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浸染
苏浩仔细体会了一下自身的实力与周围空间的压迫之间的关系，他发现当自己发挥出最巅峰的状态的时候，就会受到空间的强力挤压和位面的排斥，有一种无法施展的感觉。不过还好，这种感觉凭借自己的实力还是能够强行无视的，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虽然不太舒服那是肯定的。
“我的实力就阶位上来说属于大魔导师（大剑师），但由于天赋以及其他原因可以说是圣阶之下再无敌手，距离圣阶十分接近甚至可以说是无限趋近与圣阶。但就实力上来说应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毕竟圣阶可是一个质变的阶层，整个大陆上大魔导师与大剑师阶层的高手虽然是少，但仔细一找还是能够找得到的，至于那些圣阶强者除了各个大国供奉的那一小丁点以外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根据我这个阶位已经受到了这样的掣肘来看，实力达到质变的圣阶应该没有办法存在在这个位面里。他们这种阶位一旦出现在这里，要么是他们把这个位面彻底玩坏，要么是这个位面把他们挤出去。这样看来，我这样的实力应该是这个位面的顶尖强者了，没有圣阶的话还能有谁压得住我，那就可以放心大胆一点了。”
得出了自己实力就是这个位面几乎最强的结果，苏浩感觉放心了许多，对于陌生位面的一丝不安也消失无踪了，这是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也是无论什么生灵都在追求强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奉行实力为尊的这条铁律的世界，拥有绝对的武力自然是有恃无恐。
放下心来的苏浩大胆地探索起了这个位面，还真是给他发现了很多东西。
经过了连续三天不休不眠的不断飞行，苏浩发现他进入这个位面的那个位置动物十分稀少，而离那个位置越远，生物就越多。
“运气这么差吗？直接落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哎不对，要是重伤落在那些热闹的地方，估计现在尸体都臭了，这样一想，那个位置真是不错啊。”
看着下方千篇一律的景色，苏浩有些感慨。
飞了这么久，下方的景物依旧是那种灰色，没有任何改变的样子，就连之前飞出了那一片占地巨大的森林之后，沿途遇上的广阔大地也是如出一辙，不仅如此就连山脉都是灰色的。最让苏浩无法理解的就是路上看到的一条河流也是灰色的，灰色的河水在欢快地快速流动着，除了颜色不对以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苏浩因为好奇尝试着用驱散类和探测类法术来探究一下，施放了法术之后却发现那一小点河水没有任何变化，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接下来又用魔法解析了一下这个河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忍不住的苏浩作死的小小喝了一口，然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河水一进入身体，直接消散成一股淡淡的灰色气流，从体内浸透到了体表，把苏浩的一小块皮肤和龙鳞染成了灰色，而他体内的魔力并没有任何阻挡的样子，就连体表对于各种异常状况都有很高抗性的龙鳞也没有任何反应。
“！”
苏浩大惊，赶紧施放了一个驱散术，但是并没有任何作用。与此相反的是，那一小片被染成灰色的区域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失去了知觉的区域散发出一小股极其细小的灰色气流，开始侵染起周围的区域。
“我Ｘ，灰化？”
苏浩一看这情况有点不大对头，情急之下当机立断，直接施放高阶魔法残暴之风缩小版，利用这个魔法直接把自己身上那一小块不断扩散的灰色连同周围的区域生生撕裂下来，疼得他一哆嗦。
一个高级治疗术上去，瞬间完好如初，仔细观察了一下，新生的鳞片完全恢复了正常，也没有任何灰化的样子。
呼——
松了一口气的苏浩这时候才有时间把注意力放到掉在地上的那些血肉，那些血肉慢慢全部被灰色气流浸染，从外到里安全变成了灰色。灰色气流找不到周围可以浸染的地方，在苏浩如临大敌的情况下，把一整块血肉全部变成了灰色的气流，然后气流盘旋了一下。苏浩一看立刻飞远了一些，盘旋的灰色气流依旧转了几圈，没有任何留恋般直接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本以为这里的灰色除了色彩并没有什么不同，还以为是这个位面的特殊景色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如果说是这种气流把整个位面都变成这种样子，那灰色气流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现在就知道河水内的气流会具有想要浸染其他的特征，其他的暂时没有发现，那河水是不是就是这种气流的真正载体呢？最重要的是，刚才河水转换的气流既然已经进入了我的体内，为什么还要跑到体表来，直接在身体内部开始攻击岂不是会给我造成更大的麻烦？想不通……不知道这个位面还有没有其他未被‘污染’的生物？”
苏浩感觉试了一些这个河水与观察了灰色气流的行为之后满脑子的问题，这种不清不楚的危险让他有种很厌烦的感觉。原本以为自身的实力在这个位面已经是无所畏惧的了，没想到刚刚搞了一下事情就被甩了一巴掌，幸好刚才够果断没有被气流浸染全身，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最让他害怕的是这种灰色气流居然无视魔力和他龙族自带的各种抗性，他现在对于灰色气流没有任何办法，一旦遭到攻击除了剔除被侵染的部分就没有任何办法。
“希望接下来运气好点，最少别把头部被浸染了，不然真的是ＧＧ了。”
苏浩感觉接下一定要小心一点，特别是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头部，其他地方被侵染他还能直接剔除。万一头部被侵染他可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总不能把头给切了吧，要知道龙族生命力顽强是没错，可也没有达到脑袋掉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地步，就是圣阶强者头被砍了也是一样会死。
苏浩想了想，决定对于自己刚才的作死行为不予评价，一方面作死确实不太好，刚刚差点就出事，可一方面要是没有这一次作死的话他也不知道灰色气流的存在，所以说……
“我刚刚那不是作死，那是合理的科学探索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