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赠玉解惑
午后，楚风随众前往王城，临行前嘱咐张清羽与密卫多多留意山庄周遭情况。
送别师尊，张清羽返回山庄前往练功房，路过厢房，发现秦源正独自对着师尊所栽花木出神。
对于这位师尊从未提起的师叔，正值青春少年的张清羽还是颇为好奇的，来到秦源身边，张清羽行礼道：“师叔！”
张清羽的声音，将秦源从思绪中拉回，在楚风那里他已经知道自己这条命正是眼前的少年所救，心存感念之余彼此之间也少了些许的生份，微笑的指着眼前的花木道：“小羽，你可知这些花木的来历？”
张清羽摇头：“我只知师尊从来不让其他人打理，对这园中的花木向来都是师尊亲自照看。”
“你师父师娘一向喜爱花木，这些草木或是你师祖所留，或是当年我精挑细选所送，看来你师父这么多年经历大起大落，还是一如从前的重情重义，”秦源笑着，但笑容中让张清羽觉得是那样的苦涩。
看着眼前困惑少年，秦源收回万千感慨，从怀中取出一木匣，打开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呈现在匣中，递于张清羽道：“此物便送与你做见面礼罢。”
眼见匣中灵玉如拳头大小，其质精纯，即便是用肉眼都能观察到丝丝灵气环绕灵玉四周，足可见这块灵玉精纯，对修真练道之人来说价值连城毫不为过。
灵修之人除了吸纳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灵气以外，吸收灵物自身灵力是更简捷有效的途径，灵物的灵力越精纯对修真之人的好处就越大。
张清羽不过入灵前期，如此精纯大块的灵玉所蕴含的灵力，足够让他修炼到后期甚至圆满。
“这灵玉太贵重，弟子不敢私受。”张清羽虽然心动，但自己自幼受严师教导，从来严于律己，连忙谢绝。
“我予你，你便收下，权当师叔谢你救命之恩，若是你怕收了此物被你师父责罚，待你师父回来，我自会去说，灵玉对你精进修为大有益处，你师父绝不会不允的。”秦源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是塞到张清羽手中。
“这。。。。。。”张清羽毕竟年少，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似乎是站的太久有些牵动伤势，秦源脸色略显痛苦，
“师叔，我扶你回房！”张清羽见状也不再推辞什么，连忙伸手搀扶。
扶秦源回到客房，张清羽沏好茶端给秦源
接过茶杯，秦源摆手示意张清羽入座：“来，陪师叔说说话吧。”
“好！”看着有些落寞的秦源，张清羽并未推辞，坐在秦源身旁。
秦源打量的眼前师哥唯一的弟子：“若我没看错，你应该已经入灵了吧？”
“蒙师尊教导，我十岁就突破炼体九段入灵，只是自己资质愚钝，入灵两年还是不能突破到中期。”张清羽如实答道。
“哈哈哈，十岁入灵若还是资质愚钝，那这天底下便没有天才了。。咳。。咳。。。”眼前少年的谦虚当真和自己师兄一般，秦源不由发笑，这一笑牵动伤口，不由大咳不止。
见张清羽担心，秦源笑着摆手示意并无大碍，稍作调息后，笑道：“并非你资质不好不入中期，而是你师父怕你境界不稳，灵力不够精纯，贪功冒进。毕竟入灵不易，天下练武之人以亿万计，入灵者却万中无一，入灵以后如果简简单单增进修为，大量吸纳灵物灵力，就算再无天资不出一年便能到圆满境，但这无异于拔苗助长，你若如此，便可惜了你这般天资。”
见张清羽面有困惑，秦源接着说道：“修真一途如同建高塔，根基不稳，这高塔岂能长久？即便建成也是易折朽木，炼体磨练肉身意志，而入灵虽说只是修真一道最低一层，但却是最重要的一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这开始沉淀不足，自身灵力不够纯，便如同大厦根基不稳，如此修真一途岂能长久？”
看着若有所思的张清羽，秦源笑道：“你师父怕是觉得你年幼懵懂无知，若贪图一时修为大进，反倒断送你这大好天资，想必你这两年里吃了不少苦头，自身修为稳固，灵力已然精纯无比，若是我所猜不错，你师父这次回来便会给你灵物与功法供你增进修为。”
听秦源说完，张清羽恍然大悟，心中不仅对师尊苦心感激更对眼前这位认识不多久的师叔无私解惑更增添了好感，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师叔解惑。”
“无妨，”如今秦源是打骨子里喜欢眼前的少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师兄一般，摆手示意张清羽坐下，笑道：“我是真羡慕师兄，不知从哪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
“听娘亲说，我父亲原是师尊属下，后来在狼谷战死，我五岁那年娘亲病重去世，师尊念及故旧之情收我为弟子，视我为己出。”说道自己身世，张清羽略显稚嫩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本不该这个年龄就有的苦楚。
秦源闻言，心中一震：“小羽，你父亲可是镇南将军张凌云？”
张清羽被秦源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答道：“正是。”
“也难怪你有如此天资，想不到竟是故人之后。”秦源长叹一声，也不等张清羽发问，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也不必问，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你，我也有些累了，你去吧。”
等秦源说完这些话，一刹那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双眼已不似刚才神采奕奕，整个人疲态尽显，张清羽见状，知道眼前的这位师叔有难言之隐，虽然张清羽很想一问究竟，但最终没能说出口，起身告辞。
退出客房，张清羽调整了下心情，让自己不再多想，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清羽走后，客房窗户被缓缓推开，秦源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小小身影，攥着玄天令的手越发用力，嘴里喃喃自语：“凌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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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楚国王城的官道
马车内，玩闹一路的楚曦此时已睡在母亲赵婉怀中，楚风坐在赵婉身边，看着马车窗外出。
心知丈夫所想何事，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安慰道：“风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楚风回过神来，握住妻子的玉手：“该面对的迟早要来，不过按师弟所说，我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我有心给师父报仇，但不知道我那王兄。。。。。。。。。。”
忽然间，楚风浑身汗毛竖起，他虽然修为尽失，但灵魂精神力还在，强大的灵魂精神力可以让他感知危险的存在，楚风很清楚，如今身体的反应和灵魂的刺痛感让他知道，巨大的危险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