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食梦界(4)
符付不想加入许留和新心的别扭中,也想让许留通过自己的办法,处理好关系。但是显然三天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看的出许留骨子里的自卑,也和她的处理能力挂钩,在需要发表意见的时候,总是跟着掉链子,还容易紧张。喜欢依附别人,从未想过,怎么自己成长为更优秀的人。他不由的在心底叹气,客观来说,现在比起新心来说,优秀的地方真的太少了。
丰收队的人,在杀掉拿有神物的人后,身体的配置,会自动转变,华丽而水火不侵的衣服全部都是根据杀人的数量,防御也相应的提高。
这样,明显的差别就出现了。同是强者的情况下,不曾杀过人的强者,和杀过人的,有着基本的差别。
所以,丰收队的人,敢大大咧咧的出现,但是旁人,那些形单影只的人,就只能躲躲藏藏了。
此刻,丰收队的一个分支队长,他低头正在吃东西。
手下的一个人,凑近他耳边低声了几句,离开了。
布衣和许留隔了一些距离,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在食梦界的系统世界中,有关于她的几句闲聊的话。
他虽然记得了,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知道她手腕上的枯颜,是她的神物。他们丰收队之所以没有动她,一来确实是因为符付和新心的战斗力不弱,也不想和新心身后的主人一城之主的张成闹矛盾。且不说,许留这个入梦师的战斗力有多渣,但是死了,总不想面对云市那些匪夷所思的人,找到一个借口。
况且,每一批出现的神物,并不是只有箭无虚发和枯颜,它们只是其中刷新出来,其中两类神物罢了,枯颜确实在神物中垫底的存在。
刚才手下的人说,许留的处境不是很好。他不紧不慢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废物的人,在食梦界想活下来,确实成问题。
布衣肩头的纯白色鹰,像是雕塑一动不动,察觉到主人对它有话说,扑棱棱的飞下。
“去,找许留过来。”
鹰白微微的歪了歪脑袋,转身飞走。
许留只觉得眼前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飞过,直接落到了她的脑袋上。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了下来。
白的没有其他颜色的毛,是一只鹰。
鹰的眼神,像是会说话一般,看人的时候,有种高高在上,不缺灵敏关注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谁的鹰,看向不远处,正悠哉的盯着她的一个人。
符付有些谨慎的看向丰收队那边,“许留,不能去,我会保护你。”
人人都知,布衣这个人,看起来最是温和,却是个说变就变的人。
许留心里清楚,符付说的是真心话。她不想,在这个时候,遇见危险,就只会让已经属于勉强的人帮助她。更不想连累,她反倒是没有一直那沉默的样子,“那么多人,又何必,迟早一天的事。”
鹰白飞起,在前方引路。
许留来到布衣跟前,布衣瞧着她,这个女人,似乎这些年,变化的不多。他指了对面的位置,“坐下吧。”
她心下定了定,让坐下,没有一时的动手,似乎,不是为了她的枯颜?
“许留,还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后,你哭着出门的时候,一个跌倒的十五岁孩子,你扶起了他。”他冷笑着说着这话,盯着她眼中的情绪,没有丝毫温度。
好几年过去了,许留不曾记得古代的自己,是否记得有这件事,她也没有欺骗她说道,“忘了。”
一把梦魔琴突兀的出现,浮现在旁侧的等级,已经是接近五级中的四级。
“我的一段记忆,被困在其中,你要把我带出来,你是入梦师,又是这事件的另一方,人选最合适。”他眼神没有温度的说道。
许留的面色不由的僵住,实在不是她谦虚,如果是换了一个入梦师,还好办。她,虽然是入梦师,原身古代的自己都没做过一次,第一次就让现代的她做,这岂不是开玩笑?
在神识空间的法力幻化出的小金人,手掌拍了拍离它很近的铩书,“有这个,能办到的说。”
机械统也开口,“你是得答应,这个人,恐怕你不答应,下一刻,你的血说不定都凉了。”
铩书像是有生命一般,还抖了抖小胖身子。
许留点点头,“能力不足,但是我尽十分的努力。”
布衣也不废话,直接将许留的左手按在了梦魔琴上,一丝血留在了琴上。
清醒的许留,立刻昏倒在地上。
在不远处的符付,想都不想的想要替许留讨个公道,布衣,这是打算做什么?
新心也知道,拦不住符付,跟了上去。
“嘘,先别开口说话,有了丰收队的保护,跟着你的小尾巴心情也会好受点,回去吧。”
符付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怼了回来。面上冷色浮现,“我并不惧怕战斗!许留如今昏睡状态,被浑水摸鱼的人欺负了,我很担心,她是我的朋友。”
布衣并未说话,一行丰收队的人站了出来,意味很明显。
新心拦住符付,“冷静,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符付的心冷了冷,说不出的失望,是对新心,还是他自己。
许留在梦魔琴的环境中,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确实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
她拿着一把零钱,准备出门。
只能有意识的控制小动作,她的灵魂像是被安放在一个躯体里。
她来找的是布衣,在这躯体里似乎不合适。她动了动想法,没想到,灵魂轻易的飞了出来。
灵魂在一辆家居车辆前停下,是一辆纯黑色的车辆,停在人很少经过的路边。
她心念一动,飘到了前面,从前方,看见了在车里吃饭的三个健壮的男人。
坐在后座是三个人,副驾驶的位置并没有人。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中间的位置,给了一个不大的孩子。仔细瞧了瞧,还真的是布衣,十五岁的布衣。
他被人捆住了手脚,就连嘴都被塞了布条。脸肿了,有点像是被巴掌打上去的。
头发也很乱,像是刚刚挣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