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切片命运
训练场内，看着站在自己身侧和蔼可亲的林老，裴言就从心底里开始打怵，在室友王文泽的话语中他已经了解道了局内一些人的消息，就比如眼前这位林老用他王哥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抬到他跟前，他都能让你活过来再蹦跶两天然后再死。
有他在现场那就意味着今天的测试自己将有受伤的可能性。
李工走到了裴言的身前低着头看着表格漫不经心的说道“时间紧任务急，今天我们将展开多项测试，首先呢就是对你机体的测试，我们通过那晚你与夏语对决的状况已经对你能力有了初步的判断，就是在你机械体状态下受到的伤害，恢复到肉身时也会有所影响，我们呢首先想要测试下这个影响到底有多深，第二呢，想要测试下你的硬度有多强！”
裴言歪着脖子拉着长音问道：“所以….我终究还是要被切片了….吗？”
“别怕，我们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为此我们还特地请来了林老最大程度上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李工合上表格将手背在身后拍拍裴言的肩膀，用力挤出了一个相信我没问题的笑容，可在裴言眼里这个曾经爱岗敬业的李耀星工程师瞬间变得如同超级英雄电影中大反派一般狰狞可怖。
“那你们要进行什么样的试验呢？”裴言咽了咽口水心怀忐忑的问道
“首先是机械体状态下的枪击毁伤试验，以及用利器切割部分机体试验。”
裴言闻言一愣求助的望向身旁的胡文军和林老，林老见状走上前义正言辞的安慰道：“放心吧，小裴我以我在局里的名誉做担保，保证你不会出事儿落下残疾的，信我可好！”
“好吧！”裴言闻言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这次测试负责射击的是苗教官，射击目标是自己的手掌。这让裴言心中多少有些底子苗教官的枪法他是见识过的，不用担心他会打偏。
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下裴言缓缓的伸直了自己的左臂，闭上了眼睛等候着枪决的到来。
“砰！”一声枪响裴言大脑就是一僵，明显感受到了自己左臂向后轻轻晃悠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传来。
睁开眼低下头仔细望去，自己的手掌之处除了一个浅浅的白印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弹头呢？”围上来的几人在检查完裴言，无大碍之后苗教官低下头寻找半天诧异的问到。
李工大声提醒道：“去看录像！”
通过高速摄像机记录下来的录像经过慢放之后，在场众人惊讶的发现子弹在射中裴言身体的刹那，他的手掌处升起淡淡的蓝色光晕将弹头瞬间进了体内，而他的手掌只是因为其附带的冲击力向后微微抖了一下。
“这和那天他在医院扎针时能力的自我保护如出一辙。”林老指着屏幕截止的图像分析道。
李工侧过头问道：“恩，那我们还有必要进行其他枪支射击吗？”
“不必了，想来结果也都大同小异，只不过是受冲击力大小不同罢了，进行下一项测试吧。”
“好的！”
听说枪击测试结束裴言刚刚松了一口气，转眼间就被工作人员抬出来组装的大家伙吓了一跳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超高压水刀！
瞧着推着仪器一步步靠近的小孙裴言认命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切割的速度比想象中容易的很多，在超高压水刀面前裴言的胳膊就像是豆腐一般，很快在其前左臂前段整整齐齐的片下一块机械体来。
将装在托盘上的机械体拿到众人眼前观瞧，林老与李工纷纷伸手捏了捏都失望的摇摇头：“这钢铁质量不行，难怪会这么容易被切割。”说完林老回头看向裴言：“小裴，在机械体修复之后，你解除手臂状态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嗯！”
片刻之后，裴言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想象中血淋淋剜肉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被切割的部分只是微微有些淤青，根本不用林老帮助依靠裴言自身的恢复能力在一分钟后这些淤青便渐渐消散不见。
“恩，还好！接下来我们将要进行身体器官的切割，想要看看对你人体的伤害的影响，我们准备切割你机械手小拇指的部分，你看可以吗？”李工看到这个状况心安了不少随后开口询问道。
裴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向李工有些为难的问道：“脚趾行吗？”
李工听罢噗嗤一乐低头一指，裴言的双脚就像是电影中其他机械人一样，根本就没有露出脚趾而是完整一体的形态。
裴言见状挠挠头心中意念一转，吱嘎吱嘎在一连串金属分裂声中，他的双脚开始伸展随后收缩最终转变成了人脚的模样。
“这样可以了吧？”
李工瞧了眼一旁的林老见他点头示意允许，他也不再多说命令小孙对裴言的小脚趾进行了切割。
在恢复到肉身之后，所有人都蹲下了身子捏着鼻子看着裴言那带着汗臭味的臭脚，仔细看去林老眉头明显就是一皱，倒不是被味道熏的，而是裴言这次的伤害明显比之前要重了许多，他的小脚趾已经呈现出淤紫的状态。
林老也顾不上许多命人扶住裴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轻轻的扎在了裴言的小脚趾上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感觉没？”
“没！”
抽出银针又扎在一旁的次小趾上“这次呢？”
“有，痒痒还有点儿疼！林老我小脚趾是不是废了要截肢啊！”裴言按着身上的大衣错愕的问道。
“屁！就截肢！有我在你怕什么放着等等再看，如果你自身不能完成自我恢复，我会出手还你一个完整的左脚。”林老第一次在裴言面前打破长者形象骂出一句脏话，反而引得他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惶恐也因此消减了不少。
过了不到两分钟，裴言的脚趾逐渐转青再由青色渐渐淡去恢复到了肉色，在场众人无不为此松了一口气，林老用银针再此刺激了一下裴言，他这次终于能够感受到了痛觉。
“机械化吧，记得回去洗洗脚，好好搞搞个人卫生！”林老放下摆在膝盖上的臭脚丫子，拿出手帕来回擦了擦手最后将手帕扔到了一旁。
重新机械化的裴言站到一旁，看到这一幕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起来，这几天训练比较累，回到宿舍基本就是将一只手掌机械化伸长往专门为他配置的插排中一插，边睡觉边充电，根本没时间好好洗个澡身上是有些味道了。
李工在命令将裴言切割下来的机体装箱带走之后：“好啦，我们可以进行今天第二项也是第一阶段最后一项测试，大家移步地下车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