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药
孟达口不能言,一张脸气得通红,李彦磊见状,赶忙拉着孟达上回了马车。
待上了马车,李彦磊才解开孟达的哑穴。
“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真是眼睛长头顶上了,谁也放不眼里......”
孟达解了哑穴,就骂了起来。
“孟长老,你先别生气,公子不救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李彦磊安抚孟达:“我们虽不知他有什么隐情,但是他却是真的从来没有救过人,也不是故意要为难我们。”
“他虽然不救人,不过他的炼丹房里,却有许多稀罕的丹药,其中有一个任何蛊虫都能压制的火宁丹,对冰寒的蛊虫有奇效。”
李彦磊又停顿了一下才说,“但是炼丹房在他的卧室后侧的院内,要过去,必须经过他的卧房。”
“我自己去,到时候一旦找到,我就吃了,免得回来时被他发现。”
说话的却是陈疏影。
她一个人在马车中时,就已经醒转,伤口处的寒冰,在孟达与李彦磊的内力输送下,融化了些许。
虽然身体仍像在冰窖里一样寒冷僵硬,但是也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不行,你体内的蛊毒太厉害了,随时就有可能把你整个内脏都冻住,性命难保......”孟达不同意。
“要不我与疏影一起去吧,这样冒的风险小一点。”
李彦磊提议道。
“司马师兄可是把他那些丹药看的比命都重,如果被发现,后果肯定会很严重,哥哥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李曼青的柳叶眉微皱,显得有些担心。
“但是,哥哥,你们如果被发现了,可别说我跟你们是一伙的,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想司马哥哥讨厌我。”
李曼青话锋一转,又如此说道。
陈疏影听李曼青说完,一头的黑线,敢情自家哥哥的命还没司马不为的不讨厌值钱。
果然李彦磊听罢,对着李曼青又是好笑又是摇头的,说了一句“你啊。”
伸出手狠狠揉了揉李曼青的头顶。
这个动作像极了自己的师父,陈疏影看得心里一酸,忙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心潮起伏。
换上了男装,陈疏影让孟达给她解开了奇经八脉的封印。
虽然自己的伤势不容自己做太大的动作,但是为了减轻李彦磊的负担,还是解开经脉的封印为好。
至于穿男装,是李彦磊要求的,司马不为平生极恨女人,对待李曼青还好些,只是有些厌恶。
他的住处,就连绣房里制衣的都是男人,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着男装保险些。
待两人准备妥当,已经子时了。(子时:半夜十一点到一点。)
站在司马不为的院墙外面,李彦磊不敢耽误时间,不等与陈疏影商量,便抱起她从院墙外侧一跃而过。
陈疏影惊慌之余,死死揽住了李彦磊的脖子。
李彦磊抱起陈疏影时,才觉得自己唐突了,怀里浓郁的药香,柔软的身子冰凉沁人。
他的耳朵像被丢进了炭火盆里,滚烫的不像话。
正在遐想间,陈疏影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
李彦磊刚觉得羞涩难当,这时他刚好抱着陈疏影跃下另一个院墙,却觉得脖子上交缠的双臂一使劲,他的后脖颈差点没被勒断。
“松点松点。”李彦磊涨红着脸说。
“你没事吧?我有点恐高。”陈疏影见一使劲之下,把李彦磊的脸都勒红了,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我们要进司马不为房里了,一会儿当心。”李彦磊提醒道,
陈疏影点了点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彦磊轻轻推开了司马不为的房门,示意陈疏影紧跟着他。
在窦团谷,只有他们兄妹四人与司马不为居住,那些仆役丫鬟也都是亲信之人,所以,他们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那在门口还翻什么墙啊?
李彦磊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刚才翻墙翻得有点多此一举了,不过能抱着陈疏影一起翻墙,还是有意义的。
李彦磊在心内自我安慰。
炼丹房就在司马不为的卧房内侧。
陈疏影与李彦磊小心翼翼从司马不为卧室的珠帘前经过,绕过了一处屏风,终于到了炼丹房门口。
进了炼丹房,里面正中间是一个炼丹的青铜炉子,炉子有些发绿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李彦磊在一堵墙面前抠抠摸摸了半天,终于在摸到一块稍稍凸起的砖块时,墙面开始颤动。
“呲呲”的开门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李彦磊心道不妙,闪身进了密室内,眨眼间便拿出了一瓶红瓶的丹药。
陈疏影接过丹药,便一股脑都要倒在嘴里。
“给我住手!我的火宁丹!”一声断喝在静夜里如平地惊雷,格外响亮。
陈疏影听见此言,却是不假思索,更快地把药丸都倒进了嘴里。
没有水送服,陈疏影被噎得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后背有掌风迅捷刚猛地袭来,李彦磊揽住陈疏影的肩头,站在她的背后,用手接了这一掌。
可是掌风凌厉,内力深厚,透过李彦磊的身体,还是波及到了陈疏影。
虽然隔了一个李彦磊,掌力已经微弱了许多,可是还是让陈疏影的五脏六腑打了个颤。
她嘴里没咽下的丹药因为这一掌都吐了出来,另一多半却是已经咽进了肚子。
“李彦磊,这个小子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丹药!”司马不为的声音此刻听来,像是从地狱里来的。
低沉阴冷的嗓音,透漏出主人的气急败坏。
‘小子?’陈疏影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男装。
“我被寒性的蛊虫咬了,来解蛊毒的,李彦磊说你这有,所以我们就来取了。”
陈疏影压低了嗓音应道。
“我没有问你!”听得“少年”清越的回答,司马不为的声音更沉了。
“这是我远方的表弟,他中了蛊毒,只有这个火宁丹能解,但是我知道你一向是不救人的,所以就来自取了。”
李彦磊的后背已经覆满了冷汗。
与司马不为认识这么多年,他还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
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现在言语间就能察觉到他的愤怒。
而且司马不为的内力在自己之上,如果他要杀了自己与陈疏影,他们两个也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李彦磊这么想着,心头更紧张了。
“呵呵。好一个自取。你倒把偷说得清新脱俗。”司马不为气极反笑。
“火宁丹才进了你的肚子,半个时辰内取出来,还能凑合着用,我现在就把你的肚子给刨开。”
司马不为的声音犹如凛冬的冻雨,没有一丝暖意。
说话间,司马不为已到了陈疏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