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怎么能确定

云浩看着已经空掉的碗发呆，许久，没头没脑的说：“我们见过彼此最不堪的面目，我一直都认为我们有的谈。我的日子你也都知道，放在我身边的人，我一直都有好好的护着，但很多时候，我只能是无能为力。”

宁凌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你见死不救的理由。”

“…她们活着也是痛苦，总不能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吧。就算我把她们送出去了，那又能怎样，你就能保证她们能正常的生活吗？”

“你们真是丧心病狂，都疯了！”

“那你不知道，这几年我那小叔叔带回来的人，手段不比我们干净，偏偏她又能装。我给她用了些手段，次次都被她当做垫脚石，现在更是成为他的掌中宝了。”云浩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谁？”宁凌面露疑惑。

“你没听说？算了，”云浩笑了笑，幽幽的说道：“你耳朵的伤口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快，这次是我，你能活下来。那下次呢？警局装备不能安排点靠谱的，真就那么穷？”

宁凌笑的嘲讽：“如果靠谱，也不会白白牺牲那么多人。都是些为了所谓的位置束手束脚的家伙。”

“那不如我们合作，我可比他们靠谱多了。而且，我还会给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成之后，你完成你们的夙愿，我实现我的自由。”云浩递给她早就准备好的平板和电容笔，宁凌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办公，因为他还准备好了笔和纸，以及审讯录像和资料。

宁凌微微一笑：“那就…合作愉快。不过，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只能量力而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云浩几乎就是跟宁凌形影不离，宁凌干什么他都在旁边陪着，宁凌毫不在意，毕竟他给她的审讯视频，夏景宸早就已经给她看过了，但还是一点一点的看。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部分警员的档案资料，能看的不能看的，详细的可怕。

云浩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开口：“资料得准备齐全不是，你现在不就需要这个吗。我可不想你步了他们的后路。”

宁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文件，她调到A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调查清楚他爸爸以前所有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她爸爸那么沉稳谨慎的一个人，会被他们发现。云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书，并没有说多说什么。

文件很多，宁凌用了两三天才看完。

宁凌强打着精神，音色透露着疲惫：“这资料还是不全。”

“因为…你爸爸出事之后，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地出事。直到…你出院被费思源领养之后，他们才重新安分起来，把主要的资产都挪到了国外。”宁凌的心一惊，又听云浩笑着说，“很震惊是吧，我也很震惊。不过，你要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不一定非得去问费思源，也可以去问问这位夏警官。”

“夏警官？”宁凌苦涩一笑，“他未必会告诉我。”

“你不是已经在尝试接近他呢吗？我看他对你有意思，很好下手。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走的太近，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做的太多，会受伤的。”

宁凌淡淡的开口：“怎么我的消息你也很清楚？”

云浩坐姿随意：“因为我想要和姑奶奶合作，必然要摸清楚她的所有底细，万一不是良人，把我卖了怎么办。”

“所以，你查到了我？”

云浩蛮有兴趣的听着她说，不做反驳。

“抛尸的那人是个饵，我想他应该是叛变了吧，你们家族的人不想留他，而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会办事，是因为你，你知道我会插手。哄骗他去给我传递消息，那酒吧的事也是你走漏的消息？”

云浩微微一笑：“未必只有我一个人的手笔。我只是想送你一份大礼以示敬意，之后好合作的嘛。至于酒吧的事，是这几年也不能说是这几年，就是忽然冒出来的神秘人物，我了解不多，但知道这人不老实，惹到了六龙大厦，两家相互使绊子好几年了。”

“那你牵扯宋吉干嘛？”

云浩没接话，扯开了话题：“那酒吧的人，你们好像认识？我派人去查的时候，听到他们特地交代过，遇见你无论什么情况，都要暗中保下。但我记得你是被特派去A市的，怎么这边还能……”

“六龙大厦的有位大人物和我中了一样的毒，我是他们用来试药的。我现在毒解了，回去要做身体检查，不好解释吧。”宁凌不想跟他牵扯那么多，随口扯开了话题。

“你还有怕的？你大可直接告诉他，就是我给你解药，让他来找我。”云浩合上了书，抬眸看向她，“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在我这里了。我会安排你重新回去，记得别乱吃药。至于其他的，我只能告诉你，小心身边人，我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或者说是哪几个…反正万事小心。”

“秦清？”

“什么？”

“他是你们的人吧。”宁凌简洁了当。

云浩轻笑：“你听到了？”

“我看他眼熟，当时还没想起来。看到你的时候，好像有点印象。”

“其实不难想，他能逃出去我是没想到的。”云浩表现得倒是很坦然。

“和我合作，很危险的。”

“但比起那群老东西，你更靠谱不是吗？”云浩笑着说，看得很开，“而且…你肯与我合作，这就够了。”

“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不会反手卖了你？”宁凌的眼神很深，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