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烟雨迷蒙
停电的时刻
窗外 冷雨淅沥
打湿了我的心
也把眼前的蓝屏打黑了
那没有收尾的诗歌
瞬间被撕碎 抛弃
在无形的世界
我的笔 该怎么拾遗那些灵感呢
无语的上帝 只有默哀
此刻 冬季真的来到了
寒冷正沿着水的路线
爬上我的双腿
让灵感的血液渐渐被冰封
我只好等待着 闪亮的呼唤
如等待久别的情人
遐想 成为小女人的冬天
为什么格外吝啬
把迷人的雪花 关在童话的城堡
而我们 只有翘足企盼
脱离黄色的肌体
去寻找另一种生存
黑暗 在我的时间里苦捱
没有快乐的喘息
只有等待 等待 等待
等待 无限延长
我不知 遥远的窗口
是否也有等待的目光
而我的博客
正在宇宙中漂流
秋雨临窗
秋雨，打湿了窗外的夜
季节的音符
在沉寂的世界舞蹈
我的心，被浸润了
一片水花
风声逼近
随雨而来
我似乎听见花落的声音
凄楚悲凉
伴着诗人的咏叹
传入梦乡
掩映在树的剪影中
那盏不灭的灯火
站立在我的视野里
就像默默开放的秋菊
散发着光明的芬芳
与滴落的歌声，一起
飘然飞翔
秋雨，敲打着
渐行渐远的夏季
已成为记忆的年轮
圈阅着苦涩谱成的乐章
舒缓地吟唱
雨，淅沥地滴落
智者的眼泪
在成熟的季节
释放酣畅的思想
诗歌魔方
寂静的夜晚
我的文字在畅想中站立
没有你委婉的歌声
星空安逸得好像沉睡
只有怦怦的心跳
与灯火一起辉映
早春的风声
轻轻地掀动着行人的脚步
划破了遮掩的窗帘
敲动我的耳鼓
让那惺忪的神经
舞动起来
此刻 我看见你的身影
正沿着流星的路线闪过
没有留下等待的痕迹
来映衬满天的繁星
有的仅是我疲惫的眼帘
扇动着思念的翅膀
一切似乎都在孕育
孕育生活的一个个新生儿
在夜色笼罩下的产床
你和我都在期盼那一声啼哭
为了明天 为了延续
我们把哲学交给了孕妇
幻想总是成为美丽的彩石
铺筑着前行的道路
而那被女娲弥补的天空
就是彩石成长的摇篮
于是 我的目光开始拥抱着你
把诗歌摆成魔方
等待，敲门的声音
一个无梦的夜晚
我孤单的影子投在窗外
彳亍，行走在墙壁之间
醒着的眼睛，正窥探蓝色的屏幕
寻找着你失踪的声音
这个冬季的寒冷
此时正沿着楼道上升
攀附着寂寞 无声无息
穿行在狭窄的空间
那洞开的房门早已随午夜关闭
把温暖的梦封存
封存在低语的世界
一种等待 值得关注
泄露着一缕灯光
照在你经常行走的小路上
陪伴着我 等待
等待那敲门的声音
太阳与海棠
明镜落入池塘
悠然地折射着辉光
往事沉进海底
无法捕捞 晾晒
路，被青苔弥漫了
秋千在夜色中摇晃
呢喃的歌随风打滚
却不见童真的模样
只有忧郁的季风
晃动着玩具手枪
那朵沉默的海棠
依旧辉煌在草地上
和天真的太阳
交换着红红的思想
而那群爱飞翔的白鸽
潇洒地扇动翅膀
昨天和今天
太阳和海棠
只有在明镜里
才能分辨周祥
不是童话
所有的企图
似乎都已酣睡
只有时间
悄悄地迈动
一点点
靠近太阳的床边
生物钟瞑瞑地期待
梦的尽头
扯一下铜铃
摇动所有的思想
好让世界生动起来
夜，酣睡的夜
偶尔有几声雷般的鼾声
带走一股季节风
慌慌张张地
拐进墙角
一只黑猫溜过来
愤怒地竖起耳朵
黑暗中，飘过来一点荧火
粘在钟上
夜雨
夜，不知为什么
披上灰色的外衣
那些闪烁的珠宝呢
月镜旁的琥珀项链呢
让谁偷走了
忧郁，罩住了世界
夜，烦燥地扭动身子
任风拼接褴褛的衣裳
一声巨响，震动了一切
天，裂了一条苍白的缝隙
夜，惊呆了
伤心的女人
突然哭出声来
这个冷艳的冬天
这个冬天
是很久没有的冬天
我所居住的高楼
被包围在雪的冷艳之中
白天刺眼，晚上苍白
像一位贫血的诗人
善变的表情
这个冬天，寒流很猛
我的手脚感到
冰凉，甚至麻木
血液沿着寒冷爬行
在镜头里，变得美丽而迷人
没有裘皮大衣
这个冬天
被我的棉衣包裹
游离的感觉
岁月被挤压为饼干
人人咀嚼
却咀嚼出不同的感觉
无色的滋味和有色的滋味
都写着自己的故事
在夜与昼的分娩处
游
离
谁也不必去担心
失重的桥身和偏向的车轮
这个偌大的城市
仍然在自转中上升
与太阳成倾斜的角度
与月亮成倾斜的角度
唯有欢乐是垂直的
自上而下的流泻
自下而上的喧腾
于是，风雨阻不断的思想
才成为永恒的歌者
站在东方云霄里
黑夜走过一切痛苦
你便会真真切切地看到
一个有胎记的脑瓜
正从子宫的出口
大胆地挤出来
落雨的季节想打个喷嚏
落雨的季节
潮湿的空气钻进鼻孔
痒痒的似嫩草撩拨
却没有打一个喷嚏
这时候，只想躺在家里
梦在床上
我们生活着
以同一种姿式
行走。任天空变化
任昼夜更迭
可爱的咒语
依然流传在街巷
腹中油水很大
翻腾的则是骂娘
每天，拥挤
在破旧的公交车里
闷屁悄悄徜徉
空气稀薄
吐出来又吸进去
吸进去又吐出来
周期循环
生活混杂而美好
许多人开始向黑倾斜
不管写诗的爱诗的
都好像特别偏爱
什么黑牡丹黑罂栗
什么黑洞子黑眼睛
生而有怨。这个夏季雨水太多
活着好累
死又不甘心
命好的和命苦的
都这样，走在街上忙碌
不知希望什么
唯有我不想沉默
但也就是想打个喷嚏
响亮一些
椅子
一把椅子 在墙角
成站立的姿势
四平八稳
那是一棵树的年轮
曾吸引了星星的目光
为梦想歌唱
河流沿着椅腿的边缘
带走了上一个季节
残缺的道路多了斑驳的痕迹
在月亮升起的时候
呈现出七扭八歪的枝叶
被抽走灵魂的椅子
摆在鱼肉喷香的餐桌旁
成为道具
山孩
去山路的尽头寻找吗
去古寺的墙角寻找吗
你这挑皮的山孩
你这谁也弄不清底细的山孩
都以为花长在叶上
都以为绿是生命的源泉
都以为土壤为万物之首
都以为天是神的偶像
只有你这无人管的山孩
把一切以为都踢下山崖
你说你就是一切
这绿的山蓝的神
你说你养育一切
这静止的树流动的水
由此你成为太阳
又成为万物的主宰
没人相信你的鬼话
可你真的出现在世界
你这挑皮的山孩
你这谁也说不清的山孩
圣水
就这么静静地约会春天
在碧绿的草地上
书写那蓝与白的委婉
点点滴滴的真情
汇聚着生命的安详和恬淡
就这么静静地约会春天
让古老的城堡
神奇现代的画面
风在讲述着云的童话
繁衍的故事令人感叹
就这么静静地约会春天
在没有污染的环境中
约会和谐与自然
我想像着陶渊明的墨池
一定被圣水斟满
岫玉印象
沿着辽河清澈的古韵
我追寻你的踪影
那跌宕起伏的山峦
掩映一组翠绿的美学
从亿万年的沉默中
灿然苏醒
在相逢的路上
红山文化 浸润着
你飞翔的翅膀
把辽南山野的风
带进我的心房
让我梦乡中的呼唤
有了温柔的走向
吸允着森林的营养
你的美丽 自然清新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鬼斧神工的雕琢
让远古的根 血脉流动
流动为鲜活的艺术
流动成精神的风景
远望你含蓄的身姿
不再猜你的百变面容
因为 你千秋不变的品质
撼动了苹果园的秋色
陪伴着我的诗歌
浓香四溢
过午的年龄
你没做梦吗
就这么真真切切地
旋动一切畅想
让昏昏沉沉的都市
热闹起来，变商场为拥挤
为选择为张大的瞳孔
扯紧情人的手
拍摄一组能上挂历的照片
与悬得高高的倩影
比个上下
这个时候
太阳的光最为炽热
人生的精神头最足
只因为你不是女人
你的梦就假
只因为你不再幼稚了
你的姜就辣
把昨天和明天穿成串儿
放到火上，熏出膻味
卖给过路的行人
扭鼻子瞪眼睛都无所谓
你说是吗
无词歌声
门德尔松的无词歌
在我的心里升腾起春天
优美的田原风光
秀丽的花草湖畔
在音韵中自由地流动
鲜活了梦幻般的世界
我由衷地感谢
这位伟大的犹太人
用生命的热情
给人间注入那么多
旺盛的挚爱
面对历史
面对今天
无词歌的曲调依然
抖动起我的快乐
让我深深地陷入
往事的陷井
秋歌小韵
秋色已近
田野遍洒黄金
你站在世界中间
挥舞着自信
任秋风鞭鞑
那无畏的忠诚
天空湛蓝
无月无星
只有太阳与你作伴
只有黄昏同你接吻
此刻，收获的脚步
随梦如云
秋色，在你的心中
雕刻一组立体的诗文
新生的田野
大雁南飞的时候
我的歌也悲壮起来
手掌上的草叶被露珠浸润
沿浑河的航道走向辽河
走向大海
明媚的云朵下
白山黑水睁开了双眼
那彪形的东北虎
拍落了最后一片飘然的雪花
田野，刚刚新生的田野
做着一个休闲的梦
一个孕育种子的梦
于是，一个50年的承包期
舒展了一方土地
绿风
挥去一个阴冷的季节
风，融入四月的歌
河畔，杨柳排列着嫩绿
轻摇一组深情的欢乐
沙滩，渡过冬泳的年轻人
踩着敏健的音律龙腾虎跃
四月，像刚起步的顽童
在北方的城市蹒跚地走着
随风吹响颤悠悠的柳哨
把绿色的诗句贴满小巷大街
四月呵，一脉绿色的柔情
暖暖地拂开绚丽的音色
阳台上，放飞一片绿的使者
顿时，高远的世界一片活泼
春，不再修饰单调的粉墙
正走下来，走进一个缤纷的点播
小雨淅沥
好像婴儿离开母体
淅淅沥沥，哭得痛苦
扑向北方母亲的怀抱
伸展春的乞求
——四月的小雨
泼洒在人们的心田
街心草坪，飘浮雨雾
幽幽地点缀新生的嫩芽
梧桐树下，饱满的珠滴
轻轻地抚慰干枯的根须
远方，隐隐约约
闪现芬芳的花圃
北方，宽阔的北方
在聆听着上苍的祝福
祝福中，将升起紫罗兰的旗帜
祝福中，将座落玫瑰色的城堡
——啊，四月的小雨
点点滴滴，清清楚楚
拽着新鲜的日子
和百花亲切地交谈
再给夜晚
当时钟敲响你的生命
沉郁的空气开始溃退
此时离子夜还有三段空白
需要用字词来填补
激动已属于昨天
窗外的世界正被雪占领
你干吗要享受黑暗呢
感觉的路依旧漆黑
总有那莫名的凄楚
组成冬日的序歌
让漫长的你浓缩在墙上
精心演练岁月的磨难
清晰的足音是自己的
却叩不开自己的门扉
这个世界就这样吗
永远有紧箍咒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命运
但命运始终是你的兄弟
总给你悄然的呢喃
缝补残缺的故事
面对这流水的时刻
你的感伤穿透冰凉的手指
划过我的心灵
使我的歌声凝固成冰
于是，没有暖风的日子
你拥我入怀，拥我入梦
而许多年前的等待
相叠为世纪末的合影
紫色的雾弥漫街市
夜色阑珊的日子
紫色的雾弥漫街市
没有雪挂的树枝
在冬季里伫立
行人匆匆
季节反常
一派温和的气息
地震于遥远的边陲
写下惨重的日记
昨天的哭声依在耳边回旋
这街市却洒满笑意
虽然愤慨精盐供应不足
虽然抱怨住房太拥挤
这不是雨季
封闭的寒冷正在聚集
腊八粥刚刚做好
人们不在乎北极风的侵袭
岁月太多沉重
难免顾此失彼
紫色的雾仍在弥漫街市
我的心也在雾里
变更的季节
瑞雪飘飞的时日
等待在瞳孔中聚光
雨不再来
百褶裙折叠着上个季节
封存于墙角的樟木箱
落锁的铜鼻
悠扬呜咽的琴声
给我的是洋房子吗
梧桐树的叶子好大
泪珠穿起笑语
滴得琉璃瓦脆响
早晨还会来
鲜艳的莲花还会开
虽然古塔的影子
依在扭曲时间
没有爆竹的送行
旧的总会被无情抛弃
渴望的是岁岁等待
不再被雪埋葬
只有变更的野火
让梦想实在
与陶老先生交谈
跨过南山寻你的悠闲
许久才嗅到桃花的香甜
一泓潭水
清净了诗篇
无尘世的嘈杂
尼庵也隔得远远
茂密的竹林有你的文章
却不知有没有板桥的请柬
扁舟一叶，轻载你的幽梦
一日日轻松了春天
炊烟里的相思
染浓了蔚蓝
怪石嶙峋的奇境
挽你的情怀步步壮观
却闻一声汽车嘶叫
惊破了千秋委婉
剪一窗冰花
祭奠从前
倾斜的柳叶
不见了那节车厢
你的默语瞬间离去
婴孩没有啼哭
挤满人的门静下来
吵杂的目光互相搀扶
一次翻身便有一次细节
充盈清晰的思维
据说要去很远
抛锚的汽车却把乘客
甩在一个小镇
我要迎接你
车站上则响起汽笛
第三次翻身的时候
过滤的细节有的混沌
抬起眼皮盯向窗外
启明星暗淡了视野
只见那片橘黄的柳叶
挂在倾斜的大楼之上
我和你，借此分手
邻居
有的相见时默不作声
有的点点头算是礼貌
楼梯上叠加的岁月
被关进不同的门扉
隔着一堵堵墙
人生的秘密成为压箱底的材料
相同的是油盐酱醋的碰撞
给生活一点跃动的空气
偶尔在走廊分享
零零碎碎的消息
总想起住在平房的故事
还有那相遇时的街谈巷议
端一碗面坐到大柳树下
天南地北便有了话题
那么多的日子
畅快地团聚
也许，当代人的窗口
太高
分离了心与地的距离
润滑的思路
不该在瞳孔洒一场雪
尽管风很大
泉水往上涌
墙角，才是避风的地方
何必还要攀援而上
青藤在半空中炫耀
手，无法抓握
也没有东西可以抓握
梯子，被别人占有
墙，很高
天，很大
却都是雪
在飘
冬天的凝想
北极风凝固南极梦的时刻
我的歌声
从容地走出破冰船
誓言，在怀里
孵出许多许多的企鹅
在冰川和无名岛之间
标上生命的坦荡
那个令人眩目的早晨呵
我的名字
开始照耀那刚刚命名的海岸
冻结的梦渐渐融化了哦
苏醒的火山告别沉郁的冬天
热情和思想的冰花
不再混淆七彩的风帆
从此，豪放的跨季风
在心灵的营盘上回旋
所有的企望，都
欢快地剪去多余的蚕丝
飞向新的航线
那时，金色的破冰船上
将堆满不仅属于我的花环
滴血的太阳
前，不见岸
后，不见港
五指伸出黑色的忧郁
发抖的情感奢望星光
抛出的梦没有回旋
白色的空间在狂笑中放荡
无诚实的呻吟
无弯曲的畅想
心是滴血的太阳
启封的泉眼腥臭满地
小船被企图驱逐出港
颠沛流离的行程
活跃了灰朦朦的海疆
颤抖的是目标
疯狂的是风浪
黎明是肉体的胸腔
既然漠然的不是生命
天空终会散发光芒
既然还有闯礁的勇气
人心必然能够远航
风终究是风
浪终归是浪
心，是滴血的太阳
黑子群化合不了万物
哭泣的雨却将潮汐暴涨
消逝的风无遮无掩
飞翔的海燕栖落桅杆上
有远行的送别
有相伴的无望
前，不见岸
后，没有回去的港
深夜坐在桌前的时候
听隔壁的麻将牌搓得正响
夜便沉入黑海了
烦躁与窗外的汽车合伙
在脑海里旋成潜流
一种无言的目光
开始漫无边际的扫描
路灯昏黄，晕在玻璃上
一排奖状怅然在墙壁
茶杯的盖子敞开着
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一切很闷
广播电台的女主播在傍晚
还提醒市民，今夜有雷阵雨
我在等什么呢，
桌上的稿纸已被涂满
无风的日子
静谧的不是夜
周围，随心而动
看窗外的阳光
懒懒地落下
为这世界，张开
色彩的羽衣
无风，却让你感受到
季节的清冷
雪，已不再白
树，也不再绿
等待如黎明前的时刻
让人困盹
远方的声音随铃声而来
惊醒一个个茫然的梦
如水的感觉封冻了
记忆隔年而望
像吃不饱的孩子
目光贪婪
昏昏然的车轮与鸣笛
碾压着耳廓
伸一伸懒散的腰
让睡眠不再干扰
只有心灵的笔
悄悄地蹓跶
礼物
雪花 降落在这个城市
纷扬着圣诞的脚步
那白色的披风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晃动
和鲜花和红色的尖顶帽
形成了喜悦的风景
傍晚时分 雪花停住了飘零
我的目光在逐渐闪亮
与霓虹的色彩交融
与兴奋的人流相拥
看年轻的欢笑停留在镜头
背景 就是那圣诞树上的灯光
行走在熙攘的街市
我不由想像着遥远的乡村
想像着那位天真的女孩
在眺望繁星的夜空
等待圣诞老人的礼物
等待心灵的童话
走过雪花铺成的道路
没有遇到麋鹿拉着的雪橇
却遇到了无数洋溢浪漫的笑脸
我知道那位老人走向了别人
可我的脚步依然充满期望
走在女孩的梦境里
这个时候 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正在一步步靠近
因为那不断长大的天使
已经扇动着翅膀
正向我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