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梦境
兰迪轻轻抚摸着纱维娅额前的头发,温柔的目光一直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流连。这样静默了许久,兰迪在被窝里牵住了纱维娅的手,终于觉得安心,安宁。
幸福就在身边。
窗外下起了雪,纷纷扬扬。飞雪阁那片美丽的若雪花花海,在这个季节已经谢了。但这片花海此刻却出现在纱维娅和兰迪的梦里,那么真实,那么美丽,似乎还闻到了阵阵花香。
——
若雪花花海里,纱维娅伸手捉住了一片飞舞着的花瓣,握在掌心里,回眸对着兰迪嫣然一笑。
兰迪快步走向前,圈上了纱维娅的腰,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纱维娅一如既往地羞涩着,伸手缓缓回抱着兰迪。
兰迪搂得更紧了,他愿意永远守护着她,这是他最大的幸福。
四周景色颜色渐渐变得暗淡,逐渐消失,大地变得灰暗,兰迪和纱维娅牵着手四处张望。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兰迪的眉头紧皱着,纱维娅也是。
黑暗,浓厚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如其来地充斥了整个空间。
兰迪甚至乎感受到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正盯着他,他下意识抱紧了纱维娅。
这是怎么回事?
纱维娅突然推开了兰迪,全身发着耀眼的光,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黑暗逐渐被逼退。
纱维娅如同精灵一般,轻轻起舞着,那些姿势兰迪看着有点熟悉,是彼岸花开剑法的身法,只是纱维娅此时手里没有剑。
这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纱维娅和兰迪。
当兰迪心里正在祈求这一刻时光能停住的时候,原来被逼退只剩下针尖大小的黑暗,突然扩散,无尽的黑暗把两人肆意吞噬。
“不!”兰迪和纱维娅同时喊道:
“这是梦?”兰迪愣住了,心口有些疼。
纱维娅抬头看着他,脸色不太好:“你也作梦了?”
兰迪迟疑地看着还穿着睡衣的纱维娅:“我们是不是作了同一个梦?”
纱维娅心跳得好快,抱紧了兰迪,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了兰迪的胸膛。她带着哭腔:“这或许是一个预知的梦。”
“别哭,如果那是我们的未来,那就让我们一起改变它!”兰迪很坚定。
纱维娅没说话,只是抱着兰迪更紧了。
兰迪温柔地吻去纱维娅的眼泪,纱维娅的眼神此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分外惹人爱怜。
纱维娅内心:兰迪,我拿什么回报你?你总是这样关心我,在我迷茫的时候宽慰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刻坚定地站在我身边,总是一心一意地与我同行。未来,我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但是我希望那是一个有你的未来。
飞雪阁花园里,满是积雪,但雪上已经有好多脚印了,都是同一个人的。
亚文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转着圈。
“啊,真是头疼,我究竟叫还是不叫好呢?”亚文时不时看向旁边飞雪阁的宿舍楼二楼其中一个房门,内心纠结万分,又精彩万分:万一叫的时候他们在翻云覆雨呢?等会兰迪出什么毛病事情就大条了。啊不对,兰迪身上还有伤应该不会干那个事,可是为什么这个时间他们还不起床呢?他们会不会有严重起床气呢?我会不会被揍啊?哎呀,他们睡觉就睡觉,弄的什么破结界,我根本破不开,叫破喉咙他们也未必听得到啊。不叫的话,错过了今天开放的传送阵又要等一个星期了。究竟他们急不急的?
纱维娅、兰迪的房门突然开了,亚文反而一时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面对了,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亚文,你这是什么表情?”兰迪看惯了亚文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会看到一个有点捉急又有点窘迫的亚文,实在有点想笑。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出来了。”亚文激动万分:“你们赶紧收拾,我们今天就出发!”
“等一下吧,纱维娅还没好。我不用收拾的,我全部家当都在储物戒指里。”
兰迪倚着门框,看向屋里,纱维娅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很精神,很有东临大陆那些女侠的味道。这个发型是兰迪凭着记忆弄的,但完成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向亚文方向,兰迪来了灵感。
伸手按了按栏杆,兰迪一个飞身翻出二楼的走廊:“风之翼。”
亚文感到莫名其妙,眼神一直跟着兰迪移动。兰迪降落在亚文头顶的树上,树摇晃了几下,嗖嗖地往下掉着积雪和花瓣。亚文措不及防,被落雪埋成了一个雪人。
“兰迪你搞什么?你这是故意的吧?”亚文有点火气。
“哈哈,对不住,我只是要摘个花而已,你没事吧?风卷潮汐。”兰迪折下一枝花,顺手用魔法把亚文身上的积雪给清除掉,然后又跳回二楼走廊,奔进房间,比划了一下,把花插到了纱维娅头上,总算让纱维娅的发型看起来更好看些。
纱维娅从镜子里看着兰迪,内心此刻无比平静。要踏上征途了呢!她起身握住了兰迪的手:“走吧,我们出发!”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法兰城的街上,不少人。
亚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双双对对,自己行单只影。尤其他身后那两个,正无时无刻地秀着恩爱,撒着狗粮。
拿着特制的令牌,带着兰迪、纱维娅进了法兰皇室运营的有很多传送阵的大殿里,拉斐尔竟然已经等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亚文觉得很奇怪,他并没有跟拉斐尔说起去世界树的事情。
“是托勒蜜让我与你们同去。再说我本身就是纱维娅的追随者,名正言顺的从属。”拉斐尔捋了捋自己那一头火红的乱发。
“你没令牌怎么进来的?该不是?”亚文欲言又止。
拉斐尔作了个鬼脸:“你觉得这里的安保能拦得住我这前皇家骑士团团长?这些兔崽子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只能说一代不如一代。”
“那负责控制传送阵抵达地点的那个家伙呢?”亚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啊?你说的是不是刚站大殿里,一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家伙?”拉斐尔有点慌:
“对,他在哪里?”亚文追问道:
“在门后面,我刚把他揍晕了。”拉斐尔觉得背后冒着冷汗。
“……你快点把他弄醒,不然时间上要赶不及了,这个阵就开到十二点。”亚文忍不住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