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城
弗瑞城攻城战第十一日，天空中太阳还没露面大雾依旧笼罩着整个恶牙海港与弗瑞城。
弗瑞城议政厅，陆安武高坐首位“三件事！”陆安武右手竖起三个手指头。“第一，城外大军昨夜悄然退走我需要更加仔细的战报与及敌人的动向。第二，昨天刑律府与民诉府在配合灵源卫时在城中堡下层遭遇的东西。第三，今年的历寒准备。我需要各位的鼎力相助与及宝贵的意见，现在请各位畅所欲言吧！”陆安武说完看向桌上的各部官员。
“南部势力的军队撤退是真的，昨夜他们仿佛遭遇了兵变损失惨重。具体的军报我还需要时间才能整理出来，还是先处理下层的问题吧。”高浩军首先汇报军情，“昨天我们的人在下层的遭遇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我担心如果消息泄漏可能会引起城民的恐慌。”民政官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封锁消息？可是很快就要进入历寒季了，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清理掉下层的那些怪物消息同样也要泄露。”执刑官反对说，“你不懂，民众是愚蠢而脆弱的。民众先遭海难又受战乱，城内近来已有很多迷信的流言。如果消息泄露不仅城内治安会变得及其混乱，有心之人很可能会借此作乱。”民政官解释道。
“我觉得民政官说得有道理，况且灵源卫不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吗？这件事大可以交给灵源卫负责，我们调动兵力从旁辅助。”高浩军说，“不，灵源卫并非专程为了此事而来。他们的意见是暂时封闭下层，派专人稳妥清理下层的危险物质。”陆安武回道。
“什么叫派专人稳妥处理下层的危险物质？他们不管吗？”民政官不解，“灵源卫怀疑那些怪异菌类在下层制造了大量的可燃性气体，如果处理不好极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陆安武回答。“那敢问执政官阁下是如何决策的呢？”高浩军问陆安武。
“这件事仅凭我们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我们需要各方的助力。最近的当然就是灵源卫，这件事并非跟他们毫无关系。我们需要一个与能与他们良好沟通的人也能与我们良好沟通的中间人，同时指派一个行事稳妥的专人负责这件事。”陆安武分析完又看向众人“有推荐人选吗？”。
“根据军情司的汇报，倒是有一个人最近跟他们走得很近。”高浩军想了想说，“是谁？”陆安武问。“就是你上次授勋的那位，徐明。”高浩军说，“好吧，就他了。既然如此负责人你也顺带推荐一个吧，老高？”陆安武舔着笑脸看着高浩军说。
“我手下比稳妥负责的，就明志忠吧。”高浩军想了想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同时我会拟写密奏上报帝国寻求帮助，尽量赶在历寒之前处理好这件事。”陆安武接着说“第三件事，灯塔的燃料供给。下城区的城墙与设施恢复可以暂缓，首要保证城市灯塔的燃料供给。”。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对于历寒的准备绝对充足。”民政官说，“好，既然如此那就散会吧！”陆安武遣散了会议。
次日，城中堡灵源卫临时前哨战。
“诸位，说说各自的看法与建议吧！”昏暗的灯光下李武召集了一场会议，参会者除了灵源卫小队众人还多出了许多人。
徐明与林萌萌加上李力安赫然在列但是却少了黎世豪。除了他们三人还后方还有以明双忆为首的数位医官，他们中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男有女。另一侧则是以明志忠为首的军方代表以明志忠为首明双忆也在其中，收到任命的第一时间他就找到了徐明通过他跟灵源卫联系上了。
“我的建议是以军队推进人力清除，我手下有市政调配的一个增量团三千防卫军外加协防军两个营总计四千人。军队分批次日夜不停轮番进攻清除，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即可清除完毕。”明志忠首先说出自己的方略，显然若不是受命需要给予灵源卫最大的协助他是不愿意听从这些人来指手画脚的。
“明将军有所不知，下层那些菌毯积攒的可燃性气体及其危险。如果使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势必要与那些怪物正面对抗，那么只要一个人携带的照明物落进入菌毯就可把整个城中堡下层点燃。严重的甚至发生剧烈的爆炸，届时将威胁整个城市的安全。”李武显然是不同意这样粗糙的方案的，“既然如此，那还请大人给个可行的方案！”在明志忠隐秘的眼神授意下他身后的副官向李武拱手发问。
“其实单是菌毯那谨慎一些还是可以处理掉的，只要打开所有通风口派遣专人携带特制照明工具下去破坏菌毯散掉气体即可。”秦文接过话头继续说，“问题在于我们观察到这些菌毯不仅产生可燃性气体，而且它还能渗透死尸并且复活它们作战。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其难以打破的危险而又恶心的闭环，它们仿佛在一面收集死尸制造气体借此不断扩张的同时还能控制死尸作为它的保护伞。
要想清除它们就必须先清除这些它复活的怪物，但是它们生长的地方却已经被它们改造成了对于人类来说极其危险的环境再加上它复活的这些怪物护卫想要清除它们变得极为困难。”
“我就想问，照你们所说的数量如此庞大的尸体究竟是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封闭的城中堡下层的？是不是我们内部混进了南部的巫术祭司？”明志忠问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推测，这场灾难应该起源于一个月之前那场海啸。海啸带来了某种人类文明从未接触过的菌类，这些菌类的菌种微不可查就像混在海水中的沙砾。
起初寄生于感染民众体内缓慢的杀死寄主之后控制其尸体，再经这些行尸寻找到适合它们衍生的有利环境在下层逐步蔓延开来。海啸早就埋下的隐患加之近半月来的战争更是给它们提供了便利的温床，而据我们所知下层又有地下水源汇入大海在关联之前在城内盛传的海上幽影的怪谈下层会聚集如此多的行尸就不足为奇了！”陈莲解释道。
“在我看来越是急于与它正面对抗，越是容易陷入它编织的陷阱。所以我建议先暂行封闭城中堡下层只需派人控制住菌毯的蔓延，待我们找出克制或者杀死此菌类的方法再断绝它与水源的侵染然后逐步清除。”李武分析道。
徐明坐在李武左手首位自顾的转动着手中的水杯，虽然昨天才经历险境但是跟他们之前在海面上的遭遇相比无非是多了些奇异却少了些惊险。他心中现在最关注的还是自己的记忆问题，最近接二连三的遭遇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脑海中不时闪现的记忆碎片与及李武口中的圣体灵修身份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甚至可以说是阴谋。如果他无法尽快恢复自己的记忆，那他可能就会从一颗棋子的身份走到弃子至死也不知是何原由。出神的徐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中间人身份应进的职责，他更没注意到此时桌上的议题已经进入僵持不少人的目光现在都在看着他。
“我看徐公子气定神闲，想必一定已经心生良策了吧？还请徐公子畅抒良谋给我等提思提思！”明志忠见徐明这个中间人一言不发遂发问道。思及昨夜他宴请徐明到府上一谢围城一战的良策退敌解救自己于军令状之恩，席间观其行事言谈无不高深莫测难以琢磨更觉他一定已经成竹在胸腹有良策。
徐明突然被人打断思路心中正兀生不满，抬起头才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一时间神情一滞。心想‘我心中有个屁的良策，吗的糟老头子坏得很。你们几个大官在这坐着不想个好办法，来问我一个失了忆的小喽喽。’，虽然心中颇有不满但是想了想昨晚他也算感恩又是宴请又是重金相谢。最重要的是他两个漂亮女儿明双忆明双依也都出席相谢，想着不能不给两位佳人面子也就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尴尬。
“我觉得明将军跟李队长说得都对，这件事不能不管但也不能着急。如若撒手不管定然是不行的它势必蔓延更广污染更多，但是如果急于暴力清除它又必须要面临巨大风险对于刚经历一场大战后的弗瑞城来说绝对是不明智的。”徐明先用一招左右逢源拖住众人，脑中翻云覆雨绞尽脑汁盼望着灵光乍现突然就想出个精妙绝伦的良策来。
本来众人视线都在他身上突然门外吹进一阵冷风，将夜季的风已经让人身感凉意。众人都不经意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或者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来抵抗寒意，徐明却下意识的看了看桌旁正烧水泡茶的火盆。盆中火苗在风中晃了一下，一个字在徐明脑海中跃然而出‘釜’。“釜底抽薪！”徐明这沉静良久的突然大喝将众人都吓了一哆嗦，“没错，就是要釜底抽薪！”徐明突然想起了三十六计之一的釜底抽薪。
“嘶，这釜底抽薪是何良策？还请徐公子明示！”明志忠看着徐明疑惑问道，“这釜底抽薪出自三十六计第十九计，大概意思就是这釜中烧水。水沸腾了加入凉水可使之凉，但是扬汤止沸不过使水一时得凉唯有釜底抽薪才能止住沸腾”徐明解释道。“我等在此商讨清除城中堡下层的菌毯与怪物之策，却又与这烧火烧水有何干系？”坐在军方代表一列的明双忆疑惑更深。
“哎呀，这不过是个比方。你们不用在意，这弗瑞城就好比是釜这神秘菌类就好比是火。那我们只要抽出这火苗下的柴薪即可止住火势，接下来扑灭它就更为容易了。”徐明不断点头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嘶，恕在下愚钝。徐先生可否再说得明确一些？我等实在不解！”明志忠再问道。
徐明看了看明志忠与明双忆再环顾一周发现众人脸上都是一眼疑惑神色，见众人都在等着他的解答他也就不在卖关子详细说出自己的谋划。“这柴薪就是那些被控制的尸体，如果我没猜错菌毯之所以能生产如此多的可燃气体原由就在于这些尸体。菌毯一方面利用腐烂的尸体来产生有毒可燃的尸气，另一面又复活控制这些死尸作战。”，徐明停顿了一下抿了抿杯中的茶水接着说。
“我们首要解决的就是断绝它获取更多死尸的渠道，其次再想办法引出它转化行尸处理掉，最后再来处理菌毯则会轻松许多。如此一步步抽出它的柴薪，这菌毯的火势就会愈来愈弱直至熄灭。”徐明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计策环首看了看众人。“我看此计可行！”李武与明志忠几乎同时出声难得的统一了口径，“可依此计我们又该如何处理这些战争导致的死尸呢？我们的城市并没有能安置如此庞大数量尸体的能力。”左侧第三位的明双忆又生一问。
“烧掉啊！还能怎么处理？”徐明说得很坦然，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众人的神色并不与他一样坦然。“烧掉敌人的尸体或许没有问题，但是对我们自己的士兵与人民这方法却万不可取。”明志忠首先说话，“且不说士兵们为了国家与人民誓死奋战血染沙场，他们为国捐躯死后却尸骨无存还有何荣誉可言？”。“就算是普通民众死后也需尽量保证他们尸身完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体面坦然的回归海之女神的怀抱。怎能随意烧毁他们的尸身，若不能将躯壳完整的归还母神又怎能获得通往来生的资格。”更有年迈的医者立即附和道。
神明崇拜根植的思维禁锢与风俗祀礼会带来阻力这一节却是徐明未曾想到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行事，怎可固化于风俗祀礼而误了大事？”徐明反驳道。他怎能知道他这一语在桌上众人听来却几乎是失心之语，“简直是大逆不道之言，丧心病狂。”突然之间桌上众人眼中的他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如同那菌毯复活的行尸一般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人中当然也包括了明双忆与明双依两位让他心猿意马的佳人，一时间徐明几乎恼羞成怒差些失去理智。‘啪！！’徐明拍桌起身道“既然如此，各位便请自行决策吧恕在下失礼不再相陪。”说完转身离开，“哼，还给他颁了城市英雄的勋章。我看此人根本就是个狂妄自大毫无道德与羞耻心的狂痴，若依他言怕是这菌患还未除弗瑞城已然大乱了。”听着身后传出的高声议论徐明皱了皱眉也不再搭理径自离去。
“真他奶奶的吃力不讨好，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干。说来好笑，尔等生死与我何干我又何必为此气恼。”徐明甩了甩头一身轻松的走出了灵原卫在城中堡的驻地，返回住所的路上行人匆匆整座城市都充斥着一种悲凉的氛围。身边不断有拉着棺木或者尸首往来的奔丧人，徐明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城下的海面。
皮洛斯帝国乃是海洋大国，其国民尊崇海洋女神甚至胜过父神太阳与母神大地。长久以来已经形成一套独特的信仰与民俗体系，就拿祀礼与葬礼来说无不跟海洋女神崇拜扯上关系。每年沿海城市皆有民众自发组织的祭海祀礼，而葬礼更无不是以尽量保证死者的尸身完整装入浮棺飘入大海为最体面的海葬方式。
‘说得好听，这海葬不就是喂鱼吗？还别说现在这情况还喂不了鱼了，扔海里就得变行尸再爬回来祸害人。’徐明心想，“不对，既然这菌类来自海洋那鱼类怎么没被感染？”徐明脑海中一道惊雷划过。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开始回想这些时日以来自己有没有食用过生鱼肉。
“啊！！！”忽然一阵深入脑髓的疼痛过后在徐明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些记忆碎片，首先映入脑海的还是上次梦中那座底部刻有发光神密阵法的浮岛。这一次却不止他一人，另有些什么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在追赶他。记忆中徐明浑身散发着金光在海面踏水奔跑不时间甚至能于水面跃起在空中滑行，而在他身后的海面下有数个形若鬼魅般的怪物以常人难以现象的速度在海面下疾游。
那些怪物在海水中游曳的方式是徐明从未在任何鱼类身上见过的，就像是海水对它们来说没有阻力一般它们在海水中游曳就像鸟儿在空中高速飞行滑翔一般迅捷得诡异。这段记忆并没有持续很久徐明只能隐约记起那些怪物得模样，它们每一个的个头都远超过徐明距今为止见过最高大的人。平均体长都已超过两米最为强壮的甚至达到四米的体长，海面下只隐约能看到它们黝黑发亮的鳞甲在水底反射着阳光。
不管徐明再怎么努力却也无法回想起这些怪物的头与脸的模样，“徐先生，你怎么了？”正当徐明懊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却正是李武一行。徐明没有回话反问道“怎么？你们这么快就商量出对策了？”他没曾想自己才刚离开没多久他们就结束了会议，“明将军的意见与我不合，不愿再商讨他说要先请示执政官后由执政官自行决定。”李武说完苦笑了一下。
“那你现在是要？”徐明接着问，“亲自去找一下执政官，虽然这样有些不太好不过为了抑制事态的恶化也只能这样了。”李武打算直接越过军方说服执政官。“徐先生又要去哪呢？”徐明目前认识的人中恐怕也就灵源卫的人让他还稍感亲切了，遂起身与李武等人同行。“还能去哪？回住所呆着呗，你们要是现在解雇我我真找不到去处了。”徐明无奈道。
“徐先生的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李武问道，毕竟徐明记忆中的线索是他们征召他的唯一理由。“刚才又想起一些，是我在海面上飞奔滑翔身体还会发光但是好像有些怪物在海里追捕我。”徐明回忆着刚才涌入脑海的片段，“哎！小徐？”徐明还没说完前方走来一位老者却正是将他从海里捞起来的老头陈友福。
“哎，陈老？您这是要去哪？”徐明见他背着行李包裹问道，“嗨，跟刑律府那些官差住不惯还是回海上好。”老人勉强的笑了笑说。虽说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就目前下城区战后的恶劣环境谁又不想在上城区多呆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呢？哪怕等下城区的重建工作完成治安恢复再下去，更何况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汉孤身一人。徐明不知道陈友福有怎样的苦衷但是他也不愿多问，因为目前他连自己的身世也一无所知有哪有闲心管别人呢。
“哦，对了。这里有件东西上次忘了还给你，人老了记忆力就不行了你可别见怪。”陈友福突然想起了什么解开行囊拿出一块色泽圆润饱满雕琢精细华丽的玉佩递给徐明，“这玉佩我在记忆碎片中见过，我还以为遗失在大海中了呢。”徐明接过玉佩仔细观察回想起每一次脑海中涌出的记忆碎片隐约都有这块玉佩的身影。
“是吧？哈哈，那我~就走了。有空来找我喝酒啊？哈哈哈！”陈友福见徐明沉思也不再打扰他错身打算离去，“哎，陈老等等！”徐明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他。几步来到陈友福身旁徐明从怀包中掏出五块海晶元双手按在陈友福手中，“小徐，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陈友福是图你钱的人吗？再说我一个老人拿这些钱干什么？”陈友福有些恼怒道就准备把海晶元递回。
徐明抢先按住他的手“徐老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就当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拿去买些酒喝啊！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这些身外之物请您务必收下。”徐明一脸诚挚的对陈友福说道，“嗨，你小子。行行行，我承你这个情。有空记得来下城区找我喝酒啊！走了”陈友福会心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徐明目送着他孤独的身影在人群中远去转身快步跟上李武一行人，“我们刚才聊到哪了？”徐明走在一旁问李武。“你说你被一群怪物追赶在海面奔跑，如此看来你之前的身份确是灵修者无疑了。”李武看了看他说，突然之间李武的目光被徐明手中正准备收入怀包的玉佩吸引了。
“徐先生稍等，把玉佩拿我仔细看看我或识得此玉的来历。”李武急忙阻止了徐明的动作，“哦？李队长识得此玉？”徐明也不拒绝把玉佩递给他。“嗯~，世界上有许多灵修聚集的秘境。不同秘境之间的灵修者会以各自的信物来标示他们所属的聚集地，你这块玉佩中透出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应该有着类似某种钥匙的作用。”李武若有所思道，“那这块玉是属于......？”徐明疑问道。
“列帝廊檐不比中州，人类踏足列帝廊檐的时间相对较短。现在已经探明的灵脉数量较少，至于已经夺取并且为灵修所用的就更是屈指可数了。”李武若有一边解释一边回想，“列帝廊檐已知的灵修秘境仅有两个，使用这种磁灵玉做为信物的仅有一个。位于源枯山脉中段高原的龙灵帝国境内，名字叫做‘玉崖’。”李武说完将玉佩递还给徐明。
“玉崖秘境？就是那个拥有飞行灵脉伴生兽‘崖龙’一族并且实现了和平共存的秘境？”一旁的副队长陈莲罕见的露出了惊讶之色，“诶诶~，你有龙吗老徐？”苏文涛一一把抓住徐明摇晃着问他。“我......不知道。”经李武这一番解释徐明更加迷惑了。
“别说他已经失忆了，就算是没有失忆他能获得龙认可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龙是一种热爱自由而且高傲的灵兽，据传玉崖秘境内能与龙建立连接的仅有数位雷法灵修圣体阶的灵修恐怕很难得到龙的认可。”秦文摇了摇头说，“秦文说的倒也不错，虽然玉崖秘境是龙类唯一的栖息地但是崖龙毕竟是灵脉伴生兽数量稀少而天赋强大。能够与它们建立连接的必然是强大而不凡的灵修，并非人人可以做到。”李武赞同道。
说话间众人也没停下脚步很快就来了到了小队在刑律府的驻地门前，“既然已经有了方向我想向李队长请辞，让我去查明我的身世找回我的记忆。”徐明向李武开口道出自己的打算。“本来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我自然是为了调查不会轻易放你离去，毕竟你的记忆中隐藏的线索感觉对我此次的任务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在你灵修的身份已经确凿无疑，我已不能强行阻拦于你。这本是先知席与灵修界早就订下的盟约，但是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为大局考虑帮助我们查出此次预言中隐藏的灾祸拯救这些无辜的百姓。”李武缓言相劝道。
“我并非不想帮你，只是......”徐明有些欲言又止，“徐先生但说无妨。”李武见他有些吞吐。“我实话说了吧，目前的局势领袖若无果决的谋划断难挽救弗瑞城。行尸之祸早已悄无声息的深耕于暗处，而帝国的行政机构之间势力交错相互遏制。若是对于治民这有益无害但是应对这样的灾难时则必受其乱，就如同今晨的局面大家互相猜忌推诿互不相让弗瑞晨又是刚历大战之后恐难久持。”徐明解释道。
“却如徐先生所说，我这不正要直接去找执政官决策吗。”李武点了点头，“李队长还是早做打算吧！”徐明说完对他拱了拱手转身走进了刑律府的公宿。徐明有预感城中堡深处那些怪物之所以能隐忍至今很可能是受到某些力量在暗处支配，不久弗瑞城就会迎来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