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城市与大城市
“注意，前方圣安东尼奥国际机场。”
“注意，前方圣安东尼奥国际机场。”
“他娘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啊！”休斯顿抱怨个不停。
莫蒙尘回望他说：“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跟着来。”
这话简直让休斯顿忍无可忍，什么叫他也要跟着来？他可是球队的二号人物啊，虽然...虽然在全明星投票上以巨大的差距输给了乔丹、米勒、格伦·莱斯，但那又怎么样？他迟早要进全明星的，先来感受一下氛围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就是要来，你有意见？”休斯顿气得龇牙。
莫蒙尘道：“既然你要来，那就不要抱怨，因为这是你自找的，就像一些因为吸/毒导致家破人亡的白痴一样，都是自找的。”
“你居然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论？”休斯顿一脸惊愕。
机场有许多媒体，休斯顿向他们挥手，结果媒体却围在希尔的身边。
“他们看不见我吗？”休斯顿问道。
“看见你又怎么样？”莫蒙尘道，“你是全明星吗？”
扎心了。
休斯顿愤然道：“不是全明星就没人采访？这帮该死的势利眼，我总有一天会成为全明星的！”
“那就等你成为全明星再说吧。”莫蒙尘道。
休斯顿跟上莫蒙尘的步伐，不对啊，这菜鸟也被冷落了，他就一点也不生气？他这么自恋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生气？
“你也很气的，对吧？”休斯顿问道。
莫蒙尘不明白他何出此言：“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们全都无视了你，难道你不生气？”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记者？”
“说心里话。”
“势利眼的猪猡？”
“还有呢？”
“白痴！”
“对，”莫蒙尘道，“只有白痴才会在乎有没有更白痴的人关注自己，我不在乎这帮白痴。”
这话听着是挺有道理的。
休斯顿眼珠子一转：“不对！你是在骂我白痴？”
莫蒙尘惊讶地说：“难得，你居然听出来了。”
休斯顿额头上青筋迸现，大叫道：“你这个混蛋！”
“吵什么吵？你们确定不等一下格兰特吗？”杜马斯身为老牌球星，他的媒体缘一向很好，刚出机场也有记者采访他，虽然不多，几句话就应付掉了。
休斯顿酸溜溜地说：“你真的觉得那个家伙需要我们等他吗？”
“也对，搞不好这帮媒体会给他开一个总统包间采访一整天。”杜马斯道，“这家伙看见话筒就把持不住自己啊。”
莫蒙尘虽然不在乎记者是不是想采访他，但看到希尔这笑对风云，仿佛一切尽在手中的淡定自若，不免有些滑稽。
杜马斯说他看见话筒就把持不住自己真是太对了。
希尔是天生的媒体宠儿，从高中开始，他就不缺外界的关注。
从小到大，他赢了无数的冠军，赞美与鲜花数不胜数，对于记者，对于采访，他可以说是此道的专家。
在话筒面前，他的自信几乎可以从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溢出来，他就是天生的镜头明星。
从小养尊处优，学钢琴，品赏名家画作，从不出脏口，在场上也不与任何人为难，他身上的贵族气息与底特律格格不入，他更适合去湖人、凯尔特人或者尼克斯这种大都市。
在那种地方，他的商业价值会成倍上升。
只可惜，他命归汽车城，为了摆脱坏孩子军团的名号，再加上他本身实力所致，活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在媒体面前，他就是一颗明珠。”杜马斯笑道。
明珠？
这个词汇从杜马斯的口中说出，莫蒙尘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张人脸。
那是个老人，横眉冷目，凛若冰霜，年轻时是个金字塔顶端的医生，在他手下做手术的大人物数不胜数，退休后便终日与花花草草、牧场、猫狗为舞，有时，他会去钓鱼。
那是个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
今世的莫蒙尘，尚有亲人在世。
他的爷爷尚且健在，如今住在墨尔本城市中心外的乡下，两人交流不多。
莫蒙尘穿越之后，更是一通电话也未曾给这位爷爷打过。
明珠，这是那个老人用来形容莫蒙尘的词。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与那个老人相处的记忆游过了脑海。
“莫，你怎么了？”杜马斯问道。
莫蒙尘一怔，“没什么。”
“你居然会发呆？”
休斯顿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以为思维停滞式的发呆只有他这样的普通人才会有。
“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莫蒙尘道。
希尔还在接受采访，而且这采访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记者太多了，问题也太多了。
“这样吧，你们去找个酒店，我在这里等他。”杜马斯道。
“可以。”莫蒙尘也不想在这里等下去。
这也正合休斯顿的心意，那些记者的存在就是在辣他的眼睛，娘的，好歹他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射手（自封），就算现在不是全明星，未来迟早也要进全明星的，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居然无视了他！
这能忍吗？没脾气也给气出脾气来了。
“妈的，我要是在尼克斯队，这帮记者绝对追着我的屁股到处跑！”
说白了，还是活塞队的牌面小。
休斯顿这话很有道理，这也提醒了莫蒙尘，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今年是休斯顿的合同年，他打出了极其出色的表现，这样的表现自然也引起了其他球队的注意。
此时，规则尚不完善。
现在的新秀在合同结束时，并不能像未来那样成为受限制球员，如果有其他球队砸大合同，母队无法进行匹配，等到夏天，他就是完全自由的。
大多数新秀会选择与母队续约，也有一部分会为了更大的市场和人气选择大城市。
莫蒙尘的前世，休斯顿选择了背叛。
他在尼克斯功成名就，并且最终签了一份6年1忆的巨额合同，名利双收。
“你是希望他们因为你是尼克斯的阿兰·休斯顿而当你的跟屁虫，还是希望仅仅因为你是阿兰·休斯顿，而不是来自某某球队的阿兰·休斯顿？”
莫蒙尘冷不丁地问道。
“你在说绕口令吗？”以休斯顿的智商，他真的很难听懂这句话。
他大学四年学的是兽语专业吗？不然怎么听不懂人话?
“你希望凭借你的实力赢得关注，还是希望靠球队的名望赢得关注？”莫蒙尘道，“如果是前者，你还需要努力；如果是后者，当我没说。”
休斯顿问道：“难道就不能一起吗？我既可以有实力，也可以借助球队的名望让我的价值加倍翻升。”
“那你依然是尼克斯的阿兰·休斯顿，而不是独一无二的阿兰·休斯顿。”
休斯顿隐隐觉得莫蒙尘想告诉他点什么，但他说得太隐晦了，而他现在也没想那么多。
这个菜鸟总是这样，臭屁，自恋，喜欢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
有时候，休斯顿会质疑莫蒙尘的场上决策，可是结果往往证明他是正确的。
“就这吧，我喜欢这家酒店。”
“艾曼纽皇家酒店？你疯了？！”
休斯顿大叫道：“我可住不起啊！”
“我知道这里很贵，但我们不用花钱。”
做私立医院的医生好处有很多，作为一个在私立医院有特权的医生，他总是能为尊贵的病人做手术。
这些病人为了感谢他，除了向医院支付手术费，还会给他一些直接的帮助。
比如上个月莫蒙尘就帮艾曼纽集团总裁的弟弟做了个手术，手术很成功，他也由此得到了由那位总裁亲自赠送的尊贵金卡。
有了这张卡，他可以在世界各地的艾曼纽酒店免费入住。
“什么？！”
休斯顿原本大大咧咧的，当他跟着莫蒙尘踩进可能连砖板都有非凡触感的地板时，他就像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
看见他们的打扮，服务员有些轻蔑。
“这边请。”他把莫蒙尘等人带到前台。
“您需要什么？”
“四间一等房。”莫蒙尘道。
“四间？”前台的服务员以为听错了，“您有预约吗？”
“没有。”
“不好意思，一个人只能订一个房间，而且，我们这里需要预约。”服务员几乎就把厌恶写在脸上了，“并且，一等房价格昂贵，不知道你们是不是...”
莫蒙尘没什么耐心看她继续嫌弃自己。
他从身上掏出了金卡，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员看了许久，确定是金卡后，冷汗便从身上冒出来了，明明还是春天，气候偏冷，她却被惊出了一背的热汗。
“非常抱歉，我们不知道你们是...”
“别废话，我没工夫听你道歉。”
她们刚才有多嫌弃莫蒙尘，莫蒙尘现在就有多嫌弃她们。
他的表情充满着厌恶，恶心，仿佛看到《下水道美人鱼》里最恶心的画面发生在面前一样。
他在登记册上依次填上他们四个人的名字。
然后将登记册推了回去。
“请跟我来。”服务员一脸忐忑地把莫蒙尘和休斯顿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