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见面
“张哥，我到了。”半个小时后，在茶餐厅门口，聂云以为张森等人还没到，便先打电话询问。
“好，我们也刚到。你稍等一下。”
很快，聂云便看到一辆路虎和张森的大奔停在了门口。紧跟着，随着两辆车的司机分别打开车门，从中走下了四个人。之后这两辆车被司机开到专用停车位去。
张森看到聂云时，笑着挥了挥手。
聂云也是一脸笑意地走前。
“张哥。”聂云打了声招呼。
张森笑应道：“速度比我们还快呐。”
说着，他向聂云介绍其身边的三人。
“这位，李总，滨海实木公司的老板。专门生产销售各类木材，进出口贸易的。”
“您好，李总。”
聂云伸出手致意。同时眼神也迅速打量过。
这李总是一个光头男子，显得有些富态，看不出年纪，但聂云估摸着是四十多岁。
“这位是陈总，漳州钢材厂的老板，专门生产各类钢材和钢铁原料，在国内也是知名的企业。”
“您好，陈总。”
这第二位，人显得有些高瘦，肤色有些黝黑，属于走在路上人会多注意的一类人。他没有第一个李总的富态身材，一身随意穿搭的休闲装，更加显得他的平凡。
“这位是我的本家了。”张森这时哈哈一笑：“他也姓张，是石材厂的老板。在国内有十几座大型的石材开采地。供应上百家下游企业。”
“您好，张总。”
这张总的样貌同样不显得突出，但那一头已经灰白的头发，倒是让聂云有些诧异。
只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些事情好奇，放心心里就是。直接问那就情商不足了。
“三位，这就我跟你们说的聂老板了。”张森这时才介绍起聂云，并打趣道：“别看他年纪轻轻的，能力可是不俗。”
“哈哈哈，能被张总你这般夸的，自然有过人之处。”李总笑了笑。
“哪里哪里，都是张哥抬举了。要不我们上去边坐边谈？”聂云适时地说道。
“哎哟，看我，高兴地忘了这一茬了。”张森说道：“那我们上去坐，这里天热。”
……
张森迅速让经理上菜之后，几人在包间里也再次聊了起来。
经过一番你吹我捧的调侃寒暄之后，张森也开了头，看向聂云，进入正题说道：
“对了，聂老弟，上次你跟我说，你的客户需要大量的木材，石材和铁矿，这点你能详细说说吗？”
聂云点点头，顿了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缓缓说出：
“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在路上遇上一个需要帮忙的外国黑人，正好，我还懂一些英语，因此帮了他一个忙。
之后他了解了我是一个销售员之后，也很客气的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就在前一个星期……”
聂云将初步的情况跟他们说。虽然可以没必要说，但他知道人都是好奇的生物。
不说，这几个人心里一定迫切的想知道他是如何与这个大客户搭上边的。更想着明着暗着去了解。
那他还不如直接编个借口，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运气好的人，这样能让他们少点没必要的心思。
“……所以，第一批货，我是找张哥下的。刚刚我也说了，我那个客户是非洲的，挖出了一个钻矿。有钱没资源，自然要买买买了。所以，这一次，他们想要大量的原生木材，石材和铁矿。
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要铁矿而不是成品的钢材，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几位也知道，有些事情没必要问那么多的。”
“哈哈，那是。”张老板淡淡一笑。
他明白聂云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同样，其余三人也自然心里透明得很。但他们在乎的是一条信息——挖出了一个钻矿。
做生意，都是真金白银交易，这点张森已经跟他们说过，没有任何的赊欠，货到款结，爽快地很。所以也不担心聂云是在吹水骗钱。
“那这次就只要100吨吗？”张老板这时又问道。
100吨看似很多，但按照1立方的体积来算，也就百来块的量。石材的价格也要看什么材质，而聂云要的最便宜的，一吨也就数百元，完全没什么意思。
要不是看在张森的面子上，他哪里会来。
聂云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会经常采购，而且量也会越来越大。所以，既然要合作。那么我也先说明白了。
赚钱，是商人的本质，说什么交朋友不赚钱的，这点您几位老板也不用说了，不赚钱我们还浪费那多的事情做什么，您几位说是吧？”
“聂老弟，这点你就小看我们了。”李老板这时适时地回应道：“赚钱，也有分大赚和小赚。既然合作，而且还经常要，那么自然是薄利多销了。所以这点你大可以放心的。”
“不错。”陈老板也是点点头。他是属于话少的人，但有些话该说还得说。“别的不说，该赚的，我们会赚，不该赚的，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
聂云听到这话，也是笑了笑。这话就有点意思了。只是他也没说什么。
等他们四个一人一句都说了之后，聂云才说道：
“那就成。木材，客户要原生木，就是之类砍伐下来，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
“石材，需要的体积是1立方的。”
“铁矿，挖出来后，进过初步筛选的铁矿。”
“这些，先各100吨。”
说着，看了看坐在一旁没开口，静静喝茶的张森。也是说道：“张哥，您这边，土豆您也有卖吧？”
张森这时笑了笑：“自然是有的。”
“好，那也给我来100吨吧。”
听到100吨的量，张森的眉头也是微微一跳。
果然，自己的猜想真的没错！虽然这100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押对宝了。
他介绍李总仨人原本对这100吨的情况，也没必要亲自来的。他们也不是刚创业的老板，需要各种大大小小的单子。
这类业务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但他们来了，也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同样，也是为了看看被他很是看重的客户是什么样的。
他按压着自己心里的思绪，笑问道：“什么时候要？”
“三天内。”说着，看向其余三个老板，“您三位老板觉得呢？”
“那不知仓库在哪？”张老板先是问了一句。
“滨海港的港口。集装箱都能装吧？”
“我没问题。”李老板先是应道。原生木材好弄，都是速生材，他厂里多得是。100吨能有多少，直接装就是。
“我也没问题。”钢材厂的陈老板也淡淡的说道。
至于张老板，那就有些无语。
1立方体积的石材放在集装箱？那一个集装箱能装多少？
但问题不是装多少的问题，而是怎么装。
“要装这种石材，那就得用开顶的集装箱了。”张老板淡淡地说了一句。
聂云想了想，说道：“可以。我到时候会给你们仓库的地址，你们准备好了，我会派车去拉。不过具体需要多少箱子，以及各种费用，就需要另外谈了。”
“没问题。回去后，我们会让公司里的人迅速计算出来，然后再给你回复。”张老板回复道。
其余人也是点点头。
“那我就以茶代酒，祝贺我们长期合作，合作愉快！”聂云站起身。
其余四人也都纷纷起身。
吃饱喝足，等张森和聂云送其余三个老板离开口，在茶餐厅门口，张森看着三张名片上的人名，问道：“有什么想说的？”
“家大业大，有些看不上。”聂云意有所指地说道。“张哥，谢了。”
他如何不清楚，他需要的量压根没必要让三为老总过来。又不是数千上万吨的量，换成他，他也不会来见这种业务。
所以他也明白这是张森的面子。
张森也明白，桌子上，一个个笑谈风声，都是面子的缘故。但实际上，他也能感受到他们三个话里淡淡的无谓意思。
“客气了。你要这些，我正好能帮得上。也没什么。”张森说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吗？”
聂云也没多说，只是在心里记住了这个人情。随后说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老哥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还得去帮你调货。到时候你把仓库地址给我就行。我直接让人送过去。你也不用派车了。”
“那成。”聂云点点头。
两人在门口分开后，聂云继续去港口位置寻找仓库。
港口的仓库数量是有限的，因此租金也高得很。基本上都是跨国企业或者大公司所租赁，或者港口自用的。
聂云想找里面的仓库，但已经没了。就连附近一些工地改造的仓库都没了。
这点就让聂云有些抓瞎了。
“总不能放在山里吧。”
聂云只能继续开着车继续在附近兜兜转转。
不是说一个仓库都没了了，而是没有他所需的的大仓库——五千平方以上的。
“自己去租个地方建个仓库？”
聂云开着车，想了想可行性，但后面还是打消了。
在滨海搞这东西，太显眼了。有出有进，那还不担心什么，可是只出不进——掩耳盗铃的事情少做点吧。谁也不是傻子。
还不如去海外呢。
等等！
“海外？”
聂云的眼睛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