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妈是个好女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小薇还不是一样，别提了。”母亲说着走进了梁叔的厨房。一会儿，母亲出来了，“今天我们休息，我给大家做一顿丰富的午餐。我们天天吃盒饭，该吃点别的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市场买菜去，很快回来。”

“不用这么破费吧？随便一点行了！”梁叔说。

“不行！今天你得听我的。”母亲兴致勃勃，边说边走出了门口。

梁叔转向我，说：“小兰，你怎么不说说你妈？”

“我妈妈今天高兴着呢，你就由她去吧！”

“你妈妈是一个好女人，可惜你爸爸他不懂得珍惜！男人真他妈的混帐！”梁叔恨恨地说。

“梁叔，你这样说不把自己也骂了？你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呀！”

“梁叔也是混帐，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人来侍候，真是废物！”

“你是废物！我是什么？”我叫了起来。

梁叔连忙说：“梁叔说的是自己，小兰可不是废物。”

“梁叔，你有没有想过再结婚？”我问。

“结婚？”他想了想，“找一个能过日子的人不容易，梁叔只够养活自己，我不想拖累别人。”

“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习惯了，没事。”

“你看我妈妈怎么样？”我直截了当地问。

梁叔的脸瞬间红了，他支吾着，不回答。

不多会，母亲就提着菜回来了，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市场。她说：“你们等着，很快就有得吃了。”说着径直进了厨房。一会儿，母亲出来了，说：“梁叔，你有多久没在家吃饭了，锅里全都生锈了。”

“一个人还煮饭干什么？随便吃着。”梁叔不敢拿眼睛望母亲。

“一个人也不能这样亏了自己呀！你放心，我会让你的厨房全变样的。”母亲卷起衣袖，又进去了。

我的母亲在厨房里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她买回了一条活生生的鱼，开肚刮鳞，几下动作，就将鱼弄好了。她还买回了一只鸡，手起刀落，鸡就不动了。只一会儿功夫，厨房便传出了阵阵香味。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马上开饭。”母亲端着菜出来了。

“这么说，我有口福了！”梁叔坐了起来。

我看看梁叔，又看看母亲，抿着嘴，偷偷笑了。

“小兰，你笑什么？”母亲问。

“你问梁叔吧！”

“梁叔又说笑话给你听了？”

“哪有，小兰，你这孩子！”梁叔用筷子敲打我的头。

这一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梁叔说他宁愿天天扭伤脚，母亲却是骂他，说不许他这样说话。席间，梁叔又说起了笑话。他说有一个贪心的外来工，一天下班路过一个工地，看见工地里有一群人正吃着狗肉，香喷喷的味道很远地方都能闻得到。这外来工瞥见这群人身后的一个锅正冒着热气，就轻轻地上前把那铁锅端回了家。回家后，他美滋滋地坐在床上抽了一根烟，又吃了一块西瓜，并顺手将西瓜皮丢在门口，之后，他开始揭开那铁锅上的盖，原以为是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定神一看，锅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锅白开水。他恨得咬牙切齿，端起铁锅，走到门口就要砸。哪知道脚下一滑，一锅开水浇在身上，浇得他皮开肉绽，嗷嗷厉叫……

我和母亲听后，都大笑起来，笑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