还有病母要照顾。”
“包子都是卖给客人吃的，奴家那能自己食？”
女孩蜡黄面容！让心中微微一恻！
”再给我拿一笼包子！“
对方再将一笼包子递上桌，不等其走！
方惜朝却沉声道：“坐下吃包子！”
丫头满脸不解？望着官差？又看了看桌上的包子？
咽了咽口水，回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叫你吃？你就吃！”
老丈见此？急忙开口！
“死妮子，没听军爷的话吗？”
听罢？女孩这才吃了起来，她吃的很香！
看的出来！她很久没有吃过包子了！
若在那个时代？她本应该在学校！
可在这里？她却只能拖着年幼贫瘠的身子，混迹在街头巷尾讨生活！
端详女孩的面容？就像是在看清清一样？
突然想到妹妹？心生丝痛，立马定神，拍在桌上五两银便起身离去！
“军爷！您给多了！”
可却不听，快步离去！
拐到一个街巷，对准自己的脸就是两巴掌！
“啪！啪！”
扇了自己两巴掌，定了定心神！
长呼几口气！对自己怒吼！
“方惜朝！方惜朝！你他妈的做什么好人啊你？”
“要你做好人吗？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自己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管好你自己吧！”
“这个时代？那一个底层人为了吃口饭？不是捧起全部力气，要你他妈的在这儿做好人！”
“别他妈的妇人之仁，在这里施舍你那一点儿可怜的仁义！”
“你就是个臭鱼烂虾，别他妈的以后死在那里都不知道！”
不停的咒骂！让自己清醒的认知这个世界！
从此以后！别轻易暴露内心！
不要随意施舍可怜的善意，连自己的生死尚不能掌握，就别假慈悲了！
对自己狠，对别人狠！
必须抛弃在文明社会被灌输的一切思想，就当前半辈子白活了！
人吃人的时代！心狠手辣！为人所不齿，为人所不为之！
恶狠狠的自言自语一番，也不顾及人来人往诧异眼神！
定住心神，踏步离开！
来到这里不过数月！却几经生死！
生死决然！感触颇大！
必须摒弃从前世带来的一切，譬如善意，仁心，怜悯以及道德！
要想高高在上的活下去？必须狠！
尤其像他这种出生低贱，无依无靠没背景的人！
生死往往一念之间，自己真的一无所有！
唯一的一切！就一条命，也只能拿命去搏，去拼！
上辈子因心存一念，就输过一次了！
这辈子？不想再输了！
再输？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卫所！
人来人往！窃窃私语！
“哎！听说了吗？昨夜马百户经丧侄之痛，喝得烂醉！摔倒在池塘淹死了。”
“也不知他死了？百户的缺谁来顶啊？”
“管他谁来顶？反正不是你我！”
一路走来？听得最多的是？谁顶马步芳的缺？
可关于马步芳的死？没人去惋惜，也没人在意！
一条命！死了？没人会记得你！
你就像一根稻草，无足轻重！
而你死后唯一会被记得的？就是谁来踩着你的尸体爬上去！
大堂！
李正和几个百户在中！想上去打招呼？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镇抚使到！”
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镇抚使呢！
镇抚使名唤朱常怀！
其在后院办公，每日也要去上朝，平日都是几个千户在前堂处理事务！
不过如今死了个百户，部门领导也该出来处理！
片刻！一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其年过半百，皮粗肉黑，手中拿捏一对精钢铁胆。
朱常怀怒目！凶眼众人？
“本官这几日不在，你们就出了乱子！”
“死了个总旗，又死了个百户，就这死人速度？再过几天？全司的人都要霍霍光了！”
众人低头！皆不敢言语！
“今晨？马步芳被发现溺死在自家塘中，死得甚是蹊跷，你们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
虎目紧紧注视？但众人各自互语，也不知该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朱常怀看罢？也叹了口气！
马步芳死得蹊跷，可没有线索！
最后只有放出消息！说其是丧侄痛棘，喝醉了才跌下水淹死！
马步芳庸庸碌碌！其侄子也是个酒囊饭袋！
二人武功平平，也没什么大用！
过了半许！任命了替马步芳的缺！众人便散了！
正想离去，却被李正叫住？
随李正进门一看？张震也在？
“惜朝？关于马步芳的死？你有何知晓？”
心中一惊！大哥这榆木脑袋？怎么会想问自己？
“正哥，我那知道什么？昨夜我回家不多时就睡了。”
“惜朝啊！你居住的附近？今日有人来报案？”
“说发现了四具尸体？且四人就是平日里替马步芳做黑道生意的打手。”
啊？一听？妈耶！
早知就不偷懒了，该挖个坑把尸体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