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量子飞船
罗裕去开了门，秦淮围着围巾穿着灰色的羽绒服站在门口。
和罗裕抱了一下。
“啊……外边好热闹，差点找不到地方。”她说。
她将手里提着的书包放到沙发上，环视整个屋子说了一句：
“挺干净嘛。”
“非得是乱七八糟的才满意?”罗裕不满的说。
“哈哈……”
她笑了笑，坐到沙发上。
“今天还在上课？”
“是啊，毕竟是高三啊。”
“马上都要过年了吧？”
“明天。”
罗裕惊讶的说。
“明天?”
她像参观动物园似的打量着罗裕。
“你最近在干什么？连时间都忘了？”
“给一些项目当顾问之类的。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吗?”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罗裕。
晚饭是番茄炒蛋和牛腩炖土豆。
“番茄炒蛋还不错。”
她赞叹的说。
“毕竟是唯一会做的菜啊……这些年能活下来全靠它了。”
“真的？”
“嗯。”罗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上去好像不严谨，但是他也不算说谎。
“那这个牛肉炖土豆?”
“哦，这个啊……花五十块叫的外卖，据说是家百年老店呐。味道怎么样？”
“原来如此。”
她点点头。
“我就说，怎么放这么多味精。”
“以后就只炒番茄炒蛋，我就心满意足啦。”
她将一块金黄的蛋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那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是的呐。”
罗裕颇为无语，但是胃口却又好很多。谈恋爱听说是很费劲的，至少秦淮很让人放心。
据说有些女朋友会逼着同伴去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罗裕想象自己拿着菜刀剁肉的场景，回想起自己以前暴怒着将菜板劈成几大块，只因为受不了那不听使唤的肉块儿。
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无比庆幸。
还是番茄炒蛋和秦淮让人省心。
蓦然间想起一首歌来。
那首歌唱：
我只祈愿
我的爱情像做菜一样
……
还是没留秦淮住宿。
罗裕和秦淮在街上步行。路边尚存着下午沸腾过的痕迹，满地狼藉。罗裕甚至在角落里看见一个胸罩。这让他心里有些烦躁。
有时候，摧毁一个人的心里防线不必是实质的攻击，甚至是一个荒诞的消息，也能逼得人暴露出最黑暗的东西。
这场席卷全球的风暴，来源于那个在太空中垂下的“铅球”，更多的，还是恐怖那个停留在西天上，如同眨眼的红色太阳。
设想自己是一个几百年几千年来一直住在美洲的印第安人，突然有一天一个风帆招展的巨舰来到了我们的领地。
他带来他们那“慈祥的天主”，以及如黑夜般蔓延的“天花”。凡人过处，死伤如常。
他们以为的慈祥和争端，却如同致命的毒药将我们一片片的击倒。
那么，当太阳眨眼说“我们是同胞”。仿佛将人们拉回到七百年前，那美洲大陆上刚刚燃起的“基督火焰”。
这也许是一个教义。但它也可能是一个扭曲的谎言。
有人觉得这次的事件是机遇。也有人认为它是人类动荡灭亡的征兆。
在罗裕的眼中，仿佛在黯淡的路灯下看见了那个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
公安机关收到举报：
有人在那边偏僻的小区里抢劫了一家内衣店。小偷小摸也就罢了，如此作为，有辱斯文！
……
事实上，除了一些人比较激动的去吃了一辈子都吃过的大餐。街上虽然拥挤，但是那时候，一切都非常和谐。
场景热闹，如同过年。
罗裕那扯谎的脑瓜子冒烟的运算着种种“悲哀”的场景。他的思想并不是没有来源，首先他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使他看待人性都显得悲观，其次他是个《三体》迷。
《三体》里讲人类在面对外星人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几次大的混乱。其中有次发生了人类大乱交，几千几万人在广场上放飞自我。
驾驶巨舰的人不见得都得就会侵略美洲。比如比哥伦布的海船大上十倍的郑和海船。
假如地球作为外星人去接触其它文明，那么中国人最适合去当外交大使。因为中国人不会要求人家信上帝。
……
罗裕和秦淮慢慢走着。期间秦淮接了个电话，据说是她爸爸打来的，来问她在干什么。
秦淮支吾几句，说自己在街上。
“哪个街？”
“嗯?”
“我来接你。”
秦淮放下手机，歉意的看了罗裕一眼。
罗裕点点头，说：
“在这儿等吧。”
“你爸来了我在走。”
“嗯。”
……
看到了车灯慢慢接近，罗裕和秦淮道别，叮嘱：
“路上小心。”
她笑了笑，对着车灯挥了挥手。
迎着驾驶座上中年男人惊愕的眼神，罗裕对她摆了摆手，慢慢的走过街去。
……
月球上，泥沙翻涌。从广漠的月海上渐渐露出一个暗红色的钢铁脊背。
那长达千米的物体如同巨大的猛兽，在寂寥的空间里无声蛰伏。
又是一个月日。月亮的面前，嫦娥三号和玉兔一号的跟脚慢慢因为震动而陷入沙地。在沙土颤抖的月面，忽然反射了一道异常的红外线波。
在月兔一号的红外视野里，一个遮天蔽日的红斑仿佛太阳的日冕，从月球的月面上慢慢腾起。
那巨大的红斑体型规律，如同一个旁大的梭型山体。它好像无视了月球的重力，慢慢爬升到高空。
远处看去，好像是月球分裂出了一座巨山。那巨山在太空慢慢转动，直到它的窄小的一端对准了与地球垂直的星空。
罗裕的房间里，正投影出一方驾驶室的光影。在无数的光点中，罗裕设定了目标，然后保存。
“目标：南门二星。”
“行进方式：空间迁跃。”
“预计时间：半分钟。”
罗裕的道理是，既然你跑到我们地球来吓唬我们，那很好，我也来吓吓你们。咱们……礼尚往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