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樱花飞
第一章樱花飞
“诶呦。”
在玉清友匆匆忙忙的想赶到教室去上课的时候,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男生的身上。
正当她想要抬起头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的时候,还没有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就被人重重的打了头。
玉清友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一个激灵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睁开了眼睛。
原来,这就是一场梦。
“玉清友,虽然春天已经不远了,不过你这花痴泛滥的也未免太早了吧。”
“喂,你干嘛打我很痛诶你知不知道?”玉清友伸出手揉着自己头上被打痛的地方,恶狠狠的看着她旁边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错,此人就是那个玉清友很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存在。
从当初高二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还这么有缘进入到同一所大学读书的死党——任优。
而今,他是妥妥的一枚心理学专业大二学生,与玉清友所处的中文系,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在这南大中,每个学生除了自身所学的专业外,还可以额外的选两门选修的课程。
玉清友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中医学和心理学这两个课程,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天会这么凑巧的和任优,出现在一个教室里面上课。
“我说你这人,居然还用这心理学的教科书打我,你是不知道你们这专业的书有多么的厚是吗?”玉清友白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后就开始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一样样的放进自己的背包里面,“你的专业老师难不成教你,这书是这样用的吗?要是被你打傻了怎么办?”
“还能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字字清楚条理明确。可见我的下手还不够重,你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任优被她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说道,“心理学的课程有那么枯燥乏味吗?你竟然都可以给我整整的睡上一节课!玉清友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还是在表示对我的专业不屑?”
天知道他这堂课是怎么过来的,简直就是累死他了。
不仅要听着导师所讲的内容,还要担心她这跟个癞蛤蟆一样的睡样被发现,不停的帮她挡着。
要不然的话,她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下课?
“好啦好啦,任性优我错了我错了。昨晚上睡的太晚了,今天上课的时候就一个没忍住。”被人抓了个现行,玉清友十分的做贼心虚,双手合十赶紧笑着跟他赔罪道,“呐这样,等会我好好地请你吃一顿,就当做是赔罪了如何?”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
任优这才勉强接受了,也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了。
“果然是任性优,你简直就是没救了。”玉清友摇了摇头,吐槽道。
当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学生走动的身影了,校园里面显得十分安静冷清。
南大的道路上种着不少的樱花树,而今已是三月都已经开了花,每当有风吹过的时候,就会飘下一大片的花瓣雨美丽而梦幻。
“诶,这樱花都开了啊,我都没有注意到。”玉清友感叹道。
任优也不客气的讽刺道,“哼,你能注意到什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头猪一样。”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略略略,你叫我说我就说啊,我就不说咋样?”
“是吗?那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不打死你!”
说着,玉清友就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很暴力的开始追着他打。
结果,没想到的是,在两个人嬉笑打闹的时候玉清友还真的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玉清友笑着道歉后,就拉着任优的袖子逃之夭夭了,也没怎么注意那人长了啥样就匆匆的瞥了一眼。
“喂,君复你就这样被人家小姑娘给忽视了啊。”欧阳郁离看着玉清友跑远的身影,伸出手拍了拍林君复的肩膀,调侃道,“这肯定是你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的事情吧,有没有觉得很挫败?”
“不是每个人,都要当花痴的。”林君复浅浅的笑着,往前走去,“估计,你想看到的情节桥段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了。”
“这么绝情,都不肯给我点希望。”欧阳郁离夸张的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啊,我的心好痛。”
“郁离,你当真是一点性子都没变,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
“过奖过奖,我这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开了一会玩笑,欧阳郁离也就变正经了,“不过说真的,这回你的导师真大方愿意放你出来当交换生,我猜肯定是你自己下了不少的功夫才争取来的吧。”
“嗯,确实是不容易。”林君复看到有樱花花瓣飘落了下来,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接住了一片,“不过,结局是好的也就足够了。”
“这南大的中医专业虽比起苏大的要逊色了不少,不过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这一年来的肯定值得。其实,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你说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如果你是在苏大待不下去了,跑这里来跟我作陪的该多好,哈哈哈哈。”
林君复挑眉,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说,哪一天你在南大呆不住了,跑来苏大试试?”
“别别别,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就别跟你们这些大鲸鱼比较了,我怕受到无数点的伤害。”欧阳郁离连连摆手摇头,“我还是在这小池塘里面呆着就好了,这里更加的适合我。”
“嘴贫,好了,快带我去熟悉一下这环境吧。你总不希望,我去上课的时候还得揣着个地图不认识路吧。”
“得嘞,您这边请。”
欧阳郁离做出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小二招呼客官的姿态,带着林君复去认路去了。
话说这两只林君复和欧阳郁离,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而且都特别喜欢中医这个专业。不过可惜高考成绩的差距,让两个人分道扬镳到了不同的学校。
七年中医专业,他们已经读了四年,也分别了四年。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在一起生活学习一年的时光了。
食堂里
因为还没有到饭点,食堂里面用餐的人并不多,这倒也好落了个清净。
“来,看看我给你买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玉清友取完餐后,就递到了这只任性优的面前。
“要是有榴莲就更好了。”任优拿起了筷子,无不遗憾的说,“那么如此美味的东西,可惜没有。”
“你给我安分点吧,还榴莲。我不给你整几只螃蟹,就很对得住你了好吗?”
“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螃蟹那种生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用客气。”
“喂,清友,我找了你那么久腿都快跑断了,结果你居然在这里跟人家约会吃东西。”沈娉婷幽幽的从她身后出现,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你这是重色轻友,有木有?”
“娉婷,你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也能用上约会二字。”玉清友一口白饭噎在喉咙里,差点就喷出来了,好不容易喝了汤咽下去后立马不客气的反驳道,“亏得你还是中文系的,要是被导师听见你这样乱用词语,我估计他会哭死在讲台之上。”
“放心吧,我敢保证他是听不见的。导师忙的很呢,哪里来的空听我瞎掰扯。”沈娉婷摆了摆手,也不客气的从她的餐盘里面拎了一只鸡腿出来,一边啃着一边说,“诶,本来是不饿的,没想到看着你吃居然饿了。”
“我看你就是馋了,要不,我也去给你买一份来?”
说着,玉清友就准备站起身,但是被沈娉婷拉住了。
“不必不必,一只鸡腿就足够了。清友,据说那中医系来了一位养眼的帅哥学长,你要不要去饱饱眼福?”
“不感兴趣。”玉清友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我又不是花痴,去看他做什么?有时间搞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还不如好好的温习我的功课。”
“你真是个死性子,说不通。”
“卡玛拉兽,我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经她这么一提醒,任优才想起来要上课的事情,但也不忘补充一句,“对了,你还记的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三月二十六号一直记着不敢忘,放心吧不就是老规矩吗?”玉清友笑道,“你这只任性优,等着就是了。”
“OK,那我走了,拜。”
“诶,什么老规矩,快说来听听。”
沈娉婷看他们两个之间打哑谜,八卦的神经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晃着玉清友的手问道。
“能有什么,不就是答应他只要过生日,就专门的给他写一首歌词,仅此而已。”
“啊,就这样啊,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是,就这样。
吃完东西后也没有什么事情,玉清友和沈娉婷回了宿舍做功课去了。
然而在沈娉婷打开宿舍门的那一刻,看到桌子上爬满了一堆的蛇,顿时吓得八百分贝的尖叫声顿时就响彻了整栋教学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听见其他宿舍的门锁转动的声音,玉清友深深的感到了不妙,赶紧伸出手捂着沈娉婷的嘴把她拖进了宿舍里面。
“有蛇啊,啊啊啊啊啊。”
沈娉婷的情绪还是十分的激动,一时之间都停不下来,到最后躲进了被子里面瑟瑟发抖。
“亲,这是黄鳝不是蛇好吗?”尹若微满脸的黑线,将自己堵住耳朵的手拿了下来,“还有,这些都是死的不是活的,有那么可怕吗?”
“诶,若微这黄鳝的血液颜色居然也是红色的啊。”
玉清友来了兴致,放下手里面装书的布包,拉了把椅子就坐在她的旁边,跟着研究起来了。
“我原本以为像这些生物的血,该是有不同的颜色才对。”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疯了……”
沈娉婷已经不想去直视这两只变态非人类的室友了,躲回了被子里面不再看。
玉清友也是挺无奈的,要知道这沈娉婷可是一个十足的女汉子,说话声音超大声做事蛮劲十足。可谁知道偏偏会怕这些东西,想想也是个反差极大的存在。
“这黄鳝其实也没什么好解剖的,中间都是空的一拔就出来了。”尹若微显然没有尽兴,表情顿显失望,“下回我再搞个别的东西,要不要带你一起?”
“可以啊,我没搞过解剖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好玩不好玩。”
“清友,你这么变态那干嘛不去选修一门法医啊,天天可以跟尸体打交道多好。”沈娉婷探出头来,抛下了这一句。
“我也想啊,那不是顾及到你么?”玉清友笑盈盈的转过身来,看着沈娉婷,“行啊,你要这么大方的建议我去学,那我就去选修好了。”
“得得得,算我言多必失。饶了我吧行不,这寝室里面有一个尹若微就够了,实在不必要再加一个。”沈娉婷赶紧双手合十,祈祷玉清友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好,我不去。就算我想去,也没这个脑子那可是理科的玩意。若微,快把这些东西给收拾了吧,不然的话娉婷晚上该做噩梦了。”
“行。”
尹若微反正也觉得没什么好玩下去的了,就拿袋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说起这个尹若微,也是一个奇葩的存在。原本是法医系的她跟中文系也压根搭不到边,可在她大一那年因为对专业的无比痴狂到了非人类的地步,导师都快被她给折腾疯了才哭着求她赶紧换专业给他们一点活路。
这才,尹若微选择了中文系,因为她对那些中华古典文化也是颇感兴趣刚好换换口味。
虽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和程序转的专业,但是在她走的那一天法医系的师生就差点没鸣锣开道送她走了。
这样一个宿舍,三个性格迥异等同于没有交集的人,能平安无事的相处到现在也的确是奇迹了。