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身转战三千里

段彭这看似无聊的小事，却让秦轩看到了卢龙军将士正在融入江湖中的变化，江湖虽大，也不都是滔天的大事，正是如百川归海般，一点一滴汇成江湖。

程季鹏带着四人装扮成贩卖脂粉的客商走村串户，对段彭那样的无聊事视而不见，却绝不允许恃强凌弱，每遇到必然暗中出手，恶劣者立刻清除，绝不手软。

蒙羽却是耍单帮，五个人都是旅人装扮，在视线可及处，明面上互不相识，遇事便暗中集合，小心处理，弄的跟暗堂的杀手一般。

刘博昆带人扮成了打短工的，宰着大户，不时还接济些揭不开锅的穷苦人家，见到为非作歹、为恶乡里的便连窝端，杀富济贫之余不忘自己敛财。

尉迟空装扮成阔少，一路游手好闲，也是像段彭一样什么事都管，还真没人敢招惹。

张琦扮做巴蜀富商，白日里出手阔绰，晚上便成了强盗，稍有恶名绝不放过。

秦轩带着林离和蒙洛走了一圈，虽觉刘博昆和张琦等人所做欠妥，却也没有出言阻止，既然要融入江湖，这样的事就在所难免，尺度也难以把握，还是慢慢来，开始之时放开一些也好。

秦轩带着林离和蒙洛返回两道交界处，走到半途却得到月青消息，郑买嗣发现了分散的卢龙军将士，已在姚州全境戒备，准备捉拿。

“那就再战一次！”秦轩立刻带着林离和蒙洛返回还在盘州的卢龙军军中，让雨若寒和小棋带着三千多人隐匿缓行，自己带着林离、小火和蒙洛率五千将士准备杀入姚州，吸引长和国兵力。

五千卢龙军于南宁州和盘州间穿插直取同乐城，赶在南宁州兵马救援之前一举拿下只有千人守卫的同乐城，昆州和盘州立刻派遣兵马来援，秦轩却是直接放弃了同乐城，引兵南下奔袭通海，通海守军望风而逃，卢龙军略作修整，北上拿下晋宁城，兵临昆州城，昆州守将急调兵马守卫城池，秦轩又是只停留数日，待附近兵马集结昆州城，便率领人马离开晋宁，攻占了哀牢山脚下的傍州城。

几日之间卢龙军连下数城，将昆州搅的纷乱，郑买嗣又不敢从南宁州和盘州调集兵马，还不能确定两道交界处的卢龙军是否全部到了傍州，只得从姚州各处调遣，布防于昆州、化州、望州等地，却是没有派兵攻打盘踞在傍州的卢龙军。

秦轩率领五千卢龙军在傍州驻扎了下来，已成功吸引了姚州境内的长和军，也就不急于再深入姚州，一边修整一边暗中派人前往哀牢山中查看，分散的卢龙军将士此时也顺利进入了姚州，月青派人同秦轩取得联系，秦轩让月青通知各营，暗中潜入姚州境内各州城郡县，准备配合五千卢龙军行事。

十日后，秦轩率领五千卢龙军暗中分批离开傍州，沿着哀牢山脉西进，逐渐接近蒙舍州，等到长和军反应过来进入傍州之时，秦轩已带领五千卢龙军到达蒙舍州南的蒙舍啖，秦轩没有耽搁，立刻让蒙洛联系蒙舍州的族人，秦轩带领五百人化装成哀牢人，潜入蒙舍州城内。

此时蒙舍州城内有五千长和军，还有两千哀牢人组成的军队，秦轩让五百名卢龙军将士潜伏在东、南城门处，自己则带着林离和蒙洛趁着夜色来到了蒙舍州的都督府，这位都督正召集手下部署州城防务，谨防卢龙军混入城中，秦轩三人在房顶等待长和军将领散去，房中只剩下准备休息的都督一人，三人跃入院中，林离解决掉守卫，秦轩潜入房中控制住这位都督，林离寻了一处兵营放火，城中立刻大乱，潜伏在东、南城门处的卢龙军将士见城中火起，杀散城门守军，引小火率领的大军入城，长和军失去了指挥，被小火带人一阵掩杀，从北城门退走，卢龙军占据了蒙舍州城。

秦轩放了那位蒙舍州的都督，让他给郑买嗣传话，蒙舍州城归卢龙军，两军罢兵言和，郑买嗣如何肯将与太和城近在咫尺的蒙舍州城拱手相让，立刻调兵攻打蒙舍州城，

而此时姚州全境却是大乱起来，潜伏于姚州各地的卢龙军将士开始袭扰各州府郡县，一时之间各地都遭到卢龙军攻击的战报如雪片般飞至太和城，知道卢龙军只有两万人马的郑买嗣也狐疑起来，只得暂停攻打蒙舍州城，如此便给了蒙洛时间，在蒙舍州联系族人。

秦轩让蒙洛劝说哀牢人放弃蒙舍州，重回祖地哀牢山，几位头人却是顾虑颇多，主要是暗堂占据哀牢山，哀牢人已无法在哀牢山中生存，在蒙舍州虽受长和国欺压，却也能勉强度日。

秦轩向众头人保证，卢龙军一定会覆灭暗堂，而且卢龙军会留在哀牢山中，帮助哀牢人建立自己的家园，这些头人将信将疑，意见不一，都是无法决断，蒙洛也是无从劝起，过了数日，散于各地的卢龙军将士再次潜藏起来，姚州全境恢复平静，郑买嗣再次调动人马准备攻打蒙舍州城。

就在秦轩要撤离蒙舍州之时，位于阳瓜州的蒙巂诏部族派人前来联系，想要与卢龙军联合进入哀牢山，蒙巂诏是六诏之一，部族也都是哀牢人，秦轩立刻应允，让潜伏于姚州各地的卢龙军将士再次行动，迟缓郑买嗣调兵速度，而蒙舍诏的部族见蒙巂诏的部族如此决断，终于痛下决心，跟随卢龙军前往哀牢山。

两诏族人立刻行动起来，分散进入哀牢山，秦轩让小火坐镇蒙舍州城，蒙洛带领一千卢龙军将士护送哀牢人前往哀牢山，他则带着林离和一千卢龙军在哀牢山外围的一个山谷中搭建营地，准备将两诏的部族先安置下来，再攻取哀牢山。

几乎整个哀牢山脉都已被暗堂占据，生活在这里的部落都依附于暗堂，秦轩之所以没有先行攻打暗堂，便是要在长和国不知卢龙军意图之前，让蒙洛将蒙舍诏的部族带回哀牢山，与哀牢山的部落取得联系，这样就会与依附于暗堂的这些部落少些冲突，也可以瓦解暗堂的力量。

两诏族人迁徙缓慢，幸亏有分散在姚州各地的卢龙军将士牵制长和军，否则恐怕两诏族人会损失不少，郑买嗣绝不会允许六诏的人再回到祖地发展壮大。

秦轩一边带着卢龙军将士搭建营地，一边让林离找来熟悉哀牢山的当地族人绘制哀牢山地形图，随着两诏族人的陆续到来，食物也成为了问题，秦轩派人联络已到达通海的雨若寒，让三千多卢龙军前往傍州，此时傍州的长和军已调往蒙舍州，拿下傍州可暂时缓解粮食问题，而分散的卢龙军将士也已分成两路，一路前往蒙舍州，一路前往傍州。

秦轩在哀牢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暗堂却没有一点反应，连一个影子也没有碰到，林离也是不解，自从上次两个灵武境的影子被秦轩打跑后暗堂便再无动静，秦轩只得让很快到来的月青向山中派出探子，打探暗堂消息。

到达营地的两诏部族也开始接触哀牢山的部落，本是同族，稍一接触便融为一体，这些部落对暗堂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哀牢山中有几处禁地，有人闯入便会莫名消失，这倒是与林离所说一致，秦轩却没有得到什么关于暗堂的有用消息。

小火率领卢龙军将士在蒙舍州和阳瓜州打了几仗，长和军也没有相逼太急，雨若寒夺得傍州后，便将卢龙军交给随后到来的蒙羽，带着小棋来见秦轩。

“暗堂有五名灵武境的高手，我想去无量山白竹峰请几位师叔过来帮忙。”雨若寒知道秦轩要攻打暗堂，已开始为他谋划。

“也好，我在这里要盯着暗堂无法脱身，你多带几个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秦轩心中感激，口中却无法说出，秦轩曾听大师傅说起无量山的道士，俱是清静无为、闲云野鹤的修行之人，从不过问世俗中事，更是不曾踏入中原。

“我带着小棋就行。”雨若寒立刻带着小棋动身。

将近一个月，两诏的族人终于全部到达哀牢山的营地，足有三万多人，秦轩让蒙洛将卢龙军将士一路解救的奴隶与两诏的战士整编在一起，成立南诏军，两诏部族又收拢了不少哀牢山的部落，招收了不少战士，南诏军已有近万人，程季鹏和小火也带领卢龙军从蒙舍州撤到哀牢山营地，蒙羽带领五千人驻守傍州，秦轩又让蒙洛派两千南诏军前往傍州驻守。

哀牢山的营地不断扩建，秦轩让卢龙军将士们一边训练一边帮助两诏族人开垦荒地，尉迟空带着挑选出来有武道天赋的将士修炼，蒙羽从傍州不断运来粮食，长和军倒没有前来攻打，似乎默契的将傍州让给了卢龙军，蒙羽也让人同长和国做起生意，背靠大山资源丰富，卢龙军将士一路上也搜刮了不少财物，营地已快建成了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