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嗣晨入魔难挽回
那一晚,江嗣晨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母亲临死之时的场景,想到了曾今与楚九卿玩耍的样子,想到了与乌兰成亲的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感觉这一切似乎很快就要离自己远去,他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乌兰,她沉默的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的重现那天在阴阳井看到的景象,这地方似乎很熟悉,是啊,这不就是那阴阳井中的幻象吗?自己会死在这儿,那个预言真的会实现吗?乌兰的心里乱的很,她不知道该不该和江嗣晨说。
沙海的下面通明的点着火把,让人分不清昼夜,江嗣晨只是觉得似乎该起床了,便爬了起来,事实上,他一夜并没有睡着,当然乌兰也没有,只是闭着眼,两个人相对无言,两个人都有心事。
江嗣晨刚刚起身,乌兰便也跟着发了声:“嗣晨,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乌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对这个地方有些恐惧,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幻象,更因为这个地方的确阴森恐怖,她夜里隐约听到了孩童的哭泣声,她总觉得这儿不像是什么正经地儿。
“不知道!不过别担心,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江嗣晨心里也没个准,只是隐约的感觉到对于李青云来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知道否则以李青云的性格应该早就将他们两人丢进这血池之中了,也就不会对他们这么客气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魅娘娇媚的声音:“江公子,李大人有请!”
“又是那女人!”乌兰听声音便知道是之前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感觉到自己十分讨厌这女人,不知羞耻的裸露身子,一点没有女人该有的羞耻心。
“好的,马上来!”江嗣晨朝着门外说道,身子却一动不动,他小声的告诉乌兰在这儿说话要小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他知道这群人的残忍,能够不惹他们最好。
江嗣晨嘱咐完便站起身,乌兰却一把拉住江嗣晨的手,眼神含着泪,仿佛这一别便是永别一般,她的手抓的紧紧的,江嗣晨不知所措,他看着乌兰的眼神,心里有些心疼。
“乖,我待会就回来!不会太久的,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江嗣晨轻轻抚摸着乌兰的头发,安抚道。
打开门,魅娘正靠在门前,一条红绫在身上缠绕着,将隐私部位遮住,也将洁白的胴体勾勒的更加迷人,惹人犯罪。江嗣晨没敢停留片刻。
“走吧!”他默默的说一声,然后便跟在魅娘的身后。
“那个,李大人找我什么事?”江嗣晨的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自己。
“这个,我不清楚!”魅娘笑着回答,没有转身。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李青云站在那儿,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浑身夜行服的黑衣人,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
“李大人!您找我?”江嗣晨身在屋檐下,知道自己的生命掌握在李青云的手里,说话自然也恭敬了许多。
“江公子,你来了!对的,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学法术战胜楚九卿么?现在有个机会,你想不想要!”李青云邪邪的笑着。
不知为何,江嗣晨并不觉得这个李青云会真心帮自己,但是听到可以战胜楚九卿,他还是心动了。
“真的?什么方法!”江嗣晨喜出望外,他知道单凭自己这辈子是无法扳回一局了,如果有机会那就太好了。
“入魔!”李青云淡淡的说道。
“什么?入魔?”江嗣晨不解,不过听李青云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犯怵。
“你本是凡人,要想学习法术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想你也等不了,只有入魔,我将万千冤魂与你融合,你便能够瞬间得到千年功力,到时候再无人是你对手!”李青云张开双手,摆出一副展望未来的样子,他的余光偷偷的瞄着江嗣晨的表情,他知道江嗣晨会有犹豫,但是他会同意!
“我,我会怎么样?”江嗣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当然是入魔啦,会成为这人间数一数二的高手,能驱使体内的万千冤魂.”
“我干!”江嗣晨鼓足勇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要让世人怕自己,他要找回自尊,他要报仇,他要让整个南唐为他父亲、母亲的死陪葬。
“好,痛快!”李青云露出微笑,他早已算定这江嗣晨抵挡不住力量的诱惑,恰好,他正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实验他的秘密武器。
“什么时候?”江嗣晨连忙问道。
“现在!”
“现在么?在这里?怎么入魔个方法?”
“咯,瞧,那里有扇门,你自己走进去就行!”李青云指着前方几步距离的一个石门说道,里面正是他的实验室。
“我可以先和乌兰说一下么?”江嗣晨有些不舍,他不知道自己入魔后还能不能认识乌兰,真到了这时候,江嗣晨竟然舍不得乌兰,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乌兰的爱到底有多深。
“不行!现在是阴时,这是入魔的最佳时间,过了这个时间你就再没有机会了!你想好了!”李青云厉声道。
江嗣晨被李青云的呵斥声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迅速的走到石门前,他反复的搓着手,犹豫不决。
他转过身,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李青云,那笑容让他不寒而栗,但是他没有选择,他知道,若是不踏入这扇门自己的利用价值也彻底没有了,那么等待着他和乌兰的就是死亡,他相信李青云会那么干。
无数的画面在乌兰的脑海中翻转,她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当时爷爷告诫自己的事,当初在阴阳井看到的未来,似乎越来越近了。
“我就要死了么?”乌兰自己再心中默默的问着自己,她觉得这一切恍若大梦,但是却又那么真实,那么残酷。
乌兰并不怕死,但是她舍不得,舍不得江嗣晨,她看透江嗣晨那颗悲伤的心,从小就被父亲严厉教育得不到父亲的认可,父亲、母亲的相继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每当乌兰想到这时她都会心疼江嗣晨,她想要抚平那伤痕,想要给江嗣晨幸福。
可是,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他们的缘分似乎也快到头了,乌兰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似乎能够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自己会死在这儿,但是她不想逃,她已经没有了亲人,她只想留在江嗣晨的身边,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一踏进石室,江嗣晨就感觉到浑身发冷,石室的门一下子便关了起来,严严实实的,江嗣晨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鼓起勇气走到了石室的中间,他看到地面上有个图案,像是个法阵,外圈是圆形的,中间也是个圆圈,他猜测应该是自己要站到中间这个圈内,便径直的走了上去。
周围全是石墙,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东西,江嗣晨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封闭的石室,石门一关,就没有出口了,他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回发生什么。
不过似乎并没有给他调整紧张的时间,他突然感觉到身子很冷,似乎周围有千万张眼睛正在窥探着他,他害怕,他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敢睁开,他怕看到那些恶魔,他怕自己忍受不了。
闭着眼睛的江嗣晨感觉到似乎周围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周围的光线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他不敢睁开眼睛,一瞬间,他像是被拉入了另一个空间,突然间他听到了电闪雷鸣,这一次,好奇心让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江嗣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阴森的野外,周围什么都没有,见不到一颗树,也看不到周围的尽头,他眯着眼想要探视周围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向前迅速的走几步,但是却发现没有任何地标让他分辨。“我迷路了?”
江嗣晨第一反应是自己迷路了,可是自己是怎么来的呢?他记不清了。
他看着周围,四周泛着淡淡的绿光,却什么都没有。他朝着天空看去,却发现那似乎不是天空,漆黑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疑惑的低下头。
“这是!”他的瞳孔放大,他突然发现,竟然自己的脚下并没有土地,那么自己站在那里呢!
正当江嗣晨这么想的时候,他感觉到脚下的确是空的,他的身子一下子坠了下去,像是跌入深渊。
江嗣晨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闭上眼感受着这坠落的恐惧,等待着落地的疼痛,但是意外的是,他感觉似乎自己一直在坠落,却没有触底,他鼓起勇气再次睁开眼,发现坠落停了下来,自己也仿佛悬浮在了半空中。
他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发现自己还停留在这儿,周围突然响起鬼哭狼嚎的哀鸣声,然后便看到周围突然间出现了一团一团的黑气,那些黑气悬浮在半空中然后幻化成一个个人形,江嗣晨看不见他们的面貌,只是有个人的形状,他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将江嗣晨紧紧的围在了中间,江嗣晨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听使唤,他努力的用力,可是却一动不动,他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像是被绑在了这一片虚无的地方,任由这些恶鬼侵蚀着自己的肉身,江嗣晨真的感觉到害怕了,他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的江嗣晨感觉好了许多,仿佛这些恐惧看不到便不存在一般,他紧闭着眼睛,不看这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他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在往自己的身子里钻,那东西仿佛正用手撕开自己的胸口,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皮肉分离的疼痛,但是他依旧无法动弹,他闭着的眼睛也不敢睁开,他怕看到自己裸露的五脏六腑,他会受不了的。
紧接着仿佛有第二个东西继续朝着里面钻去,然后是第三个,随后越来越快,无数个东西蜂拥的争先恐后的钻进了自己的身子里,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身子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的东西,他也大概明白了这些钻入他体内的都是冤魂吧,他笑了笑,自嘲道:“自己的这幅臭皮囊竟然成为了这些冤魂争抢的宝贝!真是讽刺!”
或许是这成千上万的冤魂进入产生的疼痛感,让江嗣晨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迹。
“这是?”江嗣晨不记得自己流血了,他赶紧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子,果然是鲜血累累,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然后将上衣脱掉,却发现胸口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留下疤痕。
“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江嗣晨猜测到,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撕裂了身体。
“你醒了?”魅娘走了过来,一扭一扭的样子即便是江嗣晨也会忍不住幻想能与她云雨一番。
“我,发生了什么?”
“成功了,你现在已经拥有法力了,恐怕现在的楚九卿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魅娘媚笑着,走到江嗣晨身边,手指在江嗣晨裸露的胸膛上游走,脸凑到江嗣晨耳边,轻轻的呼吸。
江嗣晨被这股气惹得浑身瘙痒难耐,他赶紧站起身。
“对了,乌兰呢?我要去跟她说!”江嗣晨兴奋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乌兰,他感觉到现在自己的体内充满了灵力,而且奇怪的是他以为入魔后会六亲不认成为魔鬼,没想到自己还是很清醒,这让他不禁开心起来。也在反思自己之前是多虑了。
“不必了!”魅娘冷冷的道,然后也跟着站起,手环着江嗣晨的肩膀,整个身子靠了过去,胸前的丰满贴在江嗣晨的胳膊上,江嗣晨感觉心跳加速。
“为什么?”但是江嗣晨是爱乌兰的,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