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两胜一平

“第一局，比赛套圈。”扎卡力语出惊人，众人错愕地互相对视。

就是草地上放了三个木头小人，参赛选手各拿着二十个彩色的木头圈扔上去，谁套中得多谁就获胜。

“什么鬼？小孩子玩得把戏！”娃娃崽儿开始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勇猛的塞尔特战士，不敢来比试吗？”

“哼，比就比！”

嗷嗷的手掌比木圈还大。挤着小眼睛瞄准，咧着嘴扔出去一个，结果扔太远了；又扔一个，又太近了；再扔一个，打到小人上，却没有套中……那木圈制作得不够精致，飞行的轨迹歪歪斜斜，根本没法一下子掌握技巧。

而旗尔丹的小孩呢，啪！啪！啪！一个一个全中！看来是个非常擅长套圈的小鬼。

第一轮比赛下来，显然小孩套中的圈更多。

“哈哈哈，真是连小孩子也不如的！”扎卡力取笑道。

“第一局，旗尔丹部落胜！”老家臣喊着，在木板上做了记录。

“你耍诈！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怎么能拿来比赛！”娃娃崽儿气得跳起来。没能三局全胜，扎卡力允诺的八十袋粮食就飞走了一半。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是毕竟自己也没啥损失，他不会死心，待会再打也不迟。

“我们得比试点男人的本事！”

“好好好，下一局我们比试点男人的本事。”扎卡力微笑着点头。

“那么第二局，比赛骑射吧。”加兰德自告奋勇，“我们荒原部族的人，能骑善射。比这个，你们没意见吧！”

第二局，就是荒原部族里，再常见不过的骑射比赛。族人架起木架子，把草扎的靶子挂上去。加兰德与塞尔特的一名射手并驾齐驱，二人接近靶子的时候同时放箭。各自的箭都射中靶子。

这样分不出高下，加兰德下马走了五十步，站在更远的位置放箭。对手不甘示弱，也走过去。第二箭加兰德稳稳地打出去，又射中靶子。对手稍微瞄准了一阵，也放箭打中靶子。

加兰德也不着急，又走了五十步，去更远的位置。对手不甘示弱，一样走到百步的位置放箭，二人双双命中。

加兰德笑了笑，继续往远处走，足足又走了五十步。这下离得也太远了，靶子都几乎看不清了。围观的人都有点急了。

“怎么样，这里你敢么？”他向对手挑衅。对手有些迟疑，但是也不相信加兰德能射这么准。

加兰德聚精会神地开弓，娴熟地瞄准，一箭正中靶子！围观的人一通叫好。对手也学他那个样子放箭，可是箭头落在地上，偏了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样？服气么！”

娃娃崽儿好不甘心：“你们这两个小滑头，尽比些投机取巧的玩意。”

“第二局，旗尔丹胜！”老家臣才不搭理他。

“什么叫投机取巧？”扎卡力反问，“你们不就是一群糙汉子，除了力气什么都没有么！那么让你们一局吧，第三局比力气，如何？你挑个块头大的出战！”

“好，我们比力气。”娃娃崽儿恶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小家伙，怎么跟我的族人比力气！”

嗷嗷又从队伍里站出来。他一定要一雪方才的耻辱，听说比力气，就跃跃欲试了。

扎卡力拍着胸脯说：“这一局嘛，我亲自上阵吧。你们跟我来。”

于是带着众人来到部族一角。那里有几块天然的石头。扎卡力指着最大的石头说：“我们就比举重。谁举得起来这玩意，谁就赢。”

娃娃崽儿冷笑道：“就你这块头，还举重？你请吧！”

扎卡力也不慌不忙，先做了准备运动，伸伸手，伸伸脚，又哼唧一阵。然后装模作样地去搬大石头。就他那个块头，别开玩笑了，根本不可能搬得动。他也没真的用力气，比划了几下就泄气了。

笑嘻嘻地回来，“哎呀，这个我真没办法。加兰德，你来试试？”

加兰德身板还不如扎卡力呢。算了吧，根本不擅长。看样子王子是打算让一局，白送点赠品给对方了。

“哈哈哈哈——我还当你们有什么惊人的本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德行！”娃娃崽儿大笑。

嗷嗷打量了一番大石头，几百斤分量恐怕也不止。但他对自己的本事也有信心，稍微活动了一下，就找个地方下手，开始用尽全身力气去搬。

一用力，他脸也憋红了，头上的青筋暴起，可是大石头竟然纹丝不动，连下面的土也没有一丁点松动。嗷嗷急了，又使出更大的力气，旁边的人也纷纷加油鼓劲。

因为用力过大，嗷嗷鼻子里的血管爆裂，弄得满脸都是鲜血，可也不曾让石头移动一丁点。

最后他手臂上的力气用尽了，换了个姿势用背上的力气去推，可石头仍旧是纹丝不动。嗷嗷丢尽了颜面，娃娃崽儿也气得不行。

“嘿嘿嘿，看来塞尔特人和旗尔丹人得力气都不大，谁也不能搬动大石头。”扎卡力笑呵呵地说。

“第三局，平！”老家臣又做了记录。

这么折腾一番，也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吧。扎卡力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阿爹回来了没有。

“既然是平局，那我们让着你们，再出十袋粮食吧。”扎卡力耸耸肩，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一共三十袋粮食，你们爱要不要。愿意换就拿走，不愿意去找别人好了。我们公平交易。”

说着吩咐族人去凑粮食。眼看着许多大袋子搬过来，族人纷纷倒粮食进去。

“什么公平交易！方圆几百里，除了你们部落，哪还有人家里有粮食！”

“怎么，我们家有粮食，就必须给你么？”

“必须给！我说给，就要给！”娃娃崽儿嚷嚷着。

加兰德见他这么无赖，手里的箭又搭上。扎卡力拉着他低声说：“千万别伤了这家伙。他们记仇的，日后没完没了地过来。”

“行。”加兰德掂掂分量，抬起弓朝天上一射。一箭正落在娃娃崽儿一边的小辫子上！

塞尔特人都吓坏了。娃娃崽儿取下来一看，自己头皮上稍微擦破了点皮而已。

“娃娃崽儿，你可别不知好歹！”加兰德喊话，“你的性命，我随时都能取。”

“好小子，箭法真棒。你叫什么？”娃娃崽儿指着他问。

“加兰德。”

娃娃崽儿点着头，恶狠狠地说：“看你的打扮不是旗尔丹人，你是克伦克孜的？我记住了。以后有你好看！”

众人僵持的时候，不知后面什么人突然敲锣打鼓地嚷嚷起来：“首领带着人回来啦——！”

旗尔丹的族人们一听，立刻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年轻力壮的人都赶回来，就不怕眼前这几个大汉了！

“眼前的粮食，你们快点带走。不然待会打起来，杀到你们只剩三十个为止，一人带一袋回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