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女
壹亿超市。
监控室。
齐小二像一条死狗一样躺着，它是吃了超市的花生中毒了。
经浴红衣检查，齐小二体征正常，它中了只是迷昏药，并无大碍。
那么，是谁在花生里下毒？
花生有毒，可见有重生者来过壹亿超市，重生者现在可能还在超市里。
杜成真是超市的主人，自然要查清楚。
超市共有七楼，搜查起来有一定难度，好在监控室有监控，100多个摄像头能够监控各个楼层的所有角落。
如果重生者还在超市内，应该能从监控里发现他。
于是。
杜成真、白菲菲、浴红衣三人呆在监控室，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看。
一看就是四个小时。
直到傍晚五点，依旧一无所获。监控显示，整座超市空无一人，似乎不存在重生者。
折腾一天，杜成真也饿了：“菲菲，你去把鲤鱼煮了。”
白菲菲问：“老板，鲤鱼你要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杜成真道：“红烧的吧。”
浴红衣插话：“我觉得鲤鱼清蒸更好吃。”
杜成真拍板：“这样吧，鲤鱼不是有四条吗？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好哒！”
白菲菲前往超市一楼煮鲤鱼，出于安全起见，浴红衣陪同前往。
杜成真独自呆在监控室继续看监控。
今天没找到重生者，杜成真有点失望。他挺纳闷，重生者为什么要对食物下毒呢？难道他自己不吃食物吗？
正常的重生者要是占有这座超市，基本不会离开，毕竟在超市里生活很方便。因此，杜成真怀疑重生者还在超市里。
可惜，监控什么也没发现。
“杜老板！”
这时，浴红衣忽然返回监控室，进来后，她随手锁上房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浴红衣，你干嘛锁门？”
“嘘——”浴红衣轻步走来，“你小声点，不要让白菲菲听见了，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有关白菲菲的秘密。”浴红衣凑到杜成真耳畔，小声说，“我发现白菲菲后腰长着一条猫尾巴！”
“……”
杜成真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原来是猫尾巴。
白菲菲原本是把猫尾巴露出来的，但是她觉得太怪异，于是把尾巴藏到裤子里。浴红衣一直不知道白菲菲有尾巴，直到刚刚和白菲菲一起杀鲤鱼时，才无意中发现她的尾巴。
“白菲菲长一条猫尾巴，我早就知道了。”杜成真道，“我觉得这没什么。”
“杜老板，你有所不知。”浴红衣道，“我曾听过一个传言，说人类重生成动物后，可以通过修炼，重新化为人形，变成妖女。不过，修炼极其危险，成功率极低。只是许多动物寿命很短，它们为了长寿，于是选择修炼，努力化为人形，变成妖女……”
“妖女？”杜成真打断，“你是在讲神话故事吗？”
“不是神话故事，这是我听到的传言。”浴红衣道，“根据传言的说法，白菲菲恐怕是一只猫，她通过修炼变成人类，只是修炼不到家，才留下一条尾巴。杜老板，白菲菲是猫妖女，她呆在你身边，恐怕图谋不轨……”
猫妖女？
杜成真笑了笑。
浴红衣皱眉：“你笑什么？白菲菲是猫妖女，她会伤害你。我作为你的贴身保镖，郑重给你提个醒，不要被白菲菲乖巧可爱的外貌欺骗了。”
杜成真问：“你倒是说说看，白菲菲为什么会伤害我？”
浴红衣解释：“你是男人，你的血能治百病，而妖女最怕生病了。据说妖女一旦生病，就会被打回原形。白菲菲是猫妖女，她肯定很怕打回原形，她留在你身边，是想喝你的血。”
“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是从哪听来的？”
“我重生这么久，什么传言都听过。”浴红衣道，“据说，妖女共有三个特征。第一，妖女长得非常漂亮，美若天仙。第二，妖女的体质很特殊，异于常人。第三，妖女害怕生病，因为生病会打回原形……”
听到这。
杜成真忽然抓住浴红衣的手臂，喝道：“何方妖女，还不显形！”
浴红衣皱眉：“你干嘛抓着我？”
杜成真道：“你说妖女有三个特征。第一，妖女长得漂亮，你符合。第二，妖女体质特殊，你符合。第三，妖女怕生病，你好像也符合。如果妖女的传言属实，那么你无疑就是一只妖女了。”
闻言，浴红衣两腮泛起红晕，故作娇羞地说：“谢谢你夸我长得漂亮……”
“……”
喂，我刚刚说的重点明明不是夸你漂亮好吗？
杜成真道：“世界上乱七八糟的传言很多，你不要听一个，就信一个。总之，白菲菲不是什么猫妖女。”
“你不相信我吗？”浴红衣不依不饶，“我说的都是真的，动物修炼后，真能变成妖女。白菲菲能够从猫变回人类，可见她修炼很久了……”
杜成真道：“如果妖女的传言是真的，那么最有可能是妖女的人就是你。除非你是妖女，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你怎么这样？”
浴红衣静默片刻，眼眸一闪，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事已至此，我只能说出自己的身世了。其实，我原是在太平洋里修炼的一条小红鱼，有一天，我被捕鱼者捕获，险遭杀害，幸亏一名小渔童救了我。我为了报答小渔童的救命之恩，于是潜心修炼，化为人形，来到陆地找他报恩……”
“编，继续编！”杜成真听不下去，“你编的这个故事完全抄袭《新白娘子传奇》，这也太假了。”
浴红衣眼神幽幽：“我真是一条小红鱼，这个世界真的有妖女，你要相信我……”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杜成真不信。
因为如果浴红衣说的是真的，等于曝光了个人隐私，真诚度必然提升。
然而，金石却毫无反应。
可见，浴红衣说的话全是瞎编的。
杜成真坦白：“白菲菲根本不是什么修炼的猫妖女。她原本重生成了加菲猫，是我把她变成人类的。”
浴红衣一怔，以为听错了：“你把猫变成人类？”
“对。”
“怎么可能？”浴红衣秀眉紧锁，“动物要修炼好久才能变回人类，而且随时会被打回原形。你怎么能一下子让猫变成人类？你是神仙？”
“你想知道我的身份？”
“嗯。”
“做个交易。”杜成真道，“你的身体很特殊，不会流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人类。你要是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世，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神仙。”
“我的身世已经说过了。我原本是在太平洋里修炼的一条小红鱼……”
小红鱼你妹啊！
这种瞎编的鬼话想忽悠谁呢？
“你太没诚意了。”杜成真道，“在诚意方面，你比菲菲差远了，她从来不会骗我。”
“我也很有诚意啊！”浴红衣说，“我担心你被妖女伤害，于是把我是小红鱼的秘密告诉你，我很真诚的……”
“你还有脸提小红鱼？”杜成真反问，“如果你真是小红鱼，那么，刚刚我说要红烧鲤鱼时，你为什么不反对，反而一副很想吃的样子？而且，你还说清蒸鲤鱼更好吃！这是小红鱼该说的话吗？”
“……”浴红衣哑口无言。
晕啊，重大失误！
好大一个破绽啊！
清蒸鲤鱼真是太好吃了，刚刚没忍住……
浴红衣低下头，默默不语。
“没话说了吧？”
“好吧。”浴红衣承认道，“小红鱼的事，确实是我瞎编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相信妖女的传言。但是妖女的传言，我听过许多次，没有骗你。”
杜成真道：“我从来不相信毫无根据的传言。除非你抓一只妖女出来，否则，我是不信世界有什么妖女的。”
浴红衣撇嘴：“我上哪给你抓妖女？据说能修炼成妖女的动物，万中无一，哪有那么容易抓得到……”
咚咚咚！
房门敲响了。
门外传来白菲菲的声音：“老板，红烧鲤鱼煮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