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杰行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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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名川名山日月潭系阿里山和玉山北半段夹谷之间断裂盆地积水而成,湖中有光华岛,将水分为两半,北状似日,南状似月,故称日月潭。我们乘快艇环潭绕岛一圈,船底碧波荡漾,四野群山翠绿。绍生、建群、瑞文、春燕等陪同的台湾乡亲,尽情述说他们知道的全部。有潭南青龙山麓的玄奘寺及其中供奉的玄奘头顶骨;有青年渔民大尖哥和水社姐保护光明的高山族神话故事;等等。下午往阿里山,在车上浏览初春山野风光。开朗、英伟的庄绍生先生,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只是四顾难见歌声中那些能唱善跳的阿里山姑娘,倒是陪行的台湾乡亲拿他们的同伴建群、春燕开玩笑。这潭这山,就是我们在小学课本中早已结识的宝岛的名川名山!住阿里山宾馆,晚餐后,庄先生夫妇热情邀请去唱歌,说是寻找阿里山姑娘,谁都不准缺“课”。果然,在豪华的卡拉OK厅周边,服务的都是穿戴高山族服饰的“阿里山姑娘”。绍生先生“风流倜傥”,什么都能来两下;瑞文先生和我一样只静坐观看;年轻的春燕小姐只唱流行歌曲;建群庄夫人可是大家,评剧、黄梅戏、流行歌曲;考察团只有小龚还能应对。我们谈起中华文明的渊薮、文化的传承、文化交流在人际和外交关系中的特殊作用……凌晨3点起个大早,观赏阿里山日出。春寒料峭,大家从酒店借用手电筒和棉大衣,裹拥着跌跌颠颠往山北坡迎东面一块组织者精心挑选好的台阶式旷地走。只听人声嘈杂而看不清彼此面目。慢慢地随着脚步和招呼声,感觉人群还在聚集;慢慢地随着晨曦微露,才知道昨夜投宿的竟有那么多人。从肤色、长相、语言判断,我估摸赶早希望看到日出的大部分是韩国人、日本人,明显也有相当部分白头发、黑皮肤、蓝眼睛的欧洲、美洲、非洲、拉丁美洲人。惊蛰刚过,等了两个小时,才盼到东方渐露鱼肚白。遗憾得很,天空中黑云大块大块地不断压顶飘过,不久,只听南半片人群呼喊着出来了!出来了!而我们所站的位置则什么也没看成。有点扫兴,但领略了焦急等待中,关于日出、看日出、中国人和外国人看日出等漫天闲聊的有趣,大家也感到无悔了。

层峦碧露甘,

横棹笑吟谈。

烟漫唐僧寺,

波澄日月潭。

姑娘坚贞淑,

阿里勇骄憨。

河岳归宗脉,

长歌击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