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传神法天尊显 敕谕天下魔力行
“陛下!”在殿头官的一声喝过“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之后,一名唤作肖烜(音xuǎn)的女将开始上奏。
要问朝中为何有女将,那还得从前朝说起。前朝嬴氏王朝的皇帝嬴傀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导致起义军遍布大江南北,肖烜觉得自己也可以像当初的陈硕真、木兰一样起义、从军,就女扮男装混进了军队,与其余起义军一同推翻了末代皇帝嬴傀的统治。虽然后来东窗事发,但是已成为皇帝的当初的起义军首领李锐选择了赦免这位女英雄,并听从她的建议,放宽了女权,也为她赐了官。
暂且不说前事,先回到朝堂之上。只听肖烜启奏道:“臣昨夜梦见道德天尊,道德天尊传授臣玄妙的魔力,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使得修炼之人刀枪不入,亦可呼风唤雨,劈山裂石,青春永驻,并让臣在朝中扩散,还望陛下应允。”
“哦?”李锐听闻,头微微一点,“此话当真?”
“微臣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所欺瞒。”肖烜忙道。
“朕允了!那就命名拥有魔力之人为魔者,于全天下推行魔力!从朝中开始,勤加修炼!”李锐觉得这个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魔力确实是个好东西,立刻下诏让朝中大臣修炼,又任命尚书令闻忆城代理朝政,自己也去修炼,以得历代帝王所求的长生不老。
“肖烜还真是神了,起义的时候她一来就如有神助顺风顺水,如今她又得道德天尊亲传法力,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那可不,人家名字就叫‘选’,肯定得是天选之人啊!”
“别乱说了,陛下才是真龙天子天选之人呢!”
“行了行了,如今肖烜得了这等魔术,又这样心善,那就好好修炼,争取活上个千八百年,让这太平盛世能永远继续下去吧!”
“嗯!”
一时群臣禁不住交头接耳,但是李锐想着如今推行魔力,也不加责怪。
群臣闻此魔术益处番多,甚是欣喜,皆奉旨修行。相互切磋技艺间,亦是津津乐道。数日后,一位叫陈宇的官员于傍晚邀请肖烜去喝酒作乐。
“肖烜,这朝中,陛下是东亳人,文武百官也多来自中州,河北一带,独你是巴蜀人,身形矮小,又黑又丑,大家都觉得你最无用,还给你取了个诨名叫女武大……”陈宇借着酒劲,说着百官对肖烜的看法。
正说到这里,肖烜叫道:“五大?那三粗呢?”
陈宇清楚肖烜学识浅薄,也没有去解释,继续道:“不过近日,你可是令百官刮目相看啊!就连这驾驭术,也是多亏你相授呢!”
肖烜除了故乡,身世更是与众不同,他早就听肖烜说过,她是肖家在自家门口捡来的女婴,当时家中正好也有一个才出生不久的男婴叫做肖然,所以她也就跟着被养活了过来。此外,她还有一个妹妹叫肖瑶,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叫瑶瑶。看样子肖烜能这样与众不同,肯定同她的身世有一定的关系。
肖烜道:“先不说这个,就说说修炼的事情。那魔力汇聚的地方,你们叫它丹田也好,气海也罢,婸(古巴濮妇人自称,音yáng)就想叫它魔力源,有什么不妥?”说着,肖烜一拳击出,直打在陈宇的左肩上,攻势凌厉。
陈宇不禁大叫起来,叫肖烜收了力量。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怕是要粉碎了。
肖烜收了力量,仍旧追问着。
“并没有。”陈宇捂着左肩,眉头紧锁。他感觉肖烜的力量又增强了不少,如此一来自己的左肩又要疼上好些日子。又觉得肖烜击打过来的时候自己明显要觉得更疼一些,只想着要加紧修炼,别被肖烜落下太远。
感觉左肩才刚舒服了一些,陈宇看了看肖烜:“想不到肖烜你的修为进步这么快,短短几天就——诶,怎么感觉你比以前白了一点?”
肖烜一听见夸奖就觉得喜不自禁,禁不住大笑起来:“婸就知道,婸就知道婸很厉害!那婸现在岂不是那什么鱼什么雁了?”
陈宇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他知道肖烜就是这个样子的,故也不觉得怎么可笑:“你是说沉鱼落雁吧?”虽然他觉得肖烜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比得上王昭君等,但他还是这样说了。
肖烜激动地饮下许多酒:“对对对!就是这个鱼雁!姓陈的,你懂得可真多!”
说话间,肖烜忽然有所感觉,就小声嘀咕了一句:“诶?怎么忽然觉得姓陈的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呢?不管了,喝酒!”肖烜说着,又将酒杯抓了起来。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阵琴声,肖烜十分好奇地放下酒杯去看了看,回来后,大叫着:“婸今天心情好,要赋诗一首!”随后就诵起了刚作的一首歪诗:“坐在店里正吃酒,忽然有人把琴弹。美酒琴声都美妙,放下酒杯赶紧看。”
陈宇听着,想起了前些日子内宴上的事情。
当时李锐已是微醺,开口吟了句赞扬白琦岚的诗:“新月眉,桃花眼,雪肤花貌似贵妃,娴静若水动倾城。”白琦岚听了,只觉得欣喜。虽然只是一句,但她觉得李锐终有一天会送给她一首妙诗。
肖烜一听,来了兴致:“让婸也来说上几句!宽额头,布鞋脸,看似貌美,其实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肖烜边说边笑,还指着坐在另一边的陈宇。
“女武大,你!”陈宇一听,恼了,猛摔下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李炟捅捅他:“息怒,可莫要坏了肖烜的兴致,难得她想学几句文绉绉的话语,便且依了她。再者说,这可是内宴,群臣俱在,可莫要坏了当下的氛围。”
陈宇这才平静下来,拿起酒杯,笑道:“刚刚行酒令轮到我了吧!就接:来朝此地莫东归!”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肖烜,难得你有诗兴,只不过你的诗还并不完美,且让我来帮你改改罢。坐饮店中凭窗栏,琴声悦耳鸣佩环。陶然沉醉音共酒,弛觞起身凝轩看。”
“好诗!”肖烜一听到自己的诗被改写,激动到不能自已,连连拍手叫好。
陈宇沉吟片刻,问道:”肖烜,依你看,我们修炼的这些人,谁会修炼得最好呢?“
肖烜不假思索地回应:“那得看陛下在不在喽!”
“陛下当然得算在其中呀!”
“不,婸是说,陛下有没有在听。”肖烜笑着。
“这……区别很大吗?”
肖烜扬扬手:“当然大了,陛下在听自然他最好,若是不在呢,李少一横最好。”
肖烜口中的李少一横正是朝中最为神秘的李炟(音dá),字水行。他之所以神秘就因为他总是戴着一个脸谱面具,以致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与其余朝臣也少有来往,更不知他的修为。他也因此得到一个诨名“面具李”。
当初李炟与肖烜刚刚见面的时候,肖烜张口便问:“戴面具的这位,你是什么人啊?”
“你是叫肖烜是吧?”李炟道。
肖烜应道:“对。”
“我唤作李炟,”李炟道,“炟呢,比你的烜少上面一横。”
“嘿嘿,李少一横!有意思!”肖烜跳着笑着。
后来肖烜就一直称呼他“李少一横”。不管怎么去看,肖烜说他会是最好的,都是有道理的。
“你说‘面具李’啊,他修炼得好导不奇怪。只不过以现在咱们的力量,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啊……”陈宇喝了一口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怕什么?”肖烜一仰脖喝下了一杯酒,“说不定过个十年二十几年,咱们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就能做出不少大事了!”
“可是那毕竟是二十年以后啊!”陈宇将手放到了桌子上,“二十年后会怎么样,又有谁会知道呢?”
肖烜将身子一扭:“哎呀!反正婸是等不及了,巴不得现在就到二三十年之后去干大事呢!”
“先别管二三十年之后了,先把现在过好,一步一步来吧!”
“行,听你的,一步一步来!”肖烜略显得有些不耐烦。
“只是我担心,的时候我就看不到了……”陈宇忽然有些惆怅。
肖烜将手在他脸前晃晃:“你又担心个什么,现在有了魔力,活个几千年都不成问题,你还怕看不到几十年后的事情?就算你那时候退隐,婸给你看!婸亲口告诉你婸都干了什么大事!”
“好啊,我等着,期待你到时候能够变得更加优秀。”
二人又说了好多话,喝下好多酒,直到二人皆已微醺,这才离开酒馆。
很快,魔力就在国中传播,不只是朝臣,连百姓都开始了修炼。
一日,李锐凝神静气,把所有的心神都沉入魔力源之中。当魔力源开始翻腾的时候,周身窍穴隐隐鼓动,一缕缕的魔力顺着周身开放的窍穴进入到四肢百骸,经过一轮周天运转,逐一进入到了魔力源之中。
就在此时,李锐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睁开双眼的同时身子右偏。一道力量甩在地面上,地面瞬间出现巨大沟壑,李锐不禁后怕。
他定睛一看,一个女子飘忽在空中,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地披散下来,在上面用妖冶的紫色发带绾了一个简单发髻。发髻上点缀着黑珍珠。一对黑色的魔角,眉毛微扬,有异于常人的漆黑瞳孔,她的双眸却是妖冶的血红,一丝浅绿,一丝浅蓝,混杂其中,有一种妖冶惑人之感。“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唇不点而红,一身黑色紧身衣裤,暗蓝蝙蝠紫荆花勾边,外面是黑色蝙蝠暗纹潵肩披风,袖口处带蝙蝠宝石文串。虽然她是赤手空拳,但是却带来无尽杀意。
“阁下是谁,又在做什么?”李锐一脸怒意的问着女人。
“呵呵,自然是来杀你的。也好,要你做个明白鬼,我叫花,你拿命来吧!”
“朕乃真龙天子,岂是你能伤害的?!”李锐嘴角冷凝,丝豪没有惧意,反而以帝王那强大的气场逼向花,倒让她后退了几步。
但是花也没有浪费时间,立马伸出手向李锐挥去,娇小的蛮腰随之扭动,霎时间,身影,上下翻飞,力量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李锐上下闪躲,在花的大意之下,李锐趁机一脚踢中花的魔力源,花受了伤,仓皇而逃。
“如此看来,朕盘膝修炼,危机四伏,不若就此易之为站立修炼,轻倚廊柱,可以防范花再度近身。”驱走花,李锐自语道。
“呦!”肖烜偏巧经过,听见李锐的话语,不禁叫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李锐一声太息:“爱卿有所不知,刚刚有一位唤作花的女魔头,想来取朕之命,只不过她并不敌朕,被朕击退。”
“这可不妙,婸还是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免得他们也受到进犯。陛下,臣去也!”肖烜话毕便跑开了。
肖烜刚跑至众人修炼的地方,就见李炟正静坐在一旁超然物外地修炼,其余人则在与花厮打,肖烜赶忙加入了队伍。肖烜同众人一起与花厮打了一阵,只觉得一众人中陈宇对花的伤害极大,花被陈宇击中时总是显得更为痛苦。肖烜正想着,花忽然一下击来。风起之间肖烜迅速拂手去挡,却发现花击过来的瞬间力量就泄掉了不少,反而是自己的力量强出了许多。肖烜见状立即出手还击,一下子就将花击飞出去。花连退很远,直撞到陈宇身前。陈宇见花跌了过来,猛地一拳击出。花哪受得了这般重创?猛一下跌在地上,吐出好多血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花本身就有伤,又是以一敌众,如今又是受了重伤,不得不挟持了一位女官杨陈来威胁众人。
杨陈吓坏了,失声叫着:“我……我……”
花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带着杨陈逃跑了,一路奔至深山。
“你说说她,一个管陛下梳头的,非跟着修炼这个干什么?”
“就是就是,修炼了这么久修为也没点长进。你看,叫花抓走了吧?”
“还不如肖烜呢!今天若不是有她,指不定花又要闹出什么风浪来呢!”一众人一边恢复体力一边七嘴八舌。
那山上本是风景秀丽,林木森森,鸟鸣深涧,可是,花一来,鸟也飞走了,旁近的树木也是愈见枯萎。杨陈一见,怕得不行,生怕自己也被施了法,随后便未老先衰。因而,只要花提的要求不太过分,皆是尽力做到。
花的梦想就是问鼎中原,得知大家在修炼甚是顾忌,为了减少实现梦想的阻碍,她总来骚扰众人修炼,然而众人总能赶走她。一段时间后,她不得不另想别的办法。担心敌众我寡,她将捉来的杨陈带到身前,任凭她如何反抗,只是向她印堂处一点,便将她控制住了,使她完全听命于自己。随后,她便采好药,盘膝坐定,开始了毒药的炼制。
肖烜这边,经花的一再干扰,众人都有了紧迫感,加紧修炼,生怕被花抢先,忙得不可开交。肖烜所言没错,李炟果然修为非凡,在其余人还只是停留在略施拳脚的层面上的时候,他早已掌握了新的要领——放出光煞。而众人虽然自知修为不及,仍欲与之比试。
肖烜便是跃跃欲试的一位:“李少一横,你随便来打,婸若是吃不消……”李炟听闻,径直出招,肖烜虽修得肉身强悍,却也被击得一个趔趄,被身后的左卫搀住了。
安顿好肖烜,左卫上前:“面具李,你休要狂妄,你便打过来,看我能不能接住!”
李炟看了一眼左卫,挥手出招。不想左卫口中轻喝:“护卫盾!”双手迅速,一个巨大的光盾出现在了前方,将李炟的攻击瞬间挡住。
“佩服!佩服!”李炟抱拳道。众人就这样相互切磋,不断进步。暂且不提。
花魔头毒药炼制完毕,即刻派杨陈去下毒。
马大勇与牛大福见到杨陈回来,不知道她是被控制了的,高高兴兴地打上前招呼,不想便被杨陈双手一挥,中了毒,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肖烜恰好经过,发现了中毒的二人,立刻呼唤他二人:“大勇!大福!”见他二人没反应,又是拍又是摇,依旧不见醒来,猜想二人多半是中毒了,急急奔去找御医单翔。
“此毒可使人身体僵住,便唤作僵毒罢!”单翔赶来后道,然后就开始了解毒。
在单翔尽力解毒的时候,肖烜觉得有些饿,就去了趟御膳房,正撞见杨陈站在切菜的冯风格身后,手里拿着个瓷瓶,貌似想将僵毒加入到菜里,说时迟那时快,冯风格立刻转身与杨陈搏斗起来。眼见着冯风格飞起一脚,踢飞了药瓶,肖烜一闪,药瓶直碎在地上。
偏偏就在此时,花被李锐追着跑了来,肖烜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夹击,一举粉碎花的幻想,就冲过去,却不想被花洒出的毒药击中左臂,痛极了。花大笑着:“中了我的紫魔轮,你就别想轻易走出痛苦了!”李锐吼叫着冲过来,却也被击中中了毒,只感觉浑身发冷,寒噤不断,脸上也是冻伤后的紫红色。
看见花跑了出去,李锐正要去追,却不想毒性发作。捂住胸口,李锐叫一声就倒了下去。
“陛下!”肖烜叫一声就要过去扶,可才刚走出一步,只觉得手臂痛得厉害,不得不蹲在地上捂着手臂。她本来还想再站起来,却没想到自己连站起来都是不能了。挣扎了一阵,肖烜最终晕了过去。
花见到李锐肖烜皆是毒发倒下,跑出去想将其余人一并消灭,却没想到所有攻击都被左卫用防御性玄术护卫盾挡下,自己也被李炟击伤,丢下杨陈,仓惶而逃。
看着花离开,肖烜挽起了左臂的衣袖,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伤。那紫魔轮的毒药蚀着她的皮肉,自手腕上方至臂弯处,由左至右,如一条长蛇一般伏在手臂之上。肖烜吃痛,喊人来医,却皆是面露难色。最终只得暗自忍着,期望有朝一日从花手中夺得解药,再去解毒。
“那么多人受了伤,怎么偏偏你被带走了?!杨陈!你意志不坚,被花所控制,助纣为虐,大逆不道,该当何罪!”赶走了花,恼羞成怒的李锐大声呵斥着。
杨陈吓坏了,赶忙跪到地上磕头:“陛下饶命!陛下恕罪!小女子不敢了!”
“念你悔过心诚,”李锐冷冷地道,“朕且不追问罪责,你自去悔过吧!”说话间李锐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当即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陛下!”肖烜当即冲了过去,伸手为李锐传递力量。
看见李锐渐渐地缓了过来,肖烜暂时收了力量:“这个花,净搞一些害人的玩意儿,可害苦陛下了!这一下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解毒,这要是解不开……不行!遍寻方士也得给它解开!”
李锐从地上站了起来,径自离开了。而肖烜,正不知何处去,却被陈宇给叫住了。陈宇只说花被赶走了,想邀请她去喝点酒,庆祝一番。
“花是走了,可是不还有毒留着呢嘛!”肖烜先是抱怨了几句,“得,婸就陪你喝上几盅。”
“花都走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酒馆里,陈宇望着肖烜。他也知道肖烜中了花的“紫魔轮”,很是难受。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也帮不到肖烜,只好邀请肖烜出来喝酒,希望她多少能好受些。
“那可不得高兴——”肖烜抬起手来就要去拍桌子,却被陈宇一把将手拉住了。
肖烜有些急了,一把抽出了手来指着陈宇:“姓陈的,你干什么?婸不高兴你说不行,现在婸高兴了,你怎么又不让了?”
陈宇将手拿了回去,为肖烜斟上了一杯酒:“你现在修为这么高,这样的桌子你一巴掌下去岂不得叫你给拍碎了?”
肖烜一口酒下肚,抹了抹嘴:“碎了就碎了,婸又不是——又不是没有钱赔!”说话间肖烜忽然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诶?婸刚才是想起了什么?不会是幻觉吧?行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接着喝酒吧!”随后,她又为自己斟满了酒
陈宇拿起了酒杯:“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来,喝酒吧!”说着,他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还是喝酒好,一杯酒下去就什么都忘了——”肖烜正说着,忽然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禁不住捂住手臂叫了起来。
陈宇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就要扶肖烜回去:“肖烜,要不就先别喝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这样美酒不喝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肖烜艰难地说着,同时又强撑着伸手去抓酒杯。
陈宇只怕肖烜承受不住,仍是伸手要去扶:“肖烜,你就别撑着了,身体要紧啊!等你的身体好了,我再带你出来喝酒。”
可陈宇的手才刚碰到肖烜,却忽听一杯酒下肚的肖烜叫了一声:“诶?怎么觉得比刚才好受了一点?姓陈的,看样子这酒能解毒,快再给婸满上!”
陈宇看见肖烜好了一些,自然是欣喜异常。又听肖烜说喝酒能解毒,赶忙为肖烜斟酒。
几杯酒下肚,肖烜也是渐渐露出了笑容:“想不到喝酒还有这样的奇效,那婸以后可要多喝,说不定那天就解毒了呢!”
天色渐晚,陈宇扶着早已醉得不成样子的肖烜走上了回府的路。
“姓陈的,婸还要再喝点……”肖烜早已醉得东倒西歪,仍是满口胡话。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陈宇轻声劝着肖烜。他如今看来,酒也只是能暂时缓解肖烜的疼痛。他只希望肖烜的毒能够早日被解开,只不过他估计那得等到肖烜说的二三十年后了,而且很有可能那位能为肖烜解毒的能人也要到那时才能会出现。想到这里,他也不禁有些期待肖烜口中的二三十年后了。
“姓陈的……你别胡,胡,胡说,婸还能喝……”肖烜又大着舌头说了一句话,摇摇摆摆就要向旁侧倒去,被陈宇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