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啸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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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处决大佛

一席话,唐叶似乎清醒了一些,觉得以目前形势,确实无法和蒙古抗衡,只能等待时机。

“赵大侠说得有理,唐叶明白。”

“你明白就好。另外,以后这种话题不宜提起,以免隔墙有耳。”

赵玄衣点了点头,道:“好!”

随后,两人便分开了。

赵玄衣请来了大夫,给林听涛检查之后,便断定是中毒了,于是根据毒性,大夫给了解药,张大佛给林听涛服下后,不见起色,怀疑药性有假,赵玄衣相信大夫,告诉张大佛,这药性慢,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好的,需要时日康复。

张大佛见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次日,东方红日从草原上缓缓升起,有些勤劳的牧民早早起来,挤着牛奶,打草围寨,几个牧民骑着马,赶着成群成群的白羊,洒点在青油油的草原上。

牧民一边放牧,一边唱着草原嘹亮的歌曲,好似一幅美丽的画。

一大早,窝阔台斡儿朵金账外,号角响起,战鼓阵阵,士兵舞刀扬枪,铁骑威武,足有好几千人,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排,尽显强悍凶横,威风凛凛。

贵由,阔端、阔出、速不台、失吉忽秃忽、札八儿火者、绰儿马罕、斡赤斤、塔思以及东西征的将军们即将要出征了,大家列队整齐在静静地等待大汗祝酒送行。

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也在其中。

唆鲁禾帖尼眼见三个孩子马上要出征,虽舍不得,但不得不舍。

铁千军和兀迷失知道大军要出发了,也起得比较早,也要为他们送行。

白-莲-教教主枫熙慕,旋律孤舟也在前座,故弄玄虚地为大军祈福祝愿。

不一会儿,潵呼缓缓过来,站在帐台上,随后金帐内出来一个伺候,在潵呼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潵呼面色一沉,把手一挥:“带上来!”

不会儿,四名蒙古士兵五花大绑着张大佛押了过来,磨刀霍霍。

潵呼高声道:“奉大汗御旨,流寇张大佛盗偷淇英王爷卸甲金刀,刺杀拖雷摄政王未遂,买通萨满法师,用洗病水毒害拖雷摄政王,罪证确凿,论罪当诛,不容辩解,立即执行。”

司合忽、赵玄衣、铁千军、忽哈刺、以及尹镇南、唐门五女大吃一惊,司合忽道:“潵呼大人!这真是大汗的旨意?”

潵呼反问道:“难道奴才还敢假冒大汗旨意?”

司合忽当然相信,道:“可是大汗言下之意,要放过他,怎么还要杀他?”

潵呼道:“王爷!您丢失金刀,已经是罪不容赦,难道还要替杀人犯洗清罪名?”

一句话直接把司合忽抵挡回去,司合忽生气地怒斥:“你——”

铁千军怕司合忽得罪潵呼,急忙劝道:“父王!别说了!”

潵呼继续道:“王爷!大汗给了你戴罪立功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千万别再让大汗失望了。”

司合忽不敢太得罪他,只好忍气吞声,一言不发了。

于是,潵呼大叫道:“来人!行刑”

四名蒙古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张大佛绑在一根碗口粗的柱子上,嘴巴用布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大佛怒不可言,瞪大眼珠子瞅视眼前这些蒙古人。

战场上这些蒙古宗主亲王,士兵将领,哪把一个汉人生死放在眼里?

何况,这还是窝阔台大汗下旨处死的,谁敢上前阻拦或营救?

唆鲁禾帖尼、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至从拖雷不明不白去世后,一直忍辱负重,低低调调,不想与窝阔台发生冲突,再说与张大佛没什么交情,窝阔台也是替拖雷复仇,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唯一感到为难是司合忽,这次张大佛远到大漠,全是司合忽把包票的,给予张大佛足够的保证,他才冒险走一趟,不然他不可能来的。

张大佛一大早睡得正香,莫名其妙地被一帮蒙古士兵在床上五花大绑起来,扬言要处死自己,在这个大漠草原,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他也只有认命了。

他也知道司合忽能力有限,在他死之前,似乎有很多话和他说,但有口无言,瞪大眼珠子紧紧盯着他。

司合忽似乎感到他的无奈和冤枉,紧急关头,也想不出好办法,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潵呼大人一挥手,几个蒙古士兵将张大佛吊起,从不远处飞驰过来一匹轻骑,那人搭弦拉弓,瞄准张大佛。

这是蒙古征战沙场,对刑犯刑惩的一种,叫“一箭穿心”。

司合忽对这刑罚不陌生,在战场上,屡见不鲜,但眼下这个人是他力保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唆鲁禾帖尼一旁看出司合忽想竭力救张大佛,心下寻思,综合考虑,暗示司合忽都不易救他。窝阔台大汗欲盖弥彰,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替死鬼,可以化解蒙古各部之间的恩怨,未尝不可。再说了,这个是不是冤枉,还难说呢?

司合忽深受汉人文化熏陶,熟知孔孟之道,中庸思想,虽为蒙古王爷,手握重兵,一身也充满了侠义豪情,既然答应保他安全,怎么就这样放弃了?

此外,如果张大佛死了,林听涛知道了岂会放过他?

依他的功夫,要杀几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他马上要召开江湖大会,还要仰仗林听涛在江湖上的地位替他召集天下英豪呢。

司合忽越想越觉得亏欠,忙地冲上前去,拦住那执行的轻骑,转头对潵呼大人道:“潵呼大人,本王要见大汗!”

潵呼大人很是不悦:“王爷!大汗吩咐过奴才,不想见你!”

司合忽道:“既然这样,那本王要强行闯宫了!”

他话刚一出,数名蒙古侍卫警卫过来:“大胆放肆!”

潵呼大人道:“王爷!奴才一直很敬尊你,请你不要为难老奴,我也是在大汗御前听命的,如果这点事办不好,大汗必定心情不悦,到时候要责罚老奴的。”

司合忽道:“潵呼大人!这事与你无关,都是本王一人所为。”

贵由,阔端、阔出、速不台、失吉忽秃忽、札八儿火者、绰儿马罕、斡赤斤、塔思以及东西征的将军们见司合忽执意违抗大汗旨意,要救张大佛,纷纷过来劝住:“王爷!大汗旨意,还是不要违抗了,这样会对你不利的。”

“这个盗贼刺杀拖雷摄政王,死有余辜,不足原谅!”

“一个汉狗,你救他做什么,别给自己带来不自在,令大汗不高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司合忽举足难定,硬是被这些宗主亲王拉下来了。

忽地,“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出,正中张大佛心脏,顿时,鲜血瞬间流出,染满胸前衣襟,张大佛疼痛难忍,凭着最后一口气,用力咬掉堵在嘴巴上的粗布,仰天狂嚎大喊道:“老子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那声音如虎啸山谷,鬼啼长天,阴怖,震撼,死不瞑目。

这一箭射得很深,直透过张大佛后背,插在碗口粗的木柱子上。

司合忽看着张大佛瞪大眼珠子,惊骇不已,死不瞑目般死死盯着他,仿佛在向他喊冤:你答应过保我安全的,你向我保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